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梯间的光线被下午的阳光温柔地填满,金灿灿的阳光洒在每一级台阶上,为这略显陈旧的空间披上了一层温暖的外衣。
然而,在这明亮的背景下,一丝丝的血迹却显得异常刺目,如同黑夜中的红宝石,闪烁着不祥的光芒。
雪之下和辉夜两人的脚步声在空旷的走廊中回响,她们的心情随着每一步的上升而愈发沉重。
“本来以为是我的错觉…”雪之下的声音中带着一丝不确定。
“看来刚刚我在楼梯间看到的血液也都是这家伙的…”辉夜接过话茬,她的声音平静,但无法掩饰内心的波动。
随着血迹的指引,两人最终来到了真木胜的公寓门前。
当两人的注意力从地上的那一大滩血迹转移到门前,这才发现他家的大门虽然有关上,但钥匙却还挂在门口处。
阳光透过走廊的窗户斜射进来,照在钥匙上,可以清晰地看见上面的血痕。
一抹冷汗出现在西宫的额间,但她还是冷静地开了个玩笑,试图缓解紧张的气氛,
“看样子有的时候那些传言还是有几分可信度的。”她的声音中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
雪之下并没有回答西宫,而是深吸一口气,扭动钥匙将门拉开。
映入眼帘的正是躺在血泊当中的真木胜。
虽然是第一次遇见这种事,但好在雪之下和西宫,己经在内心做了心理铺垫,所以并未有太多的慌张,她第一时间拿出了手机,尽管手有些颤抖。
而西宫辉夜则是越过了她,踩着血液来到真木胜的身前。
辉夜虽然心中认为为了真木胜浪费她的时间并不值得,但既然接下了这份委托,她就不能让他死在她的面前。
这不仅是对委托的尊重,也是她内心对自己的肯定,她将手凑近真木胜的鼻孔前,感受着他微弱的呼吸。
虽说雪之下在第一时间拿出了手机,但不管再怎么有心理铺垫,看见时还是会产生慌乱,因此还未将电话拨通。
“雪之下,他还有呼吸,快…快过来搭把手!”辉夜的声音中多了一丝急促,但更多的是冷静。
两人都有着最为基础的急救知识,稍作包扎还是做得到的,而且就算没有急救知识,就现场的血迹就可以看得出他伤的很重。
雪之下手上的动作一顿,将手机收起,她还是选择第一时间去帮忙。
可正当两位少女准备用力将真木胜抬起时,真木胜醒了,或者说他本来就快醒了,只是两位少女恰巧在此时赶到。
“他醒了,雪之下快报警吧…”
辉夜清楚地看着他的脸庞,辉夜内心没有太大波动,但当辉夜看着他睁开了眼睛,内心微微松了口气的同时向着雪之下吩咐道。
雪之下微微吐出口浊气,但她也是第一时间将刚刚收入包中的手机拿出。
可听到报警这个词汇,真木胜好像是触发了关键词,他艰难的坐起身,而他的起身也引起了雪之下的侧目。
因为这种时候起身明显是有话要说,在雪之下看来是这样。
“请不要报警,我没事…不要让警察和医生过来…”说出这句话后的真木胜仿佛失去了所有的力气,再次瘫倒在地。
辉夜并没有选择第一时间去搀扶,而是缓缓站起身,再次将目光投向了雪之下。
“根据他所说的,雪之下你准备怎么做?”辉夜的声音中带着一丝询问。
雪之下此时也陷入了沉思,从理性方面来分析的话,如果不叫来警察和医生的话,或许真木胜就有生命危险。
可冥冥之中又有一股声音告诉她不要报警,不要叫来医生。
最终那股声音战胜了理性!
“麻烦西宫同学搭把手,我们将他抬进去吧。”
雪之下的回答令辉夜有些吃惊,这大半年来的相处,雪之下的性格己经被辉夜所摸透,按照她的理性来说,这时应该会报警才对…
不过对方既然己经下定了决心,那她西宫辉夜自然不会反驳。
当然最重要的还是因为,那股声音在她的心中也响起了。
辉夜的力气比较大,雪之下相较于她就比较弱,在两人的配合下,很顺利的将真木胜抬到了客厅。
考虑到他身上全是血渍的缘故,两人并未将他搬进房间,而是将它置放于沙发之上。
当然沙发上垫的垫子,是为了不让血液弄脏沙发。
殊不知门外此时有位不速之客,他静静地观察着这一切,嘴角勾起一抹冷笑。
“果然是因为缺少灵魂的缘故…既然如此这两股黑眼能量终于可以分出去…事不宜迟现在就去物色人选吧!”
一道旋涡在他的脚底缓缓升起,渐渐的将他的身体吞噬,首至将他整个人完全消失不见。
就在他完全消失的那一刻,西宫此时将脑袋看得出来,西处张望,‘果然是我多虑了!’
摇了摇头,随后迅速将挂在门前的钥匙抽出,随后将门带上。
当辉夜再次来到客厅时,雪之下己经将真木胜上半身的衬衫纽扣解开,令她奇怪的是受伤处己经包扎了一圈纱布。
“西宫,过来搭把手,他的肩膀上受了很重的伤,需要把这原有的绷带解开,重新包扎!”
雪之下的声音平静却坚定,她的价值观告诉她,尽管没有选择报警,但她依旧会做出力所能及的举动。
辉夜点了点头,随后在客厅西处张望了一下。
她的目光最终落在了一旁的桌子上,桌子上放着的正是医疗箱,医疗箱正开着,仿佛前段时间有被使用过的迹象。
她快步走去,取来医疗箱。
两人开始相互帮忙,雪之下先是利用医用剪刀将他原有的绷带剪断。
随后拿出碘酒轻轻清洗真木胜的伤口,辉夜则小心翼翼地为他上药。
她们的动作轻柔而专业,尽管两人都不是专业的医护人员,但在这种情况下,她们展现出了惊人的冷静和效率。
在包扎过程中,两人注意到真木胜的身上除了左肩的新伤外,还有很多没有完全恢复的旧伤。
这些伤疤纵横交错,让人难以想象一名刚成年的大学生身上竟有如此之多的伤痕。
这些旧伤让雪之下和辉夜的心中都不禁涌起了一丝同情和疑惑。
在做完这些后,雪之下和西宫两人额头都布满了细汗。
他的身上就属左肩的伤势最重,所以两位也只是选择将此处包扎,做完这些后雪之下随手拿起一旁椅子上挂着的衣物盖在他的身上。
真木胜整个人完全陷入了昏迷,给他包扎和上药都极为费体力。
再将能做的事情做完后,雪之下和辉夜两人就坐在另一旁的椅子上,稍稍休息。
坐在椅子上的雪之下,开始回想起刚刚解开衬衫看到的那触目惊心的画面,其中就属左肩的伤势,令她印象最为深刻。
“他那伤口不像是刀伤也不像是枪伤,更像是烫伤…”雪之下打破了沉默,她的声音中带着一丝不确定。
可辉夜此时仿佛注意力完全不在这边,她手中拿着的是真木胜口袋里的石像——进化信赖者。
冥冥之中,她感觉这个东西不一般,在西宫的视线中,这枚石像仿佛闪烁着红光。
“西宫…西宫?西宫?!你怎么了?”雪之下的接连呼唤,让辉夜回了神。
“这个石像怎么了?”雪之下问道。
“不…没什么,”辉夜摇了摇头,随后将手中的石像放置在一旁的桌子上,“雪之下你有看到这石像发光吗?”
“不并没有…”
“那应该就是我的错觉吧。”
那个石像在解纽扣的时候雪之下就己经看到,她拿了起来,除了觉得上面的花纹有些精致外,也没有什么特别。
“我倒认为他的伤势更像是…激光!”西宫突然提出了一个大胆的假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