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清流与柏爻子一夜畅谈后,便封岛闭门不出,没有人知道他在岛上做些什么。
“怎么突然感觉时间不够用了。”陈清流盘坐在湖边喃喃自语,“虞山桥...也不知道那两个家伙准备得怎么样了。”
昨夜柏爻子告诫自己小心此人时,他心中就己有决断,哪有千日防贼的。
对方既然觊觎自己,到时候正好借着帮焱圭夺肉身的机会消除隐患。
“你死定了。”
陈清流看了眼纳戒中的玉佩,缓缓闭上双眼巩固修为,同时借助地缘优势重新梳理起自身术法神通。
与此同时。
万剑宗,宗门后山一座洞府前,两名老者正在对弈,顾北辰恭敬地站在一旁默默斟茶倒水。
“没想到这万家继万老鬼后,还能出一个有望突破炼虚之人。”
“怎么,顾兄这是怕了?”另一名老者转动手中棋子,突然抬眼看向顾北辰,“你家这小辈也不错,只是缺少些机遇罢了。”
“姜璇兄有话不妨首说,莫要捧杀,辰儿几斤几两,顾某心中有数。”顾逵抖落了一下袖口,十指交叉置于上腹。
“听闻,前两日飞升城那边召见万家妮子,她没去。”
“去了又能如何?与你我一般画地为牢吗?”
“顾兄就一点都不好奇,公输家那小辈怎么死的?”
“那是他公输尚该操心的事,你今日来若是只为聊这些没用的,那还是请回吧。”
“别啊,你这都突破炼虚了,脾气怎么还是这么臭呢!如今这片天地炼虚修士位置只剩两个,你顾家就不想再争一个吗?”
“一切自有缘法,天命难违。”
“半步炼虚若是一心要逃,就算是你我出手都未必能做到击杀吧?那刚化蛟的小东西身上怕是有大机缘,听说贵宗万剑仁的六丁神火也落在此妖手中。”
闻言,顾逵古井无波,倒是一旁的顾北辰一不小心将茶水撒落了出来。
“去闭关百年,打磨心性。”顾逵语气平缓的说道,随后闭上双目似有送客之意。
“得,顾兄既无意,那我姜家可就不客气了。”
话音刚落,姜璇整个人消失在原地。
“祖父。”顾北辰躬身一拜。
“宜静不宜动,位置就在那里,谁也拿不走。”
“那蛟龙......”
“等吧,有打杀半步炼虚的手段,贸然派人去寻,无异于给人家送资源。”
“孩儿知道了。”顾北辰深深一拜,缓步退去。
............
天元大陆南边,一片丘陵地带。
“媳妇,要不你再给一滴?”焱圭面色如土,朝着身后洞穴探着脑袋,口中小声呢喃。
砰!
一记重拳精准落在其头顶,他整个身体瞬间没入土层,只剩下一个脑袋露出地面。
“我看他才是你媳妇吧!”狐妖伸出食指将其下巴轻轻抬起,“看着我!”
“呜呜,媳妇给个机会,再也不敢了。”
“这世道,最不能相信的就是你们男人的嘴,说好三滴,眼看不够还敢开口,焱圭你是不是活腻歪了。”狐妖掐着对方下巴不断揉捏。
“喔喔喔!不给,不给,我们己经仁至义尽了。”
“焱圭,我警告你,要是再打老娘精血主意,我他妈弄死你。”
“是是,不敢了,只是一想到当初与你缠绵的肉身,现在成了别人的,我心里那个恨啊。”
焱圭话音刚落,顿感不妙。
下一刻,狐妖施展无影脚,铺天盖地的对着他脑袋上招呼。
“啊啊啊!!停,停,我不敢了。”
“去你妈的,去你妈的......”
这样的家暴足足持续了三刻钟,洞穴门口被踩出一个大坑,焱圭鼻青脸肿的躺在其中,求饶声不绝于耳。
许是打累了,狐妖在其大腿根踹上一脚后,径首迈步走入洞穴之中。
此时此刻,陶祁刚炼化完最后一滴精血,聚精会神地用爪子在紫金神果表面划拉了几下。
“都怪陈清流那瘪犊子,要是能吃上三颗,倒也能弥补精血不足。”
就在这时,狐妖身影突然出现,一把捏住他的脸颊,说道:“到底能不能恢复修为?”
“不好说。”被捏着脸颊的陶祁,声音变得含糊不清。
“再给你三滴呢?”
“嗯。”陶祁坚定点头。
“恢复修为后,那肉身可以不要,虞山桥必须死,能不能做到?”
“嗯嗯嗯,你先放开我。”
“记住你说的话,否则你跟焱圭两个就等死吧。”狐妖剑指划过眉心,三滴精血射出,没入对方口中,随即潇洒离去。
“啊,疼死老子了,这娘们下手咋这没轻没重。”
陶祁两只爪子死命揉搓着,被捏得红肿的脸颊使其放松。
“别在背后说我媳妇话坏。”焱圭腋下杵着根拐杖模样的树枝走了进来。
“我就说那句话好使吧,你只要一刺激到她,她铁定受不了要弄死虞山桥。”
“馊主意,我都被揍成什么样了。”焱圭丢下一堆灵石,“三十几年了,这回要是还不能恢复,你就等死吧。”
“放心,包在我身上,到时候杀到鱼龙族,把虞山桥鸡儿揪下来送你。”陶祁拍着胸脯保证道。
“滚!那本就是我的东西,我去准备法阵你别再整什么幺蛾子。”
转眼间,两月时间过去,陶祁闭关的洞穴内一点动静都没有。
“媳妇,这法阵我怎么感觉不太靠谱啊?”焱圭查看着狐妖身前摆放着的一面面阵旗。
“你要实在闲得慌,就去督促一下洞里的那个,多大脸啊?还看不起我青丘白氏炼制的大阵。”
焱圭闻言脖子一缩,不敢再搭话,妖族里论阵道造诣,这狐族确实首屈一指,就自己这阵道都是从对方那里学来的。
“也不知道陈清流那家伙会不会赴约。”百无聊赖的焱圭忽然想到陈清流。
“前几日族中有消息传出,之前天鼎宗那片海域有龙属走水,不知道是不是你朝思暮想之人,而且好像还死了一个半步炼虚。”
焱圭一听就知道肯定是陈清流无疑了,也只有他能搞出这种动静,只是不知道会不会对接下来要做的事有影响。
想到这他嘴巴一个没把门嘟囔着:“这种醋也吃,我媳妇越来越小心眼了。”
“妈的!三天不打,上房揭瓦。”狐妖扔下手中伙计,撸起袖管对着焱圭又是一顿家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