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辈，你们说那佛主这么做的目的是什么？”
这也一首是李长生心中的疑惑。
昊天和紫薇大帝相视一眼，都看出了对方眼中的凝重。
他们虽然一首避世不出，可不代表他们不了解仙界的情况。
如今仙界众多仙帝在寻找超脱之路他们也是知道的。
这也是他们一首在做的。
“小子，你说的那秃驴，不过是在为超脱做准备罢了！”
“超脱，那就是仙帝之后的路吗？”李长生心中一惊。
“不错。”昊天点了点头说道：“不止是那秃驴，凡是修为到达了仙帝的强者都在寻找超脱。”
“不过，这条路充满了荆棘，谁也不知道自己走的就一定是对的。”
李长生一愣，昊天这话的意思，超脱之路有很多条。
那秃驴的只是其中一条吗？
那自己是不是可以借鉴一下呢？
虽然李长生有系统，可那小黑子的一番话让他原本随意的心情充满了忐忑。
看来自己不能只靠系统了，自己也得加强修炼了。
想到这里，李长生问道：“前辈能和我说说那秃驴的超脱之路吗？”
昊天闻言，不屑一笑道：“那秃驴的超脱之法可有点不人道啊。”
听到这里，李长生想到了那群被超度之人，失去了自我，还有那雕像的转换。
李长生似乎隐隐约约抓住了些什么。
一旁的紫薇大帝见状，接过话题说道：“那秃驴的超脱之路，其实就是吞噬天道本源。”
紫薇大帝的话让李长生一脸懵逼，这跟自己的猜测不一样啊。
天道本源？
那秃驴敢吞噬吗？
若是真的吞噬了，那天道早就反抗了。
“长生小友，你可知天道是什么？”
“额......”紫薇大帝的话让李长生语塞，他还真不知道天道是什么。
众生意志？
至高法则？
还是其他什么？
紫薇大帝见李长生一脸茫然，微微一笑，袖袍一挥，刹那间，三人周围的景象骤然变化。
原本的宫殿云海消散，取而代之的是一片无尽的混沌虚空。
无数星辰流转，法则如丝如缕，交织成一张无边无际的网，笼罩着诸天万界。
“这......就是天道？”李长生震撼地望着眼前的一切。
“不，这只是表象。”紫薇大帝摇头，“天道无形无相，却又无处不在。”
“它既非意志，亦非法则，而是‘存在’本身。”
“存在本身？”李长生皱眉，有些不解。
昊天冷哼一声，抬手一抓，虚空中一缕法则被他捏在指尖，化作一缕金光，随后又消散无形。
“天道，就是维系诸天万界运转的根本，它不偏不倚，无情无欲，却又包容一切，无论是仙、魔、妖、佛，皆在天道之下。”
“那佛主......怎么吞噬天道？”李长生仍旧困惑。
紫薇大帝叹了口气，道：“天道虽无形，却有‘本源’。”
“而天道本源就是诸天万界无数众生。”
“众生？”李长生脑海中浮现出西天灵山那群秃驴，“前辈，你的意思是......”
紫薇大帝目光深邃缓缓说道：“长生小友，你可知天道本源总量恒定，天地万物不管是死亡轮回，还是灰飞烟灭，其实最终都是本源再次演化成另外一种存在。”
“咦？”
闻言，李长生总觉得这句话在什么地方听过一样。
突然，李长生眼睛一凝，这不就是和上一世那些科学家提出的能量守恒一样吗？
能量既不会凭空产生也不会消失，只会从一种形态转换成另一种形态，总之就是总量永远不会变。
而紫薇大帝所说的天道本源和能量守恒何其相像，也可以看成是一种构成万物的终极能量、物质、信息等的综合体。
想到这里，李长生只感觉心头一震。
若真是如此，那佛祖的超脱之路，岂不是要毁灭整个仙界，乃至诸天万界。
李长生越想越心惊，“前辈的意思是，那秃驴要打破天道本源的循环，让诸天万界彻底崩溃？以此来成就自己？”
昊天和紫薇大帝冷笑一声，“你说的没错，这也是那秃驴找到的路。”
闻言，李长生倒吸一口凉气。
原来西天那秃驴居然这么狠，以亿万生灵为跳板，来成就自己。
可突然，李长生又发现一个问题。
既然那秃驴要毁灭所有，为什么其他人不阻止，还是说其他仙帝也在做同样的事？
李长生越想越觉得脊背发凉，他猛地抬头看向昊天二人：“前辈，难道其他仙帝也......”
似乎知道了李长生的疑惑，紫薇大帝眼中闪过一丝深邃之色，缓缓点头：“我知道你的疑惑，其余人之所以没有阻止，是因为他们也有各自的算盘。”
“对于他们而言，亿万众生的生与死和他们毫不相关，他们只在于自己能不能走出那一步。”
“并且，吞噬天道本源的不止那秃驴，还有那圣域的天机阁阁主也同样在做。”
李长生闻言心神剧震，脑海中突然闪过一个可怕的念头：“所以......整个仙界的高层，其实都在进行着一场以众生为棋子的博弈？”
昊天突然仰天大笑，“不错！”
闻言，李长生深吸一口气。
果然，修为越高也越冷漠。
李长生不知道，将来的自己会不会也走向同一条道路。
李长生眉头紧锁，突然他想到了一个关联问题，“前辈，既然那秃驴和天机阁阁主在吞噬天道本源，那天道难道就没有反应，按理来说......”
李长生话还未说完，昊天便抬手打断了他的话。
“那是因为他们找到了蒙蔽天道感知的方法。”
闻言，李长生眉头一皱。
天道虽然无形，可却又无处不在，无所不知。
哪怕流逝了一点天道本源也会感知到。
这时，一旁的紫薇大帝接话道：“长生小友，你可知道天工界的存在？”
李长生一愣。
天工界他自然知道，原本还想在西天灵山调查一番的。
可结果因为佛主的出手，不得不提前跑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