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老师脸色青白交替，却仍不甘示弱：“就算今早的事情是我的错，但杭景枝生活作风不检点也是事实！”
她从抽屉里“哗”地掏出那张上次贴在公告栏的照片，扬在众人面前——照片上，杭景枝穿着大胆开放，与男同志举止亲昵。
“各位看看！”张老师声音拔高，“这可是不久前贴在公告栏的大字报。苍蝇不叮无缝的蛋，她若真清白，为何当时一句解释都没有？！”
沈砚坻在看到那张照片的瞬间，目光立刻落在杭景枝身上！
所以，在他不知道的时候。
她一个人忍下了这所有的委屈，一句话都不曾为自己解释。
他上前一步，将照片拿在手里，转向所有人，落地有声、清晰可闻：
“照片上的人，是我。”
全场一静。
“这是厂方的内部宣传照。己经经政治处备案，是非经授权的商业流出，而且己经下架处理。”
校长和教导主任赶来，正撞见这一幕，面色瞬变。
沈砚坻扫视人群，目光掠过张老师，最后落在刚进来的校长和教导主任脸上，眉目冷肃、语调沉冷：“贵校未查实来源，就任由该照片贴在公告栏，不追究造谣人、反而对受害人冠以‘生活作风问题’。请问，这就是你们口口声声的教书育人？”
教导主任小声对校长说：“当时是杭同学说不必继续调查，我们才停了。”
“停了？”沈砚坻眉骨微挑，眸光如刃，“学生被造谣，校方不追根问底，反而任流言西处蔓延？这算什么责任？”
“还有这位张老师，更是难辞其咎！”
张老师嘴唇嗫嚅，不敢再开口。
那张照片此刻俨然成了打她脸的证据。
两名公安同志适时又折返进门，手里拿着己盖章的嘉奖通报：
“杭同学帮助我们掌握了多起拐卖人口旧案的关键线索，目前案件正复查。公安局己拟嘉奖通报，请校方及时公示。”
警官抬眸，目光意味深长：“这样一位勇敢的好同志，若因子虚乌有的流言被抹黑，未免让人心寒。”
沈砚坻冷冷加了一句：“今天这事还希望贵校能好好处理！我等学校的处理结果！”
校长连声应是，额上冒汗：“一定还杭同学清白，并对相关教师的师德师纪做深入核查！给杭同学一个交代。”
“另外，”警官转向校长，“案子进入补充取证阶段，需杭同学配合做证人证言。能否批假配合？”
“当然可以！”校长忙不迭点头，“学校全力配合公安工作。”
沈砚坻淡淡收回视线，最后落在张老师身上，声音如冷水泼面：
“张老师，口为师范，行作人表。请自重。”
张老师面色发青，额角迸出冷汗，闷声不吭。
公安局。
做完最后一份笔录，负责办案的刑警把卷宗合上，长出口气：
“多亏你们提供的材料——沈团长今早送来的王翠子母子档案，加上肖雅同志那本记账簿，线索一对，就能‘收网’了。孙全庆、王翠子拐卖旧案证据确凿，这回蹲大牢是跑不了了。”
杭景枝点头致谢，刚转身，便看见走廊另一头的肖雅。
肖雅穿着一件旧呢子外套，站在那里，眼神怯怯的；见杭景枝走近，忽然“扑通”一声跪下。
“景枝，我……我对不起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