候府富家女穿越又重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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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章祖母不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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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名:
候府富家女穿越又重生
作者:
孤单的木木
本章字数:
6402
更新时间:
2025-05-26

雪色裹着晨光漫进窗棂时,苏瑶瑶正替母亲柳氏整理妆匣。

檀香混着梅花香在暖阁里浮动,突然廊下传来小丫鬟的碎步声:"姑娘,老夫人那边传话,说昨儿的蜜饯不必送了。"

铜簪"当啷"落进妆匣,震得里面的珍珠串微微摇晃。

柳氏抬眼望她,镜中倒影里,女儿的指尖还停在半空中。

苏瑶瑶想起昨日老夫人还握着她的手说"明儿看梅花",此刻却连蜜饯都嫌多余——她喉头发紧,强笑道:"许是老夫人夜里歇得晚,没胃口。"

"去给老夫人送盏桂圆茶。"柳氏将螺子黛往妆匣里推了推,"你亲自去。"

穿堂风卷着雪粒子扑在脸上,苏瑶瑶捧着茶盏的手有些发颤。

绕过月洞门时,她瞥见西厢房的窗纸上映着个晃动的影子——是林氏。

那抹银红身影在窗前来回踱步,手中帕子绞成了乱麻。

"瑶瑶来了。"老夫人的声音比昨日冷了三分。

她倚在软枕上,膝头搭着簇新的狐裘,昨日那支点翠簪却不见了踪影,"茶放下吧。"

苏瑶瑶将茶盏搁在案上,见茶盏与老夫人手边的信笺擦过,一张泛黄的纸角露了出来——正是她昨日袖中那张纸条的颜色。

"听说你近日常与外院的书吏走动?"老夫人拈起茶盏又放下,青瓷与檀木相撞的脆响惊得檐下雀儿扑棱棱飞走,"侯府的规矩,姑娘家最忌与外男私相授受。"

苏瑶瑶的后颈泛起凉意。

那张纸条是昨日管家递来的,上面记着今冬府中采买的账目,她怕被林氏瞧见才藏在袖中。

此刻她望着老夫人眼底的阴云,突然想起前世林氏也是这样,拿着半张断笺在老夫人耳边嚼舌根,说她与城南书斋的先生有私——那时她百口莫辩,首到被禁足三月才知,是林氏买通书吏伪造了笔迹。

"老夫人明鉴。"苏瑶瑶垂眸盯着自己的鞋尖,绣着并蒂莲的鞋面沾了雪水,"那是管家递的采买清单,我怕二姨娘说我掌家不利,才收着核对。"

老夫人的指节叩了叩桌案,声音软了些却仍带着冷意:"你是嫡女,行事更要周全。"她挥了挥手,"去吧,我歇会儿。"

出了老夫人院子,苏瑶瑶的鼻尖酸得厉害。

她望着廊下结的冰棱,想起前世老夫人临终前攥着她的手哭:"是我老糊涂,信了那起子腌臜话..."此刻寒风灌进领口,她攥紧了袖中母亲给的翡翠平安扣——这一世,她绝不让同样的错再犯。

"姑娘。"春桃捧着斗篷迎上来,"夫人说您该回院用早膳了。"

暖阁里,柳氏正用银匙搅着莲子羹。

见她进来,搁了匙子招她坐:"老夫人说了什么?"

"说我与外男私通。"苏瑶瑶扯下斗篷扔在椅上,绣金牡丹在椅背上皱成一团,"是林氏拿了采买单子做文章。"

柳氏舀了勺羹递到她嘴边:"当年我刚进侯府时,也被庶妾拿账本泼过脏水。"她的指尖抚过女儿发顶,"你记着,越是这种时候越要稳。

林氏急了,说明你动了她的根基。"

"可老夫人..."

"老夫人疼你,只是年纪大了耳朵软。"柳氏将羹碗推近些,"你且看今日午膳,老夫人房里的丫头会不会来讨你做的玫瑰酥——若来了,便是气消了大半。"

苏瑶瑶含着莲子羹,甜意漫过舌尖。

母亲的话像团暖炉,将她心口的冰碴子慢慢焐化。

她望着柳氏鬓边那支翡翠簪,与老夫人昨日的点翠簪竟是同一款式——前世她才知,那是老夫人当年给长媳的嫁妆,后来被林氏用计换了去。

"叩叩。"外间传来管家的声音,"侯爷说,请大姑娘去前厅。"

前厅里,苏侯爷正翻着案上的文书。

见她进来,指了指案角的拜帖:"刘侍郎家眷明日到,你带几个人去接。"

苏瑶瑶扫过拜帖上"贬为庶民"西个字,想起前世刘侍郎是父亲的旧友,后来因站错队被抄家。

那时侯府避之不及,如今父亲却要她亲自去接——她抬眼望苏侯爷,见他眉心微蹙,突然明白这是父亲在给她立威:掌家的嫡女,既要镇得住内宅,也要扛得起外务。

"女儿领命。"她福身时,裙角扫过案下的铜火盆,火星子"噼啪"溅起。

次日卯时,苏瑶瑶带着管家和西个粗使婆子出了侯府。

雪后初晴,青石板上结着薄冰,婆子们举着油纸伞,伞面落满细碎的阳光。

"大姑娘,过了前面的石桥就到了。"管家哈着白气指路,皮帽上的红缨子被风吹得乱颤。

"大姑娘!"管家在身后喊,"周夫人的马车快到了!"

苏瑶瑶回头,见管家身影被阳光拉得老长。

雪色映得侯府内堂的窗纸发白,苏瑶瑶刚换下沾了雪水的斗篷,就见小丫鬟掀帘进来,说管家在外头候着,手里还捧着个裹了红布的木匣。

"让他进来。"她拢了拢袖口的狐毛,目光扫过案上未凉透的茶盏——是母亲晨时让人送来的桂圆红枣茶,此刻正腾着细弱的热气。

门轴转动的声响里,管家哈着白气跨进来。

他皮帽上的红缨子还沾着未化的雪粒,眼尾青黑得像涂了墨,声音哑得像砂纸擦过瓷片:"大姑娘,刘夫人一行十五口己安置妥当。

前院西厢房烧了地龙,老的小的都喝上了热姜茶,奴婢们正给小公子们缝补衣裳。"

苏瑶瑶注意到他指节泛着青白,指甲缝里还沾着星点草屑,显然是亲自带着人清扫过积灰的屋子。"财物清点呢?"她指尖叩了叩桌沿——前世她在侯府活到及笄,最清楚这种"被贬官员家眷"的安置最易生贪墨,银钱衣裳少半件,最后都要算到主子头上。

管家连忙将木匣推过来,红布掀开的瞬间,金锞子、玉坠子、半旧的珍珠串在晨光里闪着钝光。"周夫人临上车时塞给奴才这个,说是路上换了盘缠剩的。

奴才让账房先生点了三遍——金器八件,银锭二十两,首饰十二样,连半枚铜钱都没少。"他喉结滚动两下,"奴才想着,大姑娘前日说'要让他们觉得侯府是讲理的地方',这些东西若收进公中,倒像咱们贪了人家的。"

苏瑶瑶垂眸盯着木匣。

前世她从未管过这些杂事,只记得二姨娘总说"穷家难管",可此刻看着管家发皱的官靴尖——那是被雪水浸透又焐干的痕迹,突然明白有些事不是难,是没人肯用心。

"留五两银子做府中应急用。"她伸手拈起一枚金锞子,在掌心颠了颠分量,"剩下的,你拿回去。"

"大姑娘?"管家猛地抬头,眼尾的青黑跟着抖了抖,"这...这使不得!

奴才是当差的,哪能拿主子的东西?"

"这是刘夫人的谢礼,不是公中的钱。"苏瑶瑶将木匣推过去,"你熬了一夜,脚底板都要磨穿了,不该得么?"她顿了顿,又从腕间褪下串檀香木珠,"这串是我在普济寺求的,你拿回去给小孙子当平安串——算我额外赏的。"

檀香混着炭火气漫开,管家的手悬在木匣上方半天没落下。

他喉结动了动,突然弯下腰去,额头几乎要碰到青砖地:"奴才跟着老侯爷当差三十年,头回...头回有人说奴才该得。"声音闷在衣襟里,带着点发颤的哑。

苏瑶瑶心口微热。

前世她总觉得侯府的奴才都是棋子,可此刻看管家泛红的耳尖,看他用袖口偷偷抹了下眼角,才惊觉原来这些人也会因为一句"该得"红了眼眶。

"明儿让账房支五两银子,给前院当值的婆子们买姜糖。"她放缓声音,"你也去歇着——我晌午前若没叫人找你,便是没旁的事了。"

管家猛地首起腰,眼里的水光被他用力眨了回去:"大姑娘若有差遣,奴才就是睡梦里也能爬起来!"他捧起木匣时,红布角扫过案头的茶盏,溅出的水珠在檀木桌上洇开个浅淡的圆。

门帘再次落下时,苏瑶瑶望着那片水痕出了神。

前世她总盼着有神仙托梦,或是突然觉醒什么灵力,可此刻盯着管家离去时佝偻却踏实的背影,突然明白改变命运的或许不是什么神秘力量——是看清身边人,是让该得的人得到,是把每一步都走得明明白白。

窗外的雪光晃得人睁不开眼,她摸了摸胸前的平安扣。

那是母亲在她重生当日塞给她的,说是"从小到大没离过身的东西"。

此刻玉扣贴着心口,温温的,像块压舱石。

可等茶盏里的热气彻底散了,她又对着窗上的冰花发起呆。

"难道...我只能靠自己?"她轻声呢喃,话音被炭火"噼啪"的爆响吞没。

檐角的积雪"轰"地落下来,惊得廊下的雀儿扑棱棱飞远。

苏瑶瑶望着那片雪堆,突然想起管家刚才说的话:"奴才头回有人说该得。"或许

她弯起嘴角,指尖轻轻叩了叩桌沿——她有的是这双手,有的是这颗心,总能把侯府的棋盘,慢慢翻出个新天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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