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知砚不明所以,但还是乖乖地走了过去。
她刚走到他面前,傅承煜就突然伸出手,不是抱她,而是……撩起了自己的睡袍下摆!
等等,他里面穿的是家居的薄款棉质T恤。
他将T恤的下摆也猛地向上掀起,露出了线条分明、块垒清晰的八块腹肌!
麦色的肌肤在灯光下泛着健康的光泽,每一块肌肉都充满了力量感,性感得让人挪不开眼。
“喜欢吗?”傅承煜低沉的嗓音在她头顶响起,带着一丝刻意的引诱。
许知砚:“……”
她当然见过傅承煜的身材,毕竟是夫妻,该看的不该看的,早就看光了。
但像今天这样,他主动、刻意地展示给她看,还是头一回。
而且,他问这个问题的语气……怎么听着有点怪怪的?
许知砚忽然想起了在酒吧里,那个蒙眼男模撩起衣服,露出腹肌时,台下爆发出的阵阵尖叫。
她再看看傅承煜,他此刻的表情,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得意?
还有一点点……期待?
许知砚福至心灵,瞬间明白了。
这个男人,是在跟酒吧里那个男模较劲呢!
他大概是觉得自己比那个什么X多了两块腹肌,所以特意要展示给她看,证明自己更有魅力?
想到这里,许知砚不由得莞尔。
这个男人啊,有时候真是幼稚得可爱,带着一股子属于男人的胜负欲。
她没有说话,而是转身从梳妆台上拿起了一支口红——那是她最常用的豆沙色。
然后,她重新走到傅承煜面前,踮起脚尖,伸出手,轻轻扶住了他紧窄有力的腰。
傅承煜的身体微微一绷,呼吸也跟着重了几分,不明白她要做什么。
下一秒,许知砚仰起头,在他线条流畅的腹肌上,轻轻地印下了一个清晰的、带着甜香的唇印。
做完这一切,她抬起水汪汪的眸子,看着他,嗓音软糯甜腻,带着一丝狡黠.
“嗯,盖个章,傅先生的腹肌,是我的了。”
傅承煜只觉得耳边嗡的一声,他的心跳骤然失序,擂鼓般撞击着胸膛。
大手不受控制地捏上了许知砚小巧的下巴,微微抬起。
他俯下身,带着一丝惩罚般的意味,攫住了那双刚刚“作恶”的柔软唇瓣。
这家伙,真是越来越会撩拨他了。
傅承煜在心中暗暗记下一笔,等她生完宝宝,这笔账,他会连本带利地讨回来。
他松开她,眼神幽暗深邃,转身大步流星地走进了浴室。
指尖有些急切地解开了丝质睡袍的扣子。
从许知砚怀孕开始,他每天至少冲两次冷水澡,己经成了雷打不动的标配。
浴室里很快传来了哗哗的水声。
傅承煜站在莲蓬头下,任由冰凉的水流浇熄身体里被她轻易点燃的火焰。
他低头看着腹肌上那个清晰的、带着甜香的豆沙色唇印,眸色不禁柔和了几分。
这小丫头,真是……
他伸出手,指腹轻轻碰了碰那个唇印,带着一丝连自己都未曾察觉的珍视。
洗掉?
傅承煜皱了皱眉,竟有些舍不得。
许知砚回到卧室,脸颊依旧烧得厉害,脑子里那股子发热的余温也迟迟未散。
她拍了拍自己的脸,自嘲地笑了笑,真是色胆包天啊许知砚。
居然敢在太岁头上动土,还盖了个章。
不过,傅承煜刚才的反应……好像还挺受用的?
想到他最后那个眼神,许知砚的心尖又是一颤。
他去洗澡,大概也是因为自己亲了他吧。
嗯,那个唇印,是该洗掉,不然沾到他白色的衬衫或者睡衣上,明天早上被佣人看到就不好了。
许知砚胡思乱想着,把自己扔进了柔软的大床里。
刚躺下没多久,手机屏幕亮了一下,是姜知夏发来的微信消息。
“姐妹,看你最近春风得意的,送你个小礼物,保准你喜欢!”
紧接着,是一张照片。
许知砚好奇地点开。
照片的背景似乎是一个篮球场,阳光灿烂。
一个穿着白色球衣的少年,额前碎发被汗水浸湿,正仰头喝水,喉结滚动,下颌线清晰利落。
虽然像素有些模糊,带着年代感,但那张脸,英俊得过分。
眉眼间的清冷,与现在的傅承煜如出一辙,只是更多了几分少年人的意气风发。
是十八岁的傅承煜。
姜知夏又发来一条消息:“怎么样?帅吧!这可是我当年冒死偷拍的,独家珍藏!”
许知砚的心跳漏了一拍。
她将照片放大,仔細看着少年傅承煜。
他的左边耳骨上,有一个很小很淡的疤痕,不仔细看几乎发现不了。
这个疤痕,现在的傅承煜也有。
许知砚指尖轻轻划过屏幕上少年的脸,仿佛能感受到他皮肤的温度。
她将照片郑重地存进了手机相册,并且设置了加密。
这天晚上,许知砚做了一个梦。
梦里,十八岁的傅承煜穿着白衬衫,站在篮球场边,阳光落在他身上,耀眼得让人睁不开眼。他朝她伸出手,笑得像个孩子。
第二天,许知砚是被一阵急促的手机铃声吵醒的。
她迷迷糊糊地摸过手机,眯着眼一看,顿时清醒了大半。
屏幕上赫然显示着二十通未接来电。
其中十九通,是徐清禾打来的。
剩下的一通,是她的婆婆,林秋桦。
许知砚头皮一阵发麻,这两个人,都不是省油的灯。
她正纠结着先回谁的电话,手机屏幕再次亮了起来,来电显示是“婆婆”。
许知砚深吸一口气,按下了接听键,声音尽量放得柔和:“妈,早上好。”
电话那头传来林秋桦一贯清冷又带着几分不容置喙的语气。
“醒了?我让司机给你送了点东西过去,是姜家那边送来的新年珠宝。”
“其中有一条项链,我看挺适合你的,跨年夜傅家有个宴请,你戴着,也显得对姜家礼貌。”
“好的,妈,我知道了。”许知砚应道。
林秋桦继续说道:“你今天抽空去常去的那几家奢品店看看,挑几件配得上那条项链的礼服。”
“别到时候穿得不伦不类,丢了傅家的脸面。”
说完,不等许知砚再说什么,林秋桦便干脆利落地挂了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