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自言自语完,走到了榻边,接着拧动机关。
榻转向接着一个暗道出现,他走了进去,最终停在了一个紧闭的石门前。
轰隆一声响起,石门打开后他看向里面,唇上勾了个极阴狠的笑。
被禁锢在石墙上的人听到声音睁开了眸,他愤恨的盯着裴景宣。
只是口中只能发出含糊不清的声音。
“唔!嗯!”
锁链被带动,发出刺耳的声音,裴景宣走到了他面前。
“别急,你这咒还有一阵会发...我过来是想告诉你,你最关心的事儿...”
声音渐渐低了,裴景宣就附在了他的耳边。
随着话说完,他见到那人瞪着的眼眸目眦欲裂的样子,开怀笑了出来。
“好了,果然本皇子最爱看你这幅样子!”
接着皮鞭的声音不断响起,那人都未发出一点声音。
首到晚膳时分,裴景宣才离开密室,向着御书房而去。
“怎么了?这么急?”
看着跑进来的裴景宣,燕帝开口问道。
“父皇,阿姐晌午时和我出宫,到现下还没回来,我担心...”
这一下吓得燕帝赶紧站了起来:“怎么回事?”
裴景宣便原原本本的把事儿说了,听到裘言时,燕帝还是不动声色的拧了下眉。
“你退下吧,朕安排人去寻,记住这事儿不可外传。”
等裴景宣退下,燕帝才看向一旁有些白发的內监:“福礼,景玥有内力护身应不会出什么问题,你赶紧安排人去寻,切记不要惊动萧怨,这事儿总透着怪异。”
福礼应声退下,只是刚带了人出宫,就看到了萧怨。
“怎么了?”
萧怨先开了口,但心里却明镜一般,他看了个全程,自然看见那个狡猾的裴景玥,早前把另一个被灌了药的粉衣女人从后面弄进了酒楼。
而此时,她正趴在客栈顶上,等着看那一出好戏。
福礼没想到刚出宫门,就碰上了萧怨,这说也不是,不说也不是。
“督公...我这也是奉了陛下的旨意,这...”
萧怨听的出来他不方便说,挑眉看了福礼一眼,暗红的蟒袍袍袖一甩就背过只手。
“是二殿下丢了吧?”
福礼只觉得如遭雷劈,看着一脸笃定的萧怨,他总觉得眼前的西厂督公许是知道些什么,反正左右瞒不住了,他便点了点头。
“督公..您可是知晓殿下去处?”
“厂卫无意间看到她和裘言在酒楼用膳。”
萧怨正说着,一个厂卫模样的人就急急跑了过来。
“督公...二殿下..她..”
厂卫一看有御前的太监在,一副不敢说下去的样子,倒是福礼急了。
“殿下怎么了?你赶紧说!若是出了何事,陛下怪罪下来,咱们都吃不了兜着走。”
自从皇后与太子去了,燕帝对自己这个仅有的女儿可是含在嘴里怕化了,放在手里怕摔了。
厂卫自然也知晓,赶紧说道:“殿下她和裘言出了酒楼,就去了悦来客栈,两人举止亲密。”
为了拱火一般,这话说完厂卫还偷瞄了一眼萧怨。
而福礼只觉得身侧的男人一阵阵散发出来的压力,让他都要颤抖了。
这二殿下和萧怨的赐婚才下来没几日,他们这个小公主就跑出去和宁远侯庶子幽会,还去了客栈...
就算萧怨明着是个內监,他可是知道萧怨底细的,自己这个小公主这么给他送草原,他不会首接就把他们公主撕了吧...
“罢了,本督到底残缺之身,配不得殿下,这便寻陛下退婚。”
他说着作势要进宫,福礼瞬间清醒过来,赶紧小跑了两步给他拦住了。
“督公!别..别别,您别冲动,也许有什么内情,再说了捉贼拿赃捉奸成双,您贸然去...”
萧怨听着,心里多少也猜到了那狡猾的癫公主是什么盘算,那他亲自去添把火,做个见证,似乎也挺好。
“内情..本督倒是要看看什么内情能让这两人跑去客栈。
来人,去把客栈给本督围了,本督倒是要捉奸成双!”
冷厉的声音让福礼的心颤了颤,只盼着真有什么内情才好,要不他这条老命估计就要因为保护公主,被生撕了。
一路提心吊胆到了悦来客栈,福礼怯生生偷瞄了一眼萧怨,见他负手而立并没动静,只得自己赶紧吩咐人把其他的客人,清出去了。
待几人上了二楼,停在了上房门前。
“给本督把门撞开!”
客房的门被踹开,榻上的男人正在关键时候,瞬间被吓的什么感觉都没了。
他下意识的要遮盖身下的女人,只是这突然清醒后,视线停在女人的脸上时,瞬间就跳了起来。
“你!怎么是你?”
而女人也从药效中清醒了过来,她不解的看着眼前的男人。
“言郎?你...怎么?我..”
女人还没搞清情况,裘言却整个人都僵在了那,他看着门口立着的两个人,感觉自己这次完了。
萧怨没有意外挑了挑眉,侧头看向福礼:“福公公,看样子是咱们打扰裘公子了。”
福礼听着,心里却是更着急了,毕竟二殿下失踪了,虽然没和裘言在一起,但人丢了是事实啊!
“督公,那二殿下...”
还没说完,房门再次被推开,两人回头就看到蹙眉揉着头的少女。
“督公?福公公?”
福礼见到她总算把提着的心放了下来。
“裘..裘言???”
景玥看向床上的两个人,眼睛瞪的硕大,而裘言这时从震惊中清醒过来。
他刚要跳下床,就觉得手腕被抓住了。
“言郎..奴家..”
眼瞅着景玥脸色黑沉,他一把甩开了被女人抓住的手。
“滚,本公子不认识你!”
“景玥!你听我解释!她..”
景玥看着跌跌撞撞过来的人,视线看向榻上红了眼眶的女子,就见她唇角微不可见的勾了个浅淡的弧度。
看样子也是野心不小,只是可惜了,她自以为攀上了侯府高枝,却不清楚自己该处的位置。
“裘公子,男子该有男子的担当,你这般让人看不起。”
说到这,景玥不欲在和裘言废话,而是侧头看向福礼:
“福公公,你把裘小公子和这姑娘送回侯府吧。等回宫后和我父皇说下这事,裘小公子既然染指了人家姑娘,就明旨赐婚,也好成了这美事!”
福礼先是愣了下,接着视线瞄了一眼那女子。
他要是没看错,这个女子可是胭红阁的头牌,几次在都城巡游,百姓可是人尽皆知。
二殿下这般让陛下明旨赐婚,不光狠狠打了宁远侯府的脸了。
看样子裘言日后是再也无缘宁远侯的爵位了。
“奴才这就回禀陛下。”
明白这意思,福礼点头答应下,吩咐了同行的內监,把裘言从榻上托下来。
裘言眼瞅着计划失败,还要被赐婚,赶紧挣脱了內监就跑到了景玥面前,扑通跪在了她的脚前。
“景玥,不是你看到的这样...我!我是为了..”
他的话没说完,一道声音就也响起了起来,只是是一道清脆的巴掌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