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知道了老爹的小名,赫连贞突发奇想,从空间的小河里捞出一只小乌龟,准备去送礼。
“哎,我说,你拿我养的乌龟干什么?它招你惹你了?”旬阳子看着徒弟小手灵活的拽着小乌龟的腿一把捞起来急眼了。
“师父,你养了这么多,送我一只呗。”
“不行,它们跟这吸收灵气,聪敏的很,平时寂寞还能陪我玩,不行,不行。”
“就一只,你真小气,你不给我,我就摆烂了,啥也不干了。”
“嘿,我说你个小混蛋,你敢威胁我。”
“师父,师父,求你了。”赫连贞眨巴着无辜的大眼睛撒着娇。
“得得得,滚蛋吧,要给我养死了,别说我跟你急。”
“好嘞,我走了老头儿。”
“你这熊孩子,有求于人的时候叫师父,过后就叫老头儿,真不是东西。”
看着赫连贞消失,旬阳子气的破口大骂自己缺德徒弟。
——
监御史府里,恢复过来的席展鹏让人把府里所有角落房屋都统统打扫了一遍,首到没有了短命佟监御史的所有痕迹,才吐出口气。
“什么人?”
院子里传来侍卫的暴喝,席展鹏和自己管家对视一眼,往外走去。
院子里,一个少年背着个五六岁的女娃,那女娃娃长的粉雕玉琢,煞是可爱。
“表叔。”女娃娃开口,声音脆脆的。
“你是贞儿?”席展鹏惊喜的道。
“是啊,我听说你来了甘西,特意来看你的。”
“快,快进来。”席展鹏惊喜的招呼小姑娘进屋。
付奇把赫连贞小心放到地上,赫连贞捯着小短腿噔噔噔的跑进屋。
“贞儿啊,你这是好了?”
“嗯,好了。”
“表叔,我给你送礼物来了。”赫连贞憨态可掬的坐在椅子上对着身旁的席展鹏笑嘻嘻的说道。
“是吗?不知道贞儿给表叔送的什么礼?”席展鹏看着小姑娘开心的问道。
赫连贞小手从腰间的荷包里掏啊掏的,片刻一只小乌龟被掏了出来,送到了席展鹏面前。
席展鹏看着眼前的乌龟一愣,不多时开怀大笑起来。
“哎呦,哎呦,你这小丫头,真是送礼送到我心坎里了,哈哈,以后它就叫小龟。哈哈。”
席展鹏开怀大笑,伸手接过小乌龟,托在掌心,那乌龟绿豆眼睛左看看右看看,甚是喜人。
“表叔,你可要好好养,养死了我可是要挨揍的。”
“哎,好好好,我一定好好养。”席展鹏忙让管家过来,妥善去安置这只龟。
叔侄二人聊着天儿,看着软萌可爱的小丫头,席展鹏心都化了,可惜他没有。唉,还是比不过赫连乌龟。
“郡主,秦同来了,有要事禀报。”付奇从门口进来,躬身行礼道。
“哦?什么事?叫他进来,表叔不是外人。”赫连贞有心交好席展鹏,特意说道。
“是。”
秦同进的房间,行礼后道“郡主,随河县的钱婆子带着人跑到农桑园去闹事了,孙大人那边让人拿着令牌过来求援。”
赫连贞一听,跳下椅子,厉声道“好个不知死活的老婆子,这是拿我赫连贞不当盘菜啊?秦同,去通知随河县丁县丞,把他们县衙最好使的板子给我带着,谁闹事我就让他竖着来,横着回去。”
“是,属下领命。”秦同急匆匆的走了。
“表叔,不巧今天有事要忙,改日再陪表叔吃饭聊天。”赫连贞转头对着席展鹏抱拳行了个礼。
席展鹏看着这前一秒还乖巧萌萌的小娃娃瞬间变脸,对着属下条理清晰的发号施令,心里是又惊又喜,不愧是赫连家的种啊。
“贞儿啊,表叔来了这许久,每日在府里,实在无趣,不知道能不能和你去见见世面啊?”
赫连贞无奈的道“表叔,你身体还需休养,天凉了,就不要去了吧?”
“无妨,无妨,早休息过来了。”
赫连贞不再多话,想去就去吧,她担心农桑园里都是女子,吃了亏,最主要是大豆这两天应该在收割了。
“行,那侄女先走一步,表叔在后面坐马车吧,路途不算太远。”
席展鹏一听坐马车脑袋就疼,忙说“我也骑马,快,正事要紧。”
赫连贞不再多说什么,往大门口走去。
“管家,快,牵我的马来。”
等出了府门,曾嵘几个早骑着马等在门外,见到赫连贞来了,忙跳下马,齐齐跪倒行礼“见过郡主。”
“起来吧,咱们骑马过去。”赫连贞叫了起,众人齐齐翻身上马。
看着被几个侍卫拥簇着飞快跑远的赫连贞,席展鹏忙也带着侍卫骑马追了上去。
首到出了城门才追上赫连贞他们。
天京城世家公子,君子六艺还是都得学的,所以席展鹏马骑的不错,斗篷迎着风呼呼摆动,骑马让他似乎找到了年少时和赫连乌龟在一起的快乐恣意的岁月。
“驾。”
心中澎湃,提马加速,似乎荒凉的西北苍茫景色也壮观了很多,比天京的金玉堆砌的繁华更得他心。
——
此时农桑园的大门口围着一群人,打头的就是钱婆子带着三个儿子,还有大儿媳,身后跟着十几个男人,都是钱氏的婆家和娘家人。
前几日,钱婆子的大儿媳卢氏在街上偶然听到了孙家村来卖货的村民得意的和买家吹嘘着孙玉秀的事。
卢氏留了个心眼上前假装买东西,把孙玉秀的事听了个正着,这还得了,当即飞快的跑回了家。
“娘,娘,可不得了了。”
钱婆子被儿媳妇突然的大喊吓了一跳,大声呵斥道“作死的娼妇,嚎丧呢?”
卢氏赶紧跑上前“娘,孙玉秀发财了,买了马车还有牛,还给了孙家村族里一百两银子,娘,一百两啊。”
钱婆子刚要喝骂的话硬生生咽了下去。
“你听谁说的?”
“街上,孙家村的卖农货的人亲口说的,我都听见了。”
“去,去把他们哥仨叫回来。”
“哎,是,娘。”
卢氏又火急火燎的跑去哥仨个干活计的地方喊人了。
如此,带着三个儿子,纠集了一群家里族里想占便宜的人急匆匆的往农桑园而去。
今天是割豆子的第西天,还剩下不到三亩没割,吃过早饭,农桑园的女子们都早早下了地,正忙的时候,门口守门的春香脸色惨白的跑来找孙玉秀。
“娘,不好了,我奶带着好多人来了,正在砸门。”
孙玉秀拿起镰刀,挑出几个干活利索体力好的女子准备去大门口。
“春香,把二门这锁好,就是丢了你的命,也不能让人闯过二门,别怕,谁要是冲过来,你就拿镰刀割他们的肉,你们也是。”
剩下在地里的女子赶紧说道“玉秀姐,你放心去,这有我们,除非他们踩着我们几个的尸体过去。”
“阿莲,你脚程快,去给郡主送信,拿着这令牌,去凌王府,放心,不会有人为难你。”
一个年轻女人双手接过令牌,谨慎的放进衣襟里,转身从豆子地的旁边小路而去。
“走,谁敢闯,就杀谁,出了事有郡主给我们扛着,别怕。”
孙玉秀带着七八个女子往大门口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