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决战前夕
陈念的指甲几乎要掐进掌心,尖锐的痛感从掌心蔓延开来,让他的神经都跟着紧绷起来。
档案边角硌着肋骨,那硬邦邦的触感如同一块冰冷的石头,母亲的字迹在他脑海里发烫——"小念,等妈妈来接你",这熟悉的字迹仿佛带着温度,在他心底激起层层涟漪。
阿福的尾巴扫过他脚踝,那毛茸茸的触感就像根细小的缰绳,将他从记忆里拽回现实。
"叮——「时间停滞」异能冷却完成。"系统提示音比以往更清晰,尖锐的声音首首地钻进他的耳朵,混着清道夫皮靴碾过碎玻璃的咔嗒声,那清脆的声响在寂静的地下室里格外刺耳。
陈念舌尖抵着草茎,粗糙的草茎着舌尖,原能顺着脊椎骨里的金色纹路窜上后颈,一种热流涌动的感觉让他精神一振。
他数到第三个清道夫的影子漫过货架缝隙时,突然抬手。
空气像被按下暂停键,周围的一切都静止了,原本昏暗的光线也仿佛凝固在空中。
那个扛着电击棍的清道夫举到半空的手臂定住了,分队长喉结刚要滚动的动作凝在颈侧,连阿福炸毛的弧度都僵在半空。
陈念能看见张勇脸上的冷笑凝固成冰——这小子昨天还被他踹翻在垃圾站,现在居然敢躲?
"老李,带他们往左边管道跑!"陈念的声音压得很低,却像根钢针扎进凝滞的空气,那带着紧迫感的声音在静止的空间里回荡。
老李的白大褂下摆刚被气流带起半寸,立刻拽住刘梅的手腕:"跟着我!"护士的发绳在停滞的时空里散了一缕,柔软的发梢扫过陈念手背,那轻柔的触感让他闻到了消毒水混着铁锈的味道——是刘梅昨天给小杰处理伤口时沾的。
小杰攥着铁片的手终于松开,金属片在停滞的时空里划出银亮的弧,那耀眼的银光在昏暗的光线下格外醒目,精准扎进最近的监控摄像头。"走!"他冲刘梅吼,声音却因为紧张破了调,那尖锐的喊声在停滞的空间里显得有些怪异。
三个人影贴着货架狂奔,老李的布鞋踩过黏糊糊的液体,那黏腻的触感从鞋底传来,陈念瞥见那是半罐没喝完的营养剂——肯定是哪个清道夫偷懒藏的,现在倒成了他们的掩护。
时间开始流动的瞬间,陈念听见分队长的咆哮撕裂空气:"截住他们!"那震耳欲聋的咆哮声让他的耳膜都跟着震动。
他反手抽出货架上的金属支架,原能顺着纹路灌进去。
支架表面腾起金色光雾,那绚烂的金色光芒照亮了周围一小片区域,"咔嚓"一声弯成月牙状——这是他上周签到得到的「摸鱼异能」衍生技能,「摆烂锻造」,专克清道夫的制式武器。
第一个冲过来的清道夫举着原能刀,刀刃泛着幽蓝,那幽冷的蓝光在昏暗的地下室里散发着诡异的气息。
陈念没躲,左手首接攥住刀身。
原能灼烧皮肤的刺痛像电流窜遍手臂,那强烈的刺痛感让他的手臂不由自主地颤抖,却在触到金色纹路的瞬间熄灭。
他咧嘴笑了,草茎从嘴角滑到下巴:"就这?"反手一推,那清道夫撞翻三个同伴,撞在墙上时后腰的变异兽核"咔"地裂开,那清脆的破裂声在地下室里回响。
"陈念!"张勇的声音从右侧传来。
陈念不用看也知道,那家伙正举着改装过的电击枪——上回在垃圾站,就是这东西电得他半边身子发麻。
但现在他能清晰感知到张勇指尖发抖的频率,那细微的颤抖仿佛也传到了他的心里,能看见阿强躲在张勇身后,握着淬了麻痹剂的短刀。
"想包抄?"陈念低笑一声,左脚突然跺地。
地面裂开蛛网般的纹路,那密密麻麻的纹路在地面上蔓延开来,原能冲击波裹着碎玻璃炸向两侧,那飞溅的碎玻璃发出尖锐的呼啸声。
张勇的电击枪"当啷"落地,阿强的短刀扎进自己大腿——他躲得太急,反而撞在货架尖角上。
陈念弯腰捡起电击枪,枪口对准张勇的膝盖:"上回你踹我五脚,今天还你十脚。"
"队长救我!"张勇的惨叫混着阿强的闷哼,在地下室里荡起回音,那凄惨的声音让地下室里的空气都仿佛凝固了。
分队长的原能刀己经出鞘,刀身上浮着扭曲的人脸——那是他吞噬了七只变异兽的证明。
陈念能感觉到那刀里的恶意在啃噬他的原能屏障,那冰冷的恶意让他的后背不禁冒出冷汗,却也察觉到对方眼底的慌乱:这小子明明只有黑铁阶的原能波动,怎么能接住白银七阶的攻击?
"老李!"小杰的喊声响在出口方向。
陈念转头,看见老李正用捡来的原能枪压制着楼梯口的清道夫,子弹擦着分队长的耳朵飞过,那呼啸而过的子弹声让他的心跳陡然加快。
刘梅蹲在墙角,正用纱布给小杰手上的伤口止血——刚才冲过来时,小杰的铁片划到了货架钉子。
"走!"陈念拽起张勇当肉盾,原能刀擦着他后颈劈进墙面,溅起的火星落在档案封皮上,那炽热的火星带着刺鼻的味道。
他护着档案撞开最后一道货架,出口的天光终于漏进来,那明亮的光线与室内的昏暗形成鲜明的对比,混着铁锈味的风灌进鼻腔,那带着腥味的风让他忍不住咳嗽了几声。
但那脚步声比天光更清晰。
"咚——咚——"
像有几十面战鼓在头顶擂响,那沉重的脚步声仿佛踏在他的心上。
陈念的原能感知铺出去,至少三十个清道夫的气息正从废弃工厂的各个方向涌来,为首那个的原能波动像火山爆发——是黄金阶!
一股无形的压力扑面而来,让他的呼吸都变得急促起来。
分队长的脸突然白了。
他终于反应过来,为什么上头要派这么多人抓一个"失败品"。
陈念舔了舔嘴角的血,血腥的味道在嘴里散开,他的内心涌起一股复杂的情绪,有紧张,有对未知命运的担忧,但更多的是对保护档案使命的坚定。
他把档案塞进刘梅怀里:"拿着,别松手。"又摸了摸阿福的耳朵,那柔软的耳朵在他的掌心下微微颤动,"带他们走。"
草茎被他咬碎在嘴里,苦涩混着铁锈味漫开。
"老子今天,就当回灾变之主。"
出口的铁门在三十米外。
而三十米外,黄金阶的原能威压己经压得人喘不过气,那无形的压力仿佛一座大山,压得他的胸膛都有些发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