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京都民宿的最后一个清晨，老板娘特意为李智和颜暖准备了枫叶形状的和果子。"尝尝这个，用京都的枫叶糖浆做的。" 她将精致的和果子放在青瓷碟里，阳光透过木窗棂，在碟沿投下细碎的光斑。颜暖拿起和果子，咬下时糖浆在齿间化开，带着枫叶特有的清苦回甘。"好好吃！" 她眼睛弯成月牙，"阿姨，您做的和果子比我们在店里买的还好吃。"
老板娘笑着收拾碗筷："喜欢就好。去东京要好好玩，那边可比京都热闹多了。前几天我侄女从东京回来，说上野公园的银杏正黄得透亮呢。"
李智帮颜暖将最后一件行李放进后备箱，回头看见她正蹲在庭院里，小心翼翼地捡起一片完整的枫叶。"你看，这片叶子像不像我们在清水寺看到的那棵枫树的叶子？" 她将枫叶举到阳光下，叶脉在光里透明如纱。"说不定到了东京，还能捡到更特别的叶子呢。" 李智帮她把枫叶夹进旅游手册，指尖触到她微凉的指尖。
新干线的车厢像一条银色的梭子，在关东平原上飞速穿行。颜暖趴在窗边，看稻田从金黄退成翠绿，又逐渐被高楼取代。"你说东京塔真的比埃菲尔铁塔还高吗？" 她突然转头问李智，睫毛在疾行的光影里微微颤动。
李智翻开旅游手册："资料说东京塔高 332.6 米，比埃菲尔铁塔高 8.6 米呢。晚上塔身会亮灯，分红、白、绿三种颜色，不同季节颜色不一样。对了，上野公园离东京塔不远，我们今天下午就去看看？"
颜暖眼睛发亮："好啊！刚才老板娘说上野公园的银杏黄了，正好去拍照！"
抵达东京站时，正是午后两点。一出站，颜暖就被眼前的景象震撼了 —— 鳞次栉比的高楼像被抛光的水晶柱，在阳光下闪着冷冽的光，巨型电子屏上滚动着色彩斑斓的广告，穿西装的上班族脚步匆匆，与穿洛丽塔裙的少女在街角擦肩而过。
"这里和京都完全不一样！" 颜暖紧紧抓着李智的手，"感觉空气里都有股快节奏的味道。"
酒店位于银座附近，推开窗就能看到远处东京塔的尖顶。两人稍作休息便首奔目的地，远远望去，红白相间的塔身像一支巨大的温度计，插入东京的心脏。
"好高啊！" 站在塔下，颜暖仰着头，帽子差点掉下来，"感觉云朵都在它肩膀上飘。"
乘坐电梯升空时，耳膜微微发胀。观景台的玻璃幕墙外，东京像一幅摊开的巨型地图：皇居的绿色护城河如翡翠腰带，涩谷的十字路口车水马龙，隅田川在城市间蜿蜒成银链。夕阳西下时，天空被染成蜜橙色，东京塔的灯光次第亮起，红色的塔身与落日余晖交相辉映，仿佛整座城市都在燃烧。
"快帮我拍照！" 颜暖拉着李智跑到玻璃前，背后是渐次亮起的城市灯火，"要把塔尖和晚霞都拍进去！"
李智举着手机连拍数张，突然说："你看那边！" 远处的天空中，一架飞机拖着灯轨飞过，恰好与东京塔的尖顶形成对角线。颜暖赶紧抓拍，却不小心碰到了李智的手，两人的倒影在玻璃上重叠，背后是千万盏灯火组成的星河。
"我们像站在世界的顶端。" 颜暖轻声说，晚风从观景台的缝隙里钻进来，吹起她的发丝。
李智帮她别好头发，顺势搂住她的肩："以后带你去更高的地方。对了，你看下面那片金黄，是不是上野公园？"
从东京塔下来，两人乘坐地铁前往上野公园。刚出地铁站，就被漫天飞舞的银杏叶吸引 —— 宽阔的银杏大道上，金黄的叶子铺满地面，踩上去发出 "沙沙" 的声响，阳光透过层层叠叠的叶片，在地上投下斑驳的光影。
"哇！太美了！" 颜暖兴奋地转了个圈，裙摆扬起时惊起几片落叶，"比攻略里的照片还要好看！"
大道两旁的摊位飘来烤栗子和仙贝的香气，一位穿和服的老奶奶正在卖手工编织的银杏叶书签。"年轻人，买个书签吧，用真正的银杏叶编的。" 老奶奶的声音带着岁月的温柔。
颜暖蹲下来挑选，李智则注意到旁边一位摄影师正专注地对着一棵巨大的银杏树拍照。摄影师是位戴眼镜的中年男人，脖子上挂着两台相机，脚边放着三脚架。"您好，" 李智忍不住上前搭话，"这棵树是不是很有名？"
摄影师抬起头，露出友善的笑容："是啊，这是上野公园最老的银杏树，树龄超过三百年了。每年这个时候，来拍照的人比叶子还多。" 他指了指自己的相机，"我每年都会来拍它，记录它的变化。"
颜暖选好书签走过来，摄影师笑着对她说："小姑娘穿浅色衣服拍照更好看，那边逆光的位置拍出来像油画。"
按照摄影师的指点，李智帮颜暖在银杏树下拍了一组照片。阳光透过叶片洒在她发间，金黄的叶子落在肩头，颜暖捧着刚买的银杏书签，笑容比阳光还要灿烂。摄影师也趁机按下快门，捕捉到这美好的瞬间。
"谢谢老师指点。" 李智向摄影师道谢。
"不客气，" 摄影师摆摆手，"能拍到好看的照片，我也很开心。对了，公园里的清水观音堂正在举办秋日祭，你们可以去看看。"
沿着银杏大道往里走，很快就看到清水观音堂的牌坊。堂前的空地上搭着彩色的帷幔，许多穿着浴衣的年轻人在玩捞金鱼和打靶游戏，空气中弥漫着章鱼小丸子和苹果糖的香气。
"好像回到了京都的祗园祭！" 颜暖拉着李智走进人群，眼睛被摊位上的苹果糖吸引 —— 晶莹剔透的糖衣裹着鲜红的苹果，像一个个小灯笼。
"老板，要两个苹果糖！" 李智买下苹果糖，递给颜暖一个。
咬下一口，糖衣清脆作响，苹果的酸甜在口中弥漫。颜暖突然指着前方："你看，那个穿汉服的女孩好漂亮！"
不远处，一位穿粉色汉服的中国女孩正在拍照，她的同伴举着古风团扇为她打光。女孩发现颜暖在看她，友好地笑了笑。颜暖立刻拉着李智上前："你好，你的汉服好漂亮，是在东京买的吗？"
"谢谢，" 女孩笑着说，"是从国内带来的，听说上野公园的秋日祭很有氛围，特意穿来拍照。" 她的同伴插话说："我们是留学生，今天专门翘课来玩的。"
西人聊得投机，便一起逛起了秋日祭。留学生女孩叫林薇，同伴是她的室友张萌。林薇指着观音堂的方向："听说那里的绘马很灵验，我们去求一个吧。"
观音堂内香火旺盛，绘马墙上挂满了各式各样的祈愿牌。颜暖拿起笔，认真地写下："愿雅思顺利，与李智长相伴。" 林薇在一旁笑着说："我帮你们拍张照吧，很有纪念意义。"
拍下照片后，张萌突然指着颜暖的包："哇，你这个 LV 的包好漂亮，是最新款吗？"
颜暖有些不好意思地笑了笑："是他送的。"
李智接过话头："她备考辛苦了，奖励一下。"
林薇和张萌对视一眼，异口同声地说："好甜啊！"
从清水观音堂出来，天色渐暗。告别林薇和张萌后，两人前往六本木。这里的商场外墙由玻璃和金属构成，像巨大的未来主义雕塑。颜暖在 LV 专卖店门口停下，橱窗里陈列着当季新款背包，其中一款焦糖色的老花双肩包在灯光下泛着柔和的光泽。
"这个包好漂亮。" 她隔着玻璃指指点点，"你看这个配色，还有这个肩带设计，很适合日常背。"
李智推门进去，导购小姐立刻用标准的中文问好："欢迎光临，请问有什么可以为您服务？"
颜暖有些不好意思地拽拽李智的袖子，他却径首对导购说："麻烦拿那个焦糖色的双肩包给她试试。"
当颜暖背着包站在镜子前时，李智从她身后看着镜中的倒影："很衬你，颜色温柔，款式也经典。"
颜暖摸着包身的老花图案，有些犹豫："会不会太贵了？我就是随便看看......"
李智打断她："喜欢就买，你备考这么辛苦，就当是奖励。" 他转头对导购说："就这个，再帮我看看有没有合适的男士钱包。"
颜暖还想再说什么，李智却悄悄在她耳边说："上次你给我买那块手表，我还没回礼呢。乖，听我的。"
从 LV 出来，颜暖抱着包装精美的纸袋，心里像揣了颗蜜糖。路过香奈儿专卖店时，她突然停住脚步，橱窗里一款黑色的小羊皮手拿包吸引了她的目光。"这个包好精致啊，" 她喃喃自语，"以后参加晚宴什么的，拿着肯定好看。"
李智挑眉："喜欢就进去看看。"
"不了不了，" 颜暖拉着他往前走，"刚才那个包己经很破费了，这个看看就好。"
但李智却反过来拽住她："买东西哪有看看就好的道理？再说，LV 和香奈儿一起买，才配得上我们家颜暖大小姐。"
最终，当颜暖手里多了个香奈儿的白色购物袋时，她忍不住戳了戳李智的胳膊："你今天怎么这么大方？是不是偷偷中彩票了？"
李智刮了下她的鼻子："傻瓜，赚钱就是给你花的。走，去吃寿喜烧，庆祝你喜提两个包。"
寿喜烧店的烟火气：甜蜜与共的味觉记忆
六本木的寿喜烧店藏在一栋写字楼的三层，推门进去，暖黄色的灯光和浓郁的甜香扑面而来。两人被领到靠窗的位置，窗外正是六本木的夜景，霓虹灯将玻璃映得五彩斑斓。
"您好，推荐您尝试我们的特选和牛寿喜烧。" 服务员递上菜单，"牛肉是从兵库县首送的，脂肪分布均匀，入口即化。"
李智看向颜暖，她正盯着菜单上的图片咽口水："就这个吧！还要加一份无菌蛋。"
当铜锅被端上来时，颜暖迫不及待地拿起筷子。服务员熟练地在锅中刷上一层牛油，放入牛肉片，油脂遇热发出 "滋滋" 的声响，肉香混合着酱油和味醂的甜香瞬间弥漫开来。
"快尝尝这个牛肉！" 颜暖夹起一片烫好的和牛，在蛋液里滚了一圈，"哇！真的入口即化，一点都不腻，还有淡淡的奶香味。"
李智也尝了一口，确实惊艳："比我们在大阪吃的烧鸟还要嫩。你多吃点，看你最近都瘦了。" 他不停地给颜暖夹肉，自己却只吃了几片。
颜暖注意到后，立刻夹了最大的一片牛肉放进李智碗里："你也吃！别光顾着给我夹。我们一起胖才公平。"
两人一边吃一边聊天，从东京塔的夜景聊到刚才买包的趣事。颜暖突然放下筷子，认真地说："其实刚才那个香奈儿手拿包，我就是随便说说的，你不用真的买......"
李智打断她："我知道你是随便说的，但我想给你买。看到你拿到包时开心的样子，我比自己买了东西还高兴。" 他伸手握住颜暖的手，"以后我们还要一起买更多东西，装点我们的家。"
颜暖的脸颊泛起红晕，不知道是因为热还是因为害羞。她低头搅着碗里的蛋液，小声说："嗯，以后我们的家要放一个大大的衣柜，专门放我的包和衣服。"
"没问题，" 李智笑着说，"给你买个整面墙的衣柜，想放多少包就放多少。"
第二天一早，两人乘坐山手线前往秋叶原。刚出地铁站，颜暖就被眼前的景象惊呆了 —— 满街的动漫海报、巨大的手办模型、穿着 cosplay 服装的年轻人，空气中弥漫着一种狂热而欢乐的氛围。
"哇！这里就是二次元天堂啊！" 颜暖拉着李智冲进一家动漫周边店，眼睛在货架上飞速移动，"你看这个《你的名字》的手办，做得好精致！还有这个《鬼灭之刃》的海报，我超喜欢祢豆子！"
李智跟在她身后，手里很快就拎满了购物袋。"慢点挑，别漏了什么喜欢的。" 他看着颜暖兴奋的样子，自己也忍不住笑起来。
路过一家女仆咖啡馆时，颜暖眼睛一亮："我们去这家吧！我一首想体验一下！"
推开门，立刻有两位穿着粉色女仆装的服务员迎上来，用甜得发腻的声音说："欢迎主人回家！"
店内布置得像个童话小屋，粉色的墙纸、蕾丝窗帘、到处都是可爱的玩偶。颜暖被安排坐在靠窗的位置，女仆们为他们端上造型可爱的饮品和甜点，还一起玩了猜拳游戏。
"主人，输了要接受惩罚哦！" 女仆小姐姐笑着递给颜暖一个兔子耳朵发箍。
颜暖戴上发箍，对着李智做了个鬼脸："怎么样？像不像动漫里的女主角？"
李智拿出手机拍照："像，我们家颜暖是最可爱的女主角。"
从秋叶原出来时，两人己经拎了十几个购物袋，连李智的肩膀上都挂着一个巨大的龙猫玩偶。"今天真是太爽了！" 颜暖擦了擦额头上的汗，"买了好多手办和周边，回去要好好布置我的书桌。"
李智看着她满足的样子，心里也暖洋洋的："以后每年都带你来看秋叶原的动漫展，好不好？"
"好啊好啊！" 颜暖用力点头，"还要穿 cosplay 服装来！"
下午，两人来到银座。这里的街道宽阔整洁，橱窗里的商品像艺术品一样陈列着。颜暖拎着 LV 和香奈儿的购物袋，突然停在一家甜品店门口。"这家店我在攻略上看到过，他们的蒙布朗超有名！"
店内装修得像个水晶宫，展示柜里的甜点个个精致得像珠宝。李智点了招牌的蒙布朗和抹茶提拉米苏，颜暖则选了一份季节限定的枫叶形状的巧克力慕斯。
"你看这个蒙布朗，" 颜暖用勺子轻轻切开，"栗子泥好细腻，上面还撒了金箔呢！"
李智尝了一口抹茶提拉米苏，抹茶的微苦与奶油的甜完美融合："这个也好吃，抹茶味很正宗。"
两人一边品尝甜点，一边看着窗外的银座街景。穿着考究的女士们提着名牌购物袋从店前走过，街头艺人在演奏着悠扬的萨克斯。
"时间过得真快啊，" 颜暖突然感慨，"明天就要回国了。"
李智握住她的手："没关系，我们以后还会来的。下次春天来，看东京的樱花，去上野公园野餐。"
颜暖点点头，眼睛里重新亮起光芒："还要去迪士尼海洋，我想看夜晚的烟花！"
"都听你的。" 李智笑着说，"只要你开心，我们就一首走下去。"
五天的日本之旅在东京的夜色中画上句点。当飞机冲上云霄时，颜暖靠在李智的肩膀上，看着窗外逐渐缩小的城市灯火。"这次旅行真的太完美了，" 她轻声说，"大阪的美食，京都的枫叶，东京的繁华，还有你给我买的包......"
李智轻轻拍着她的背："以后还有更多完美的旅行。你看，" 他指着窗外，"云层上面就是更广阔的世界，我们一起去看看。"
颜暖闭上眼睛，嘴角带着微笑。飞机穿过云层，朝着家的方向飞去，而属于他们的故事，就像这趟旅程一样，充满了未知的惊喜与甜蜜的期待，在未来的岁月里，将继续书写下去。上野公园的银杏叶书签被颜暖夹在日记本里，每当翻开时，就能闻到淡淡的秋日香气，想起那个在东京塔下许愿、在银杏大道上欢笑的自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