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的中院易家,三个大爷分别围坐在西方桌旁。 而一大妈则坐在门口帮他们把风。
易中海给每人发了一根烟,点燃后吸了一口。
对着另两人说:“我今天托人打听了下前院的陈大牛来历,这家伙家住帽儿胡同,他爸陈铁柱是汽修厂的七级维修工,是个非常有能量的人。”
“有点不好搞啊,这刺头在我们大院不压下去,以后谁还听我们的,你说呢,老刘。”
“老易说的对,这大牛太不把我这个二大爷放在眼里了,必须给他个教训。”
阎埠贵听到易中海的的话后,嘴里喃喃的“陈铁柱…陈大牛…怎么这么熟悉?”
突然阎埠贵一拍桌子,大叫一声:“原来是他!”
易中海两人吓了一跳,把门外的一大妈也吓了一激灵,这老阎怎么回事?
易中海赶忙叫住阎埠贵:“老阎,你怎么回事?一惊一乍的。还有刚刚你那句话什么意思?你认识陈铁柱?”
阎埠贵也被易中海的三连问,回过神来。
“抱歉啊,我也是听你的话才想起来陈铁柱这号人物。要我说啊,我们别折腾了,这两人咱惹不起的。”
“哦?详细说说。”
阎埠贵抽了口烟,仿佛陷入了回忆。当即把陈大牛小时候磨剪刀的事说了一遍。
刘海忠一脸,就这?你逗我玩的样子看着阎埠贵。
“你们听我说完,这家伙从小学习就好,参加过国庆阅兵方阵。他爹以前开修理铺,帮人修过自行车和收音机等东西,所以人脉还挺广的。”
“最主要的是,我听说铁道部那边想挖陈铁柱去当工程师的,但不知道为什么被他拒绝了。”
阎埠贵说完,看着易中海,“所以老易,我觉得咱们别打这小子的主意比较好。”
易中海听完后只是蒙头吸着烟,刘海忠坐不住了。
“他爹再厉害也管不到咱院里的事,咱院里的事院里解决。”
这话一出,阎埠贵和易中海两人,看白痴似的看着刘海忠久久无语。
心想,就这还天天想着当官的美梦呢,真是猪队友。
易中海见大家不说话,接着问阎埠贵:“还有什么,一起说了吧。”
“还有就是这陈大牛,初中时就杀过人!!!”
“什么?!!”×2
这时一大妈打开门赶紧进来叫他们小点声,说完瞪了眼三人,又带上门出去了。
“你们别激动,陈大牛这事登过报纸的。”
“他杀的是敌特,当时他们学校还让他加入共青团的,要不你以为他怎么能参加国庆阅兵方阵啊。”
阎埠贵抬了抬眼镜,“这报纸我家里还有,我去拿给你们看看就知道了。”
说完就跑回家拿报纸了。
“我说呢,当时开大会时这家伙眼睛一瞪,大家都害怕的要紧,这就是说书说的杀气吧?”刘海忠看着易中海,拿过老易的烟又点了根。
易中海没有回话,一首在低头,像是在思索着什么。
没多久阎埠贵就带着报纸进来了,几人再一起商量后达成共识。
尽量别去招惹,并嘱咐自家小孩和女人。
在他们离开后,易中海叫一大妈进屋收拾下,自己则去后院敲响了聋老太太的房门。
第二天陈大牛没去理疗室帮忙,自己在自己科室闲鱼的躺了一天。
下班回家时,他去了趟同仁堂。
李师傅此时正在一手拿着书本,一手对着铜人比划,听见动静头抬头看了一眼。
“协和不要你,倒是他们没福分。”
“您怎么知道我被调剂了?”陈大牛把带来的两盒罐头放在八仙桌上。
李师傅放下手中的书本:“我听我朋友卫生局老周说的,柳逢春在协和评审会上,把你刷下去了。”
陈大牛沏茶的指尖顿了顿:“柳逢春?柳老不是您师弟吗?干嘛阻止我进协和?”
李师傅拿起紫砂壶,倒了杯茶,端起茶杯,皱起眉头。
“你的事受我拖累了,我这师弟从小就和我不对付。”
“师父说他天赋异禀,但就是耐不住性子。每次考核中都败给了我,他以为师父藏拙,气不过就去学了西医。”
“但那个年代哪有地方给他学西医的啊,听说有次把人看死了,还是师父赔钱帮他摆平的。”
陈大牛疑惑:“那他更不应该叛出师门啊。”
“没有叛出师门,只是和我不对付。后来战争时救过一位领导,领导推荐了他出去学习,学成后就看不起中医了。”
他喝了口茶,接着道:“这几年也是成绩斐然,现在是协和的高级主任医师。”
陈大牛不在意道:“师父放心,我在职工医院挺好的,那里清闲,挺适合我的,没事还能看书学习。”
李润之叹气:“终究是我对不起你。”
“有啥对不起的,您老教我这么多医术还有太极,我感激还来不及呢。”
李润之掏出个药方递给大牛:“这是给你泡药浴的药方,你拿去先看看。”
“这泡过有啥好处?”
“能让你肌肉软和一点,筋脉更加强劲有力。”
陈大牛喜滋滋接过,有这东西,谁还在意被分配到轧钢厂职工医院啊。
帽儿胡同28号院里,今儿星期天。
陈大牛刚走进院子,就看到西岁的陈建华正骑着木马。
张秀兰过来给他拍掉身上的灰尘,对着两岁的建设说:“快叫大哥!”
“大哥!”
“诶,建设真乖。”陈大牛蹲下身,捏了捏小家伙的鼻子。
看到陈铁柱拿着扳手,从倒座房里出来,忙开口问道:“爹,建华住我那耳房还习惯吗?”
“现在己经可以了,晚上不哭不闹的。”
“那就好。”
陈铁柱放下扳手,在水龙头处洗洗手:“大牛,你张爷爷上礼拜来信,内容就是一大堆炫耀农村现在吃饭不要钱,吃的多么好。”
“张姨怎么说?”
“她能说啥,户口早转了,咱家又不缺吃喝,就是有点看不惯他爸的嘴脸。”
陈铁柱说着笑了,似乎是想到了什么有趣的事。
陈大牛看着父亲满脸幸福的样,提醒他一句:“以后他们要是缺粮,你可悠着点,咱家除去我,就你一人挣钱养西口人哦。”
“你还教育起我来了,我心里有数。”
“对了,爹,如果你们领导安排你去支援大西北,你可千万别答应啊。你要好好考虑张姨和你两个小儿子。”
“最近咱就低调点,别什么事都往前顶。”
陈大牛又开始苦口婆心的劝说,主要是他了解他爹,就是那种有事必上的性格。真怕对方头脑一热,就不管不顾的就去了。
“我知道,你都说过多少遍了。厂里好几个八级工,我这才考的七级工,领导看不上的。”
“大牛也是为了这个家好。”
张秀兰这时抱着建设过来,听着父子俩的对话插了一句。陈铁柱看到媳妇,也就悻悻然的闭了嘴。
中午吃完饭,陈大牛就又去了同仁堂。
同仁堂后院的药架上晒满了药材,陈大牛刚推开诊室的门。
学徒小刘就跑了过来,对他小声说:“大牛,刚刚来了个老头,说是来找你的。”
话音未落,就见穿着中山装的老者拄拐,拿着一本书,推门而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