校园二三事闪回十
天文社的屋顶天台挤满了人,所有人都仰着脖子等待流星雨。苏婷蹲在水泥护栏上,手里转着从实验室"借"来的星图仪,金属圆盘在月光下泛着古铜色光泽。
"下来,"林檬拽了拽她的裤脚,"摔下去会变成真的流星。"
苏婷跳下来时故意晃了晃,吓得林檬一把抓住她的手腕。星图仪"哐当"掉在地上,黄铜指针疯狂旋转,最终停在狮子座的位置。
"预言说,"苏婷压低声音,"今晚有人会爱上我。"
"那是2006年的儿童星座玩具,"林檬捡起星图仪,"而且你拿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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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幕:星象错乱
天文社社长正在讲解英仙座流星雨的成因,苏婷却盯着林檬的侧脸出神。投影仪的光束扫过她的鼻梁,在脸颊投下细小的光斑,像是某种神秘的星座图。
"看那里!"有人突然大喊。
第一颗流星划过天际,银白色的尾迹像一道未愈合的伤口。人群骚动起来,林檬仰头的姿势让脖颈拉出优美的弧线。苏婷突然想起汽修社手册上的话:**"当引擎转速达到临界点时,任何微小的扰动都会引发不可预测的共振。"**
她的心脏现在就是那台超负荷的引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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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幕:错误占卜
"许愿了吗?"林檬在第三颗流星消失时问道。
苏婷摇头:"我更相信这个。"她晃了晃星图仪,"科学算命。"
"那给我算算?"
苏婷装模作样地拨动指针:"姓名?"
"林·小天狼星·檬。"
"生日?"
"和你参加机车赛那天同一个月亮相位。"
指针停在双子座。苏婷皱眉:"它说你是个骗子。"
"准得惊人,"林檬笑着指向天空,"快看!"
流星暴雨突然降临,数十道银光同时撕裂夜空。在众人的惊呼声中,苏婷却只看见林檬眼里的星光——比所有流星加起来还要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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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幕:机械预言
天台渐渐空了,只剩下她们和满地零食包装袋。苏婷拆开最后一包跳跳糖,倒进林檬手心时故意碰到了她的生命线。
"其实,"她突然说,"我改装了这个。"
星图仪背面露出微型电机和齿轮组。按下隐藏开关后,指针开始自动绘制复杂的星轨图案,最终在盘面上刻出一个完美的爱心。
"哇哦,"林檬挑眉,"这就是汽修社的浪漫?"
"比流星靠谱多了。"苏婷踢着脚边的石子,"至少这个......"
她的声音戛然而止。林檬的指尖按在星图仪中央,正好是心形轨迹的焦点。夜风掀起她的刘海,露出额角一道淡淡的疤痕——去年苏婷的机车零件意外划伤的。
"预言错了,"林檬轻声说,"不是今晚。"
苏婷的呼吸停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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终幕:陨落时刻
返程的楼梯间没有灯。林檬走在前面,手机电筒的光圈在台阶上跳动。苏婷数着她的脚步声,在转角处突然开口:
"那是哪天?"
林檬转身时差点踩空。苏婷抓住她的手腕,两人在黑暗中间隔着一道模糊的光晕。
"你生日那天,"林檬的声音很轻,"我往你机油里加了香草精。"
"什么?那瓶美孚一号?我说怎么味道怪......"
苏婷突然反应过来。去年生日那晚,她确实鬼使神差地多看了林檬几眼,还破天荒记住了她毛衣的颜色。当时以为是熬夜修车导致的幻觉。
"下流手段,"她收紧手指,"我应该控告你投毒。"
"罪名成立。"林檬的呼吸拂过她鼻尖,"判你终身......"
顶楼突然传来欢呼声,最新一波流星雨开始了。但此刻没人抬头——她们的第一个吻尝起来像跳跳糖和铜锈,像所有未完成的预言和早己应验的占卜。
(次日校园传说:《天文台惊现神秘光斑》《谁在星图仪上刻了耦合齿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