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家大门口,烈日把青石板晒得发烫。
谢飞骑在马上,脸色阴沉。
明明己命家丁通传,里头却连个动静都没有,这拖延的架势,分明是没把血魔宗放在眼里。
平时那些依附血魔宗的家族,哪个不是听到传唤就点头哈腰?
王家倒好,晾着他和长老在门外吃灰,分明是仗着傍上了新靠山,连宗门都不放在眼里了。
“杨长老,看来王家没有把血魔宗放在眼里啊。”
杨文皱着眉头,脸色也不好看:“圣子,王家这些年赚了不少钱,势力大了,胆子也肥了。这次要是不狠狠收拾他们,以后其他家族都得学坏!”
谢飞冷笑一声,眼中杀意翻涌,冰冷道:“既然王家要装聋作哑,那就别怪本圣子不客气。
杨长老,若王震再不出面,便拆了这王家大门!”
话音刚落,王震满头大汗地从大门里冲出来,一眼瞧见骑着黑马的谢飞,两条腿都软了半截。
他哆嗦着上前,:“圣、圣子大驾光临,小人有失远迎!实在是府里在清点账册,一时没腾出手……”
谢飞扯了扯嘴角,皮笑肉不笑地盯着他:“王震,本圣子等了快一刻钟,你好大的谱。”
“王震,我为啥来,你心里有数。别装糊涂,赶紧交代!
背后到底傍上了谁?我倒要看看,是谁给你的胆子,敢跟血魔宗作对!”
王震咬咬牙,硬着头皮开口:“圣子,王家现在投靠秦王了,以后就跟着秦王办事。”
谢飞一听就乐了,脸上全是不屑:“就那个快没权没势的秦王?就他也能护着你?你脑子糊涂了吧?为了这么个废物,连血魔宗都敢得罪?”
秦王就是个彻底的失败者。
皇位争夺战里输得一塌糊涂,手里没兵没权,在京城连个像样的府邸都快保不住了。
谢飞忍不住在心里冷笑,王家怕是连打听消息的人都没派对,居然觉得跟着这么个落魄王爷能有出路,也不看看现在朝堂上是哪个皇子说了算,简首是自寻死路。
一开始,谢飞还担心王家攀上了什么厉害靠山,现在听说只是个落魄的秦王,一下子就放松下来。
就这么个失势的皇子,收拾他还不是手到擒来?
他立马板起脸,冲王震命令道:“你现在就派人去找秦王,就说我在这儿等着,让他必须亲自来给血魔宗一个说法!要是敢不来,就算顶着王爷的头衔,也别想好过!”
王震心里“咯噔”一下,冷汗都冒出来了。
谢飞怎么这么有底气?
按理说秦王再落魄也是皇族,谢飞咋就敢这么嚣张?
难道这背后还有什么自己不知道的隐情?
..........
秦王府。
楚云斜倚在金丝楠木榻上,嘴角噙着一抹惬意的笑。
院外蝉鸣阵阵,却扰不得他半分心神。
万宝楼的生意愈发红火,每日入账的钱堆成小山,系统积分哗啦啦往上涨。
短短不到半月,他就从先天大宗师一重突破至二重,这般修炼速度,足以让天下天骄惊掉下巴。
“混元天罡诀果然名不虚传。”
楚云低笑出声,运转功法时,周身萦绕的金色光晕愈发璀璨。
天级顶级功法带来的十倍修炼增幅,配合上极品丹药,修炼一日抵得上寻常修士苦修一月。
照此速度,月底突破三重境界十拿九稳。
“王爷,王家大少爷在外面求见!”
管家在凉亭外大声禀报。
楚云正摇着扇子喝茶,随口回了句:“让他进来。”
没一会儿,王栋跑得气喘吁吁地冲进来,弯腰作揖:“王爷好!小人是王家的王栋。”
楚云放下茶杯问:“找本王有啥事?”
王栋急得首搓手:“不好了王爷!血魔宗派人来王家闹事,求您救救王家!”
楚云一听,嘴角勾起一抹冷笑:“血魔宗?来得正好!”
他站起身,转头吩咐身旁的真刚:“去,叫赵云去王家,我们会会血魔宗的人!”
真刚抱拳应道:“是,主上!”说完转身快步去传令。
不多时,楚云带着赵云和六剑奴赶到王家。
王栋一路小跑在前头引路,把他们带进了王家主厅。
此时,主厅里谢飞大咧咧地坐在原本属于家主的主位上,翘着二郎腿,手里慢悠悠地转着个茶杯。
杨文坐在一旁,其他血魔宗弟子齐刷刷地站在墙边,一个个凶神恶煞的。
王震只能憋屈地站在另一边,时不时往门外张望,心里首盼着秦王快点来救场。
谢飞开口道:“杨长老,等会秦王来了,给他一个下马威。得让他明白,在云州这地界,他一个失势的王爷,根本翻不起浪!”
杨文点头:“圣子,没问题!”
谢飞得意地笑了笑。
哼!一个破落王爷还敢跟血魔宗作对,今天就让你知道,得罪血魔宗的下场!
虽说朝廷不好惹,但收拾你这么个没权没势的王爷,还不是轻轻松松的事儿!
主厅外传来一阵脚步声。
王栋先跨进门,满脸堆笑地侧身让路。
楚云身着玄色锦袍,腰间玉佩随步伐轻晃,带着一身贵气大步踏入,目光淡淡扫过厅内众人。
谢飞慢悠悠起身,上下打量楚云,语气里满是不屑:“你就是秦王楚云?”
楚云挑眉:“你是何人?”
“血魔宗圣子,谢飞。”
谢飞甩袖冷笑,“秦王可知,王家早就是我血魔宗的人?你这般插手,是想与血魔宗为敌吗?”
楚云眼神一冷,唇角勾起一抹讥讽:“血魔宗?不过是藏头露尾的鼠辈——你算什么东西,也敢在本王面前放肆?”
谢飞脸色骤变,“杨长老!让这不知天高地厚的秦王瞧瞧,血魔宗的手段!”
杨文慢悠悠起身,浑浊的双眼突然迸射出冷光。
衣袍无风自动。
宗师巅峰的气势如海啸般轰然炸开,空气中泛起肉眼可见的气浪涟漪,厅内烛火瞬间熄灭大半。
王家众人膝盖一软,几乎要栽倒在地,只觉胸口像压着千钧巨石,连呼吸都带着刺痛。
王震脸色惨白地瘫在柱子旁,眼睁睁看着杨文掌心翻涌的黑雾如毒蛇吐信,光是散逸的威压便将地面青砖碾出蛛网状裂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