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鹤云眼圈红红地看着温时念,那瘪嘴委屈的模样,看得温时念又心疼又热血沸腾。
“我不能怎样?”
她松开沈鹤云的下巴,指尖抚上他的脸,略有些重的在他眼角划过。
沈鹤云眸光闪烁着,注意到温时念眼中对他浮现的占有,神情一时恍惚。
温知青,好像跟他想象中的,有点不一样?
“嗯?”
温时念偏头,眯起的眼掩藏住眼中的情绪,指腹一下一下研磨着他的眼角。
沈鹤云感觉眼尾被的地方有点烫。
可心跳却越来越快,心里甚至还想温时念能更多的抚摸。
心里唾骂自己的同时,身体却己然主动的矮下,享受着温时念的亲昵。
“我成分不好,你跟我处对象,会被青山大队所有人厌弃的,也会,被他们欺负的。”
温时念指尖下滑,从他的眼角来到脸颊,那轻轻柔柔的动作,柔软的掌心,每一次的移动,都让沈鹤云心动不己。
他暗自捏紧拳头,面容不健康的白也紧跟着染上红霞。
“谁还欺负你了。”
温时念微垂着眼,红唇始终保持着上扬的弧度,那慢条斯理的动作,就像是在逗弄街边偶遇的小猫小狗。
沈鹤云抿唇,抬眼瞅她,小声道:“这,这是重点吗?”
温时念不住轻笑,指尖一路滑下,指腹触及他柔软冰凉的唇,轻轻摁压了两下。
“嗯,我关注的重点,就只是你有没有受到欺负。”
温时念目光紧盯着沈鹤云的唇,眼中的墨色翻滚,最终到底是没忍住,凑上前吻住。
沈鹤云:“唔!温知!”
沈鹤云惊愕,偏圆润的凤眼一时瞪圆。
他心乱如麻的伸手想去推温时念,可抬起来,瞧见掌心的污泥,他悬在半空,始终不敢触碰身前干干净净的人。
这倒是方便了温时念。
她再次贴近,使两人身体紧贴,软舌撬开沈鹤云的唇,自主深入。
原本抵在沈鹤云腰间门咚的手顺势搂住他的腰,并缓缓向下探去。
“唔!!!”
屁股被捏住的瞬间,沈鹤云脸皮瞬间红成番茄。
他开始挣扎。
温时念稍稍退开,微微蹙着眉看着他,“乖点。”
沈鹤云一下子老实下来,眼神震颤成蚊香眼,两手无助的悬在半空,全身颤抖。
温时念满意的勾唇,嗅及他身上因为着急而瞬间浓郁的甜腻腻的气息,眼中深色更甚。
她再次凑上前,沙哑着声柔声道:“阿云,张嘴。”
沈鹤云红着脸,低垂着眼乖乖张嘴。
温时念用比刚才还要急迫的动作,深深的亲吻上去。
她勾着沈鹤云缠绵纠缠,吻得她自己都有些脚软后才缓缓慢下来。
“我们现在就是对象了,听见了吗。”
晶莹在阳光下断裂, 温时念轻轻拂过沈鹤云嫣红的唇,歪着头,神情带着不容拒绝的认真。
沈鹤云微喘着气,唇张了张。
温时念捏了一下手中触感极软的柔软,笑眯眯的看着他。
“嗯?”
沈鹤云绷紧腰背,弱小又无助的叫她:“温,温知青。”
温时念:“叫我念念。”
沈鹤云滚烫的脸越发的红,眼睛湿漉漉的,望着很是可怜,更想让温时念欺负他了。
“念,念念。”
温时念:“嗯,真乖。”
她踮脚扬唇,在他的脸颊奖励的落下一吻。
沈鹤云抿唇,眼底浮现浅浅笑意。
温时念收回手,牵住沈鹤云脏兮兮的手,拉着他到水缸旁,打了水出来给他洗手。
沈鹤云乖乖蹲在木桶旁,看着木盆中纠缠在一起的一大一小,傻兮兮的弧度出现在嘴角。
温时念一抬眼,就瞥见沈鹤云笑弯眼的模样。
他脸上的红还未褪去,此刻这么笑着,总算有点二十三岁这个年纪该有的青年模样。
温时念跟着笑起,在水中勾勾他的手指,声音中含着笑。
“就我们俩的时候多笑笑,我喜欢看。”
沈鹤云脸上的傻笑矜持了几分,抬眼看向温时念。
温时念依旧垂着眼,神情淡淡的,说出的话却令沈鹤云的心又开始不平静了。
“你只能笑给我看,其他人不许。”
沈鹤云低下头,小幅度的点头。
“嗯。”
这小媳妇的模样,惹得温时念又想亲他了。
但中午只有一个半小时休息的时间,还是先做饭吧。
温时念:“既然都是对象,你也把钱给我了,那我做什么,你就吃什么。”
“你要是不吃,我可就生气了,会抓着你一首亲哦。”
沈鹤云的脑子不受控制的回想到刚才的吻。
点头的同时,忍不住想。
其实,他可以一首不吃的。
高大的青年悄悄红了耳,低着头亦步亦趋的跟在温时念身后。
温时念打了两碗米去门口,沈鹤云还想跟着,温时念看他一眼,打发他去烧火。
沈鹤云默默转身,不过蹲在灶前时,总会止不住的歪着脑袋去看正捡着米中沙子的温时念。
看一眼,就笑一下。
看一眼,摸着唇就笑一下。
再看一眼,就对上温时念的目光。
浑身的毛瞬间炸起,他猛地收回目光,装作很认真烧火的样子。
实则,火柴都没拿出来。
温时念无奈摇头,神情带上宠溺。
大铁锅煮粥还是很快的,没多久就弄好了。
想到沈鹤云吃东西的模样,温时念先把他那碗盛出来,打了冷水放在里面降温,还时不时搅动两下。
等温度降的差不多了,才叫在院中砍柴的沈鹤云回来吃饭。
沈鹤云洗了手,小跑着进来接过自己那碗。
放在院中的石桌上后,又跑回来看着温时念。
温时念刚把她的那份打出来,沈鹤云就伸手,黝黑的眼盯着她。
“小心烫。”
温时念看懂了,将碗递给他。
沈鹤云:“不烫。”
沈鹤云的手指和掌心都有很厚的一层茧。
他做工的地方,是队里最难开垦的硬土地。
这地一般都是给队里犯错的人干的,只是从那天开始,所有难干的活,就成了他们的专属。
沈鹤云也习惯了。
反正这辈子都可能捏不了笔,这双手变得怎么样,都无所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