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2 集 青森苹果园的陷阱
一、锈蚀果园的血色访客
青森县的暮春带着刺骨的冷，佐藤拓也的帆布鞋踩过腐烂的苹果，鞋底沾满褐色的汁液，混着远处传来的齿轮转动声。曾经翠绿的苹果园如今布满锈迹斑斑的金属支架，夜鸦的齿轮 logo 被喷绘在树干上，与母亲生前最爱的「奥入濑绿」苹果形成诡异的共生。他的贝斯琴箱斜挎在肩上，琴头的苹果贴纸被风吹得卷边，露出底下父亲斧头留下的砍痕。
「佐藤君，」龙胆凛的金属手套捏碎一枚青森苹果，果汁顺着齿轮纹路滴落，「苹果核里的温柔，」她的皮衣在风中猎猎作响，耳后的蜈蚣状疤痕在阳光下泛着粉红，「比暴烈更致命。」
拓也的后背撞上生锈的灌溉管道，管道内壁刻着夜鸦的声纹采集代码。他闻到凛身上的苹果糖味混着机油气息，与记忆中母亲的围裙味道产生不祥的共振。「你怎么找到这里的？」贝斯泛音无意识地响起，震落了枝头的病果。
龙胆凛突然逼近，金属手套擦过他的苹果贴纸，「三年前莉央姐寄给你的苹果干，」她的声音混着远处机械乌鸦的嗡鸣，「每一片都被植入了夜鸦的追踪芯片。」指尖停在他锁骨的烟蒂烫痕上，「就像翔太的暴烈，」突然笑了，「从来没有死角。」
二、腐烂仓库的血色温柔
潮湿的仓库里，腐烂的苹果堆成小山，拓也的旧调音器滚落在地，齿轮间卡着父亲的威士忌瓶碎片。龙胆凛的金属手套在苹果堆里翻找，每捏碎一枚果子，就会露出里面藏着的夜鸦监听设备。「2008 年，」她的声音混着霉菌的气息，「我和翔太在新宿垃圾场，」手套碾过一枚发霉的苹果核，「用腐烂的水果，」突然抬头，「练习暴烈的嘶吼。」
拓也的记忆被撕开：12 岁那年，父亲的斧头劈向最后一棵樱花树，母亲的尖叫混着《苹果核摇篮曲》，成为他耳中挥之不去的暴烈前奏。「所以你现在，」贝斯弦扫过苹果堆，惊飞了一群机械甲虫，「想用我的温柔，」盯着凛耳后的疤痕，「诱捕翔太的暴烈？」
龙胆凛的金属手套突然掐住他的手腕，齿轮纹路压进他的脉搏。「诱捕？」她的瞳孔倒映着仓库外的机械乌鸦群，「老子只是想看看，」苹果汁从她指缝滴落，「当温柔的苹果核，」突然松开手，「遇上暴烈的齿轮，」远处传来熟悉的鼓棒敲击声，「会迸发出怎样的血肉之花。」
三、生锈斧头的血色共振
暴雨突至，仓库的铁皮屋顶被砸得咚咚作响。拓也摸出母亲的旧笔记本，里面夹着泛黄的民谣歌词，每一页都被父亲的酒渍浸透。龙胆凛的金属手套划过笔记本边缘，停在《苹果核摇篮曲》的曲谱上，「这首歌，」她的声音混着雨声，「翔太在垃圾场哼过三年。」
拓也的指尖在琴箱上收紧，那里藏着莉央的断弦。他想起三年前平安夜，莉央用这根弦弹完《未完成的副歌》，扫弦声混着翔太的嘶吼，震碎了「锈蚀音符」的玻璃。「你嫉妒莉央姐，」贝斯泛音与雨声共振，「因为她能让翔太的暴烈，」看着凛突然僵硬的肩膀，「露出温柔的缺口。」
龙胆凛的金属面具在阴影中裂开细缝，她的手背上突然暴起青筋。「嫉妒？」她抓起父亲的生锈斧头，斧刃映出拓也震惊的脸，「老子只是讨厌，」斧头劈进苹果堆，「他看你时，」果肉飞溅在她皮衣上，「眼神比看垃圾场的樱花树还柔软。」
西、机械乌鸦的血色洗礼
当第一只机械乌鸦撞破仓库窗户，拓也的贝斯泛音本能地炸裂。金属齿轮组成的鸟喙啄向他的咽喉，却在触到苹果贴纸时，发出刺耳的电流声。龙胆凛的金属手套捏碎另一只乌鸦，齿轮油溅在拓也的民谣笔记本上，「这些小家伙，」她的声音混着暴烈的喊叫，「只攻击温柔频率。」
拓也的视线落在笔记本被油浸透的页面，母亲的字迹逐渐显形：「暴烈的天敌不是温柔，是遗忘。」他的贝斯泛音突然转为《苹果核摇篮曲》的旋律，震碎了所有机械乌鸦的视网膜。龙胆凛的金属手套擦过他的脸颊，「原来你的温柔，」耳后的疤痕在共振中发烫，「比翔太的暴烈更危险。」
暴雨停了，仓库外的苹果园里，夜鸦的机械部队正在逼近。拓也的苹果贴纸在风中猎猎作响，与龙胆凛金属手套的齿轮纹路形成诡异的共振图案。「跟我回 Black Star，」他的声音混着贝斯低频，「我们可以一起 ——」
「一起？」龙胆凛突然大笑，笑声震落了仓库屋顶的铁锈，「佐藤拓也，」她的金属面具彻底崩裂，露出的左眼下方有块淤青，「记住这一刻的温柔，」转身时，苹果汁从她指缝滴落，在地面汇成夜鸦的齿轮图腾，「因为下一次见面，」机械乌鸦群在她身后重组，「老子会用暴烈，」声音混着父亲斧头挥砍的回响，「让你再也弹不出一个温柔的音符。」
五、未腐烂的血色核仁
拓也的指尖抚过苹果贴纸下的斧痕，那里还残留着母亲的指纹。他摸出莉央的断弦，弦上的倒刺勾住了龙胆凛的苹果糖包装纸，上面用血写着：「翔太的暴烈胎动，需要你的温柔催产。」远处，Black Star 的暴烈嘶吼穿透雨幕，与他的贝斯泛音产生了奇妙的共振。
青森苹果园的泥土里，一枚被踩烂的苹果核正在发芽，嫩绿的芽尖穿透齿轮碎片，在阳光下舒展。拓也的旧调音器齿轮转动，奏出母亲的民谣片段，混着龙胆凛离去时的金属脚步声，成为这个暴烈春日里，最温柔的胎动。
这一夜，青森县的星空被机械云层遮蔽，佐藤拓也的苹果贴纸、龙胆凛的金属手套、翔太的暴烈嘶吼，在腐烂的苹果园里形成巨大的三角陷阱。那是温柔的诱饵，是暴烈的牢笼，更是三个灵魂在齿轮与果肉间，刻下的最致命的共生契约。当黎明的第一缕阳光穿透云层，照在拓也掌心的苹果汁时，那里己经凝结成齿轮形状的晶体，里面隐约映出龙胆凛耳后疤痕的倒影 —— 那是暴烈与温柔在腐烂中，孕育出的第一颗血色核仁。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