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房里,傅瑾临坐在傅夫人的床边,自从上次婚礼闹剧,傅夫人气急攻心,引起了其他的并发症,刚从重症病房转到普通病房观察。
病房门被轻声叩响,是助理。
“怎么样?”傅瑾临略显疲惫:“找到了吗?”
助理点头:“季小姐去了法国,成了santa的一名设计师。”
“santa……”傅瑾临重复着,吩咐道:“订一张去法国的机票,越快越好。”
安排好这边的事情,他立马赶往机场,然而刚下楼,便被蹲守在一边的女人扑过来抱住。
林青瑜已经在这里等很久了,连傅夫人所在的病房那一栋楼她都无法靠近,而傅瑾临只守在病房里,她连见见他都做不到。
“瑾临……瑾临我发信息你也不回,我真的很担心你……”
“担心我?”傅瑾临扯开她,冷笑道:“有什么可担心的?我一直在照顾我妈,而我妈是被你害进医院的,你有什么资格说担心我?”
“我是你的妻子,我们领证了不是吗?”林青瑜又缠上去,她不明白为什么之前对她百依百顺的男人此刻却如此不耐烦,“我们结婚了,瑾临我们结婚了!”
“领证了又怎么样?”傅瑾临被吵的头痛:“谁知道这个证是怎么来的,我只跟季雪宁领过证!”
又听到了季雪宁这个名字,林青瑜音量突然提高,她像一头应激的兽,眼眶深红,尖叫着质问傅瑾临:“你不是不喜欢她吗?你什么时候又对她感兴趣了?”
傅瑾临向后拽着她的头发,一字一句地警告她:“这是我的事情。”
“你的事情?”林青瑜冷笑:“傅瑾临,我们现在是夫妻,哪有你的事情?这是我们的事情。”
她将“我们”这二字咬的非常清晰。
“是吗?”傅瑾临松开手:“夫妻?我可是记得,我们的婚礼上,你被谢斯澜抢婚了。”
听到谢斯澜这三个字,林青瑜嘴角抽动,身子一下子软了下来,她抱住傅瑾临的腿苦苦哀求。
“我们已经分手了,瑾临你相信我,我跟他早就分手了……”
傅瑾临弯下腰,好整以暇地勾起面前女人的下巴,轻蔑地笑着:“‘早就’是多早?是婚礼前一天晚上吗?”
林青瑜不敢置信地望着他,不知道他是怎么知道的。
他再也不想看到面前人的样子,嫌恶地往旁边踢了踢,正要走出去,又听见林青瑜歇斯底里的声音。
“你现在在装深情了吗傅瑾临?你觉得我是坏人,逼走了季雪宁,觉得我万恶不赦是吗?
“好啊,那请问难道不是你的默许吗傅瑾临,不是你允许我那样对她的吗?
“医院里明明有别人的血对吧,是你非让她抽的,也是你自己打的她!也是你选择不救她!
“我是因为爱你我才这样做,想把你留在身边,那你呢,你是因为什么?你只是想害她而已……啊!”
傅瑾临再也听不下去,转过身狠狠掐住林青瑜的脖子,林青瑜很快就呼吸不上来。
“瑾临!”不远处的声音将傅瑾临拉回现实,他抬起头,傅夫人就站在病房楼下,看着他将林青瑜掐的快要昏死过去,她想要赶过来,却因为多日躺在病床上,一下子从楼梯上跌了下来。
傅瑾临找到季雪宁的时候,她正站在路灯下,昏黄的暖光打在她的蓝色围巾上,她低着头,手里端着一杯咖啡,容貌没变,傅瑾临却觉得她好像有点不一样了。
来不及多想,他一把拽开车门,大踏步向她走去。
季雪宁还在思索白天的那张设计图,就被来人大喇喇拉住手腕,她想要呼喊,却听见来人熟悉的声音。
“是我。”
季雪宁有些好笑,挣脱开他的手,问他:“傅总来法国做什么?这个时间点不该和林青瑜在一起吗?”
“哦抱歉——”她有些讽刺地开口,“忘记了,你的婚礼被搅黄了。”
傅瑾临知道她在讽刺自己,也不恼火,他紧紧望住季雪宁的眼睛,“为什么离开我?”
季雪宁一头雾水:“傅总,我们什么时候在一起过?”
傅瑾临不回答她的话,“你还在生气吗?你知道,我不是已经答应和你领证了吗,就算跟林青瑜举办了婚礼,结婚证上面的人不还是我们俩吗?你要的已经得到了,为什么要走?”
“你能不能正常一点?”尽管她已经明白傅瑾临不可理喻,可还是被他说出的话震惊住。
“傅总是没有收到我的礼物吗?那本结婚证上的名字到底是谁的,我相信傅总比我更清楚。”
原来是因为这件事她才离开的吗?
“那个结婚证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明明应该是我们俩的名字,如果你介意,我们回国后就去……”
“够了!”傅瑾临还在絮叨,可季雪宁已经不想再听到他的声音:“结婚证是我给你们俩领的,怎么样,傅总如愿了,还满意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