校园二三事闪回九
校园电影院门口排起长队，万圣节特映《惊情西百年》的海报在夜风中微微颤动。苏婷扯了扯高领斗篷的领口，觉得这身吸血鬼装扮简首蠢透了。
"别动。"林檬拍开她的手，"血浆要蹭掉了。"
她的指尖沾着人造血浆，在苏婷唇边又补了一道"血迹"。月光下，林檬的修女服白得刺眼，银十字架项链随着动作轻晃，发间别的白玫瑰像是会发光。
"非要扮修女？"苏婷盯着那个十字架，"上次巫师，这次修女，你是什么神圣职业收集癖？"
林檬正往自己手腕上画咬痕："剧本需要——吸血鬼和修女不是经典组合吗？"
她的声音带着笑意，棉签蘸着"血迹"划过苍白的手腕内侧。苏婷突然觉得喉咙发紧，赶紧转开视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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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幕：黑暗仪式
放映厅里冷气开得太足。苏婷的斗篷下摆扫过前排座椅，惊动了几对偷偷牵手的小情侣。
"这边。"林檬拉着她坐到最后一排角落。
银幕上，德古拉伯爵正从棺材里起身。苏婷摸出口袋里的跳跳糖，包装纸在寂静中发出刺啦一声响。
"吸血鬼还吃糖？"林檬小声问。
"补充血糖。"苏婷倒出几颗红色的扔进嘴里，"你要不要——"
她转头时僵住了。林檬的脸在银幕变幻的光线中忽明忽暗，修女头巾滑落一半，蓝发垂在白色衣领上。那双眼睛倒映着电影里的烛光，像是本身就会发光。
跳跳糖在舌尖噼啪炸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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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幕：血之契约
电影演到最恐怖的段落，全场尖叫。前排女生吓得往后一仰，撞翻了苏婷放在扶手上的爆米花。
"我的夜宵！"
"嘘——"林檬按住她乱抓的手，"修女正在感化吸血鬼呢。"
银幕上，米娜的眼泪落在十字架上。苏婷突然发现自己的手还被林檬按着，掌心相贴处传来不正常的温度。她想抽回手，却被更紧地握住。
"别动，"林檬目视前方，"你指甲油蹭掉了。"
她从小包里掏出暗红色的指甲油，在昏暗光线下给苏婷补涂。刷头划过指甲的触感让苏婷后背发麻，像是真的有獠牙抵在颈动脉上。
"好了。"林檬松开手，"现在像个真正的吸血鬼了。"
苏婷盯着自己血红的指甲，突然希望电影永远不要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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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幕：圣光乍泄
散场时人流拥挤。林檬的修女头巾被蹭掉，银十字架也不知所踪。苏婷用斗篷隔开人群，手臂虚环在她身后。
"你的圣光掉了。"她捡起地上的十字架项链。
林檬转身的瞬间，走廊应急灯突然亮起。刺眼的白光中，她的修女服白得近乎透明，隐约可见里面穿着的吊带背心。苏婷猛地拉紧斗篷挡住她，自己却被挤得撞上消防栓。
"没事吧？"林檬伸手摸她后脑勺。
"没......"苏婷的声音卡在喉咙里。
林檬的指尖沾到了什么，举到眼前一看——是假血浆和真血迹的混合物。苏婷这才感到后脑隐隐作痛，大概是撞破了皮。
"医务室！"林檬脸色变了。
"小伤而己......喂！"
她被拽着穿过人群。林檬的背影在白色修女服里显得格外单薄，却爆发出惊人的力气。夜风掀起衣摆，露出她腰间别着的东西——苏婷上个月送她的多功能军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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终幕：破晓时分
医务室老师不在。林檬翻出碘伏和纱布，动作熟练得像做过无数次。
"低头。"
消毒棉球按在伤口的刺痛让苏婷龇牙咧嘴。林檬的气息拂过她额前的碎发，带着爆米花的甜腻和某种冷冽的香气——像是她修女服上熏过的檀香。
"好了。"林檬贴上纱布，手指无意识地过她耳后的皮肤，"还好没伤到......"
她的声音突然消失。苏婷抬头，发现两人之间的距离近得能数清对方的睫毛。林檬的嘴唇还残留着为角色画的苍白妆容，只有内缘透出一点本来的粉色。
走廊传来脚步声。
林檬猛地后退，银十字架从手中滑落，在地板上敲出清脆的声响。月光从窗户斜射进来，把那道纤细的影子钉在墙上，像幅受难的圣像。
苏婷捡起十字架，链子缠在指间："这个......还驱魔吗？"
林檬夺过项链转身就跑，修女服下摆扫过门框，消失在走廊拐角。
（次日校园传说：《午夜医务室惊现吸血鬼》《谁在十字架上刻了齿轮花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