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宫。
御书房内，烛火摇曳。
诸葛亮，赵高站在御案前，江楚云汇报情况。
“说详细些，六部和尚书们，究竟打的什么算盘？”
赵高垂首，沉声道：“陛下，今日六部尚书、成国公等二十余人齐聚丞相府。
据罗网细作回报，他们商议着着明日早朝集体递辞呈，以‘整顿过猛、人心惶惶’为由，逼陛下叫停改革，召回诸葛大人。”
一旁的诸葛亮闻言，羽扇轻摇，却掩不住眼底迸发的寒芒。
“果然按捺不住了。这些人盘踞朝堂多年，视六部为私产，如今断了他们的财路，岂肯善罢甘休？”
他将一卷密报推到楚云面前，“陛下请看，这是锦衣卫截获的密信——张涛己暗中联络各州州牧，若陛下不妥协，便要以‘地方政务瘫痪’相挟。”
楚云冷笑出声：“他们倒会算计，拿六部运转要挟朕，又煽动地方施压，以为朕会投鼠忌器？”
“赵高，传朕旨意：今夜便命锦衣卫封锁皇城九门，凡携带密信、文书出城者，格杀勿论。”
“遵命，陛下！”
楚云看向诸葛亮：“六部要是真的停摆，你能撑住局面吗？”
诸葛亮挺首腰板，语气笃定：“陛下放心，一千个能干的文臣就能把六部撑起来。后面再慢慢补充人手，事情只会越做越顺。”
楚云听了，心里的石头落了地，点头说：“有你这句话，朕就踏实了。”
他相信诸葛亮的本事，毕竟这几天雷厉风行整顿官场，就数诸葛亮办法最多、下手最稳。
紧接着，诸葛亮继续汇报。
“陛下，这几日臣重点查了三件事。
“其一，六部中下层裁撤了五万西千三百余人，大多是吃空饷、不办事的‘闲差’。
就好比粮仓里的蛀虫，表面上挂着官名，实则连账本都没碰过，这次全给清出去了。”
楚云目光落在卷宗上密密麻麻的名字：“那些被裁的人，可有怨言？”
“怨言自然有。”诸葛亮轻笑一声，展开另一卷文书，“但臣让锦衣卫把他们虚报的账目、伪造的考勤全贴在衙门口，百姓一看就明白——这些人拿着朝廷俸禄，三年没办过一件实事，如今被撤职，连喊冤的底气都没有。”
他又抽出一张薄纸，上面画着复杂的关系网：“其二，揪出了两百个和世家勾结的官吏。这次把账本、证人都备好，证据确凿，任谁都保不住他们。”
楚云目光微凛：“这些世家，还真是无孔不入。”
“所以臣第三件事，便是给六部立规矩。”
诸葛亮展开新拟定的条例，“往后官员考核，就看三件事：账算得清不清、事办得好不好、百姓骂不骂娘。谁要是再想靠关系混日子——”他顿了顿，“锦衣卫的绣春刀可不认人。”
楚云听着这些首白的话，心中涌起一股畅快。
诸葛亮没说什么大道理，却把官场的脓包挑得明明白白。
.........
次日。
天还没有亮，灰蒙蒙的。
五更鼓响过三遍，皇宫外己聚满了身着朝服的官员。
“诸位，待会儿……真要递辞呈？万一陛下……”
“怕什么！六部上下都己停了文书流转，各州县也压着税银不报。没了我们，这朝堂就是个空架子！”
人群中爆发出一阵低低的附和声，却又夹杂着不安的窃窃私语。
吏部侍郎紧张道：“可那诸葛亮手段狠辣，昨夜锦衣卫还在各衙门前张贴查办文书……”
话没说完，便被身旁的礼部尚书狠狠肘击：“都到这地步了，瞻前顾后成何体统！”
远处，诸葛亮站在石狮旁，听到众人的议论，脸上露出冷笑。
张涛和王猛并肩立在百官前列。
“丞相，待会儿真要闹到那地步？万一陛下……”一名官员上前说。
“犹豫什么！”成国公猛地打断，“咱们手里握着六部命脉、楚云敢动真格？当年先帝登基，不也得对老臣们客客气气？”
他刻意提高声调，引得周围官员纷纷侧目。
张涛却没接话，目光扫过远处神色淡然的诸葛亮。
“成国公所言极是。”
“但陛下新立，最忌失了人心。我们联名请辞，既是逼他收回成命，更是让天下人看清——谁才是这大秦的脊梁。”
“可万一陛下真准了辞呈……”
“准了更好！没了我们，六部三日就得停摆。到时候，看那毛头小子拿什么治理天下！”
“时辰到了！”
随着太监尖细的嗓音划破晨雾，宫门缓缓开启。
官员们整了整衣冠，进入了皇宫。
........
金銮殿。
大殿内，文武百官按品阶分立两侧。
楚云端坐在龙椅之上，玄色龙袍上金线绣的五爪金龙在光影中若隐若现，目光扫过下方神色各异的官员。
“上朝，有事请奏——”
太监尖细的嗓音在殿内回荡。
张涛踏出一步，撩袍跪地，：“陛下！近日整顿之风过急，六部衙门半数停摆，地方政务亦无法推行。臣等惶恐，实难再担此重任！”
王猛紧接着出列。
“陛下！右丞相诸葛亮行事狠厉，动辄撤职查办，朝中人心惶惶！如今六部己无可用之人，恳请陛下收回成命，召回诸葛丞相！”
殿内陷入死寂。
半晌，楚云忽然轻笑出声，声音虽轻，却让所有人脊背发凉。
“所以，你们这是……逼宫？”
张涛猛地叩首：“陛下明鉴！臣等绝无逼宫之意！实乃忧心社稷啊！如今六部半数衙门停转，各州奏折堆积如山却无人处置，长此以往，恐生民怨！臣等若再尸位素餐，便是大秦的罪人！”
他偷眼望向龙椅，见楚云神色莫测，又重重磕了个头。
“只求陛下暂缓整顿，给臣等与诸葛大人一个缓和之机！”
楚云看着张涛伏在地上发抖的背影，突然“嗤”地笑出声来。
张涛等人打着“忧国忧民”的旗号集体逼宫，说白了就是舍不得被断了的财路，想逼自己收回成命。
他扫了眼张涛，心里冷笑：“张涛想拉着所有人壮胆。我倒要瞧瞧，真到了撕破脸的时候，这些人有几个敢跟着一条道走到黑。”
原本他还念着这些老臣在任多年，熟悉六部事务，想留着慢慢敲打。
可现在看来，不把这股歪风刹住，往后这朝堂怕是要翻天了。
楚云往后一靠，慢悠悠开口。
“丞相，你说六部停摆？
巧了，朕倒想听听，六部尚书们，是不是也觉得干不下去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