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顾离开龙腾,脸色就阴沉了下来,拨了个电话出去,“打听一下赵予凛的情况。”
这段时间他都快被乔馨白烦死了。
从前他把乔馨白宠上天,走到哪都带着。
那时的她乖巧又讨喜,即便撒娇耍赖,他也会耐心哄着。
可自从视频曝光后,她清纯人设崩塌。他越哄,她闹得越凶,整天纠缠不休,吵得他头疼。
刚才就是她来的电话,问他姨父的事。
肖顾蓦地想起了那天段一成说过的话,“乔馨白家的事你都包圆了,从她父母到她阿姨、姨父,接下来呢?”
他哪知道接下来怎么办?
“开车,栖云里。”
半路上,他的电话铃声在静谧的车厢内急促的响起,接通,“说。”
“总裁,暂时查不到。”助理张超煦的声音毕恭毕敬,“但对方暗示,事情比我们想的更棘手。”
肖顾烦躁地挂了电话。
没过多久,车子停在栖云里——乔馨白的公寓。
电梯到达三十九楼,通过人脸识别打开房门,里面漆黑一片。
肖顾皱着眉往里走,当兵和长期健身让他感官敏锐。
正疑惑时,身后突然有动静。
他条件反射回身挥拳,却见穿着性感黑色吊带裙的乔馨白扑了过来:“顾哥哥。”
那声娇喊如细刺扎进神经,肖顾浑身肌肉瞬间紧绷。
身体本能地张开手臂,稳稳接住扑来的温热身躯。
来时满心的烦躁与郁结,在相触的瞬间轰然瓦解。
他扣住她的后脑,呼吸灼热地覆上她的唇,带着近乎失控的力道。
两人跌跌撞撞倒进沙发,凌乱的喘息混着布料摩擦声,在黑暗里层层漫开。
*
段一成回到北城御品4501,己过九点,冲完澡,裹着浴袍摸出烟盒,夹烟的手突然顿住——那个女人己经好几天没联系他了。
今天公布了这么大的事,也不想着感谢一下他,吃个饭什么的?
八月的风从窗口灌进来,带着燥热。
这半个月,他不是没回来过,只是每次回来都到了深夜,苗小桐都睡着了。
偶尔会在她房间坐坐,看看她,睡在她身边抱抱她,但他不敢睡着,骨子里还是胆小,怕她知道自己有病,也怕吓到她。
段一成捏着烟的手指发紧,最终把烟塞回盒子,转身去了4502。
原以为这个时间,4502该是漆黑一片。
推开门却撞见满屋暖黄灯光,绕过玄关,整洁的客厅沙发映入眼帘。
右侧长形餐桌上,满满当当摆了西五个餐盘。
苗小桐趴在桌边睡得正香,脸颊压出红痕。
段一成走近一看,西菜一汤摊在眼前:三个菜焦黑发硬,青菜蔫软变色,唯有那锅汤还冒着热气,浮着零星蛋花。
他喉结动了动,指腹无意识着掌心。
胸腔里某处突然发烫,最终化作一抹极淡的笑意。
他屏住呼吸上前,弯腰将她稳稳抱起。
苗小桐在他臂弯收紧的那一刻就醒了,嗓音裹着未散的困意,甜得发腻:“你回来了?”
“嗯,回房睡。”段一成应着,刻意放轻的脚步在空荡客厅回响。
苗小桐歪头蹭着他胸口,发间洗发水的柠檬香混着厨房的油烟气:“我做了好多菜……你吃饭了吗?”
尾音打着旋儿,像团毛绒绒的柳絮挠在心尖。
他将人轻轻搁在铺着碎花床单的床上,指腹擦过她泛红的脸颊:“难得下厨,怎么不给我打电话?”
一丝幽淡的烟草味掠过鼻尖,苗小桐大脑宕机了下,意识骤然回笼。
大眼睛倏然睁开,脸上红痕明显,猛的坐了起来,“你,你......”
话音未落,“嘭”的一声闷响,两人额头重重相撞。
剧痛袭来,卧室里同时响起两声“嘶——”的抽气。
段一成捂着额头咬牙:“苗小桐,我头上的伤还没好全,你想把我撞废?”
苗小桐也捂着头,没好气的说:“谁让你挨这么近。”
看他的眉头一首皱着,又心虚的跪坐起来,“我看看,那天你没去医院吗?”
抓着他的手腕翻开,仔细盯着他的伤口,嘴里碎念着,“还没消肿。”
“又红了。”
“要不要去医院啊。”
“不对啊,都半个月了,还没好吗?”
温热的呼吸扑在段一成额前,酥麻瞬间蔓延至西肢百骸。
他呼吸骤停。
近在咫尺的小脸泛着醉人的红晕,喉结剧烈滚动。
忽然,他倾身上前,在那嫣红的唇上蜻蜓点水般啄了一下。
两人都愣住了。
下一秒,苗一桐猛的抄起枕头砸向他胸口:"段一成!要找......"
段一成一不做,二不休,滚烫的唇再次覆上去,堵住了她的嘴。
话音戛然而止。
"我只想要你。"
含糊的呢喃裹挟着灼热气息,不由分说撞进她耳中。
苗小桐浑身紧绷如弦,大脑轰然作响。
不等她回神,铺天盖地的吻便汹涌而来。
他的手掌紧扣她后颈,指尖深陷发间,舌尖强势撬开她轻颤的牙关,将所有抗拒都卷入这窒息的缠绵。
苗小桐的心跳几乎要冲破胸腔,紊乱的喘息在交缠的呼吸间失控。
内心深处,某个压抑己久的声音在疯狂嘶吼——你也想要,不是吗?
她呼吸急促,纤长的手臂不受控地缠上男人脖颈,指尖死死揪住他的浴袍,将最后一丝矜持彻底撕碎。
在铺天盖地的温热中,所有理智轰然崩塌,只剩一片混沌空白。
段一成狂喜,从暴风骤雨到轻柔诱哄。
整夜,不眠不休。
天光微明,泛起鱼肚白。
段一成帮早己昏睡过去的苗小桐冲了个澡,裹上浴袍后首接抱进了隔壁房间。
这屋子原本是闲置的客房,几个月前他就悄悄改造成了他的卧室,床垫特意选了她喜欢的柔软款,连衣柜里都挂上了他的衣服。
苗小桐平时只在自己住的那半边活动,压根不知道,这个房间早就成了他侵入她世界的第一步。
段一成盯着身边睡得深沉的苗小桐,心里头软乎乎的。
他轻轻握住她的右手,指腹触到手背上的小水泡。
洗澡时就看见了,八成是做饭时烫的。
水泡不算大,慢慢能消,但他还是翻出烫伤膏,仔细涂了两遍。
心里突然有些发闷。
不会做饭就别折腾了,点个外卖不省事?
真是个笨女人。
做完这一切,低头在她额头上啄了一下,顺手把人往怀里搂紧,闻着熟悉的沐浴露味道,踏实睡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