第二天去上班时,我还沉浸在前一天晚上与姚院士进行对话的兴奋中。
直到张队再一次找上我。
我看着找上门来的张队不明所以,刚想问怎么回事。
他亮出一张聊天截图。
是我通过邮箱给全胜棋发送文件的截图,时间正是昨天晚上。
当时我正在和秦易予参加学术研讨会。
我第一反应是这张图是伪造的,因为根本没有做过这种事。
张队直到我想问什么,他开口解释。
“这趟图片是有人匿名寄过来的,而且我们查过了,这张图没有伪造痕迹,确实是你的邮箱发出去的。”
我打开手机邮箱,发现邮箱并没有盗用痕迹,且确实在历史消息中找到了截图中的记录。
但是时间确实对不上,这条消息发出去的时候我正在参加研讨会。
昨天的研讨会场内禁止携带手机,统一寄存在入口处,我根本没机会发邮件。
我和张队说这些时,陡然想到我办公室的电脑里也登录了邮箱。
我立马调出办公室的监控。
这个监控是我经过医院同意自己安装的,为了防止一些病人恶意造谣。
没想到现在派上了用场。
我把时间调到邮件发送时间,果然看到一个人影偷偷出现在我办公室里。
电脑被打开那一瞬间,发出的光将苏棠的脸彻底暴露了出来。
张队将监控录像拷贝下来后就回了警局。
临近下班时,傅叙白又找到了我。
他坐着轮椅拦在我面前,脸色苍白。
“晚凝,苏棠和我说是你把鼎颂的资料发给全胜棋的,我不相信……”
我冷着脸,对傅叙白的话不屑一顾。
“傅叙白,你的信任应该在半年前,我被苏棠造谣的时候。”
傅叙白表情一滞,眼里闪过悔恨。
“晚凝,半年前的事是我做错了,但是我现在相信你,你不会做这种事的。”
我嗤笑一声,开口:“傅叙白,你既然选择和苏棠重归于好,你现在应该信任的人应该是苏棠才对。”
傅叙白语气急促:“苏棠也是被蒙骗了,她对你对我都没有恶意的!”
我冷眼看着执迷不悟的傅叙白,为他的眼盲心瞎感到可笑。
“警方已经掌握泄密之人的证据了,希望你以后还能讲出这种话。”
不再看傅叙白的表情,我转身离开。
身后传来傅叙白急切的询问:“晚凝,你刚刚的话是什么意思,什么证据?”
我听着身后傅叙白粗重的喘息声,改了注意。
我转过身,走到傅叙白面前,拿起手机调出刚才录下的监控,摆在傅叙白面前开始播放。
苏棠的脸出现在屏幕中间时,傅叙白面如死灰,浑身发抖。
他端坐在轮椅上的身体深深佝偻下去,双手捂着脸,透过指缝传出呜咽声。
我没有因此放过傅叙白,一字一句将苏棠的真面目彻底披露出来。
“半年前,苏棠面试鼎颂,你以为她是偶然将水洒在你衣服上,说还不起要打工还债吗?是因为她知道以自己的能力,会被直接刷下去,所以特意为你准备的苦肉计。”
“后来她一次又一次的让你误会我针对她,让你升起对她的保护欲,你觉得是我嫉妒,但你怎么不想想,为什么你每次都能碰巧撞见呢?”
“对了,还有上次在商场碰见,你还不知道吧。”
我拉开傅叙白捂着脸的双手,不在意手上沾染的濡湿。
“和她一起吃饭的,就是全胜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