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学生证看一下。”
温鹤松站在服务台前,把储物袋里的学生证取出来递给他。
那人用手里的机器扫描了一下,系统上显示出申请决斗的场次和时间安排。
“十二号房,左侧第三个房间。”
“前面还有两场,同意的话在这里签个字。”
说着他把一张纸递给她,纸上第一行赫然写了生死状三个大字。
“......”
嗯?
怎么还有生命危险的?
她有些迟疑的接过,仔细阅读上面的说明。
见温鹤松迟迟没签字,还以为她有什么顾虑,那人开口问道:“还有什么不清楚的地方吗?”
温鹤松发出疑问:“决斗是死斗的形式吗?”
那人惊讶,不清楚面前的学生怎么会有如此奇怪的问题。
死斗有可能会发生在社会上,但是在学校里是绝对禁止的存在,平时连学生们私下斗殴都要被重罚。
温鹤松己经明白过来,他拿错文件了。
她把手里的生死状递了回去淡定的说道:“换一张。”
那人接过来,看到上面的三个大字,内心疯狂尖叫!连忙揉成一团塞进兜里。
又从旁边的一摞文件抽出一张同意书递给温鹤松。
人怎么能犯这样的错?!
这是他平时无聊写着玩的,不知道为什么会夹杂在文件里。
还好只有一张,不然天都塌了。
要是今天的决斗同意书都改成了生死状,那之前来决斗的人怕是都准备往死里下手了。
“不好意思,我弄错了。”
“你签的应该是同意书。”
温鹤松阅读完上面的文字,签上名。
决斗的规则一般由武斗场官方设立,采取最简单也是应用最广泛的一种。
在圈定范围内将对手打出界,或者对手倒地三分钟不起。
还有一种由私人设置,经双方同意和武斗场官方审核通过后可以使用。
这次他们的决斗规则是按照武斗场设置的。
她来到大厅的休息区域,耐心等待。
这里坐了不少人,但要跟她决斗的君宝琰还迟迟未来。
她想了想点开光脑,在光脑上同意了君宝琰的好友申请,给他发去一条消息。
温鹤松【还有两场,你在哪?】
我要成仙【......】
我要成仙【你同意了?!!】
我要成仙【你己经到地方了?!!】
温鹤松【是。】
君宝琰在光脑对面抓耳挠腮,不停地把头磕在柔软的枕头上,不敢接受现实。
“啊啊啊!为什么!我是去找死吗?!”
君宝琰那天从学校医院醒来,感觉自己好像做了一个很长的梦。
梦里的他平等的看不起所有人,虽然他偶尔确实有过这种想法,但他平时也没有那种眼睛长在头顶上的嚣张气势。
不然早就被人套麻袋给揍了。
不知道为什么梦里的他会如此大胆的挑衅那么多人。
他凭什么?
就凭他那个远在万里之外的家族吗?
而且......他如果记得没错的话,他不是还在填志愿吗?
怎么一觉醒来就上了玄渊?!
他明明更想去天极的,还能有机会找神算门的人求一卦。
这段时间他都干了些什么?!!
刚刚收到光脑的消息提示,一看更是天都塌了。
他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给一个不认识的隔壁专业的学生发好友申请,也不记得自己还去找她决斗!
“......我难道还是在做梦?”
君宝琰喃喃自语:“莫非我的身体里还有另一个我?”
他己经无法再忽视身上发生的种种异常。
自记事起,他就经常做噩梦,所以他因为睡不好,脾气也不太好。
小时候需要靠父亲守在他床边才能睡个安稳觉,十岁之后再也没复发过。
不过这半年来他的噩梦又卷土重来,白天总是精神恍惚,老是忘记之前干了些什么。
去请医修来检查身体,却说他身体健康,壮得能徒手打死一头牛。
老祖给了他一颗说是能安神的晶石后,他睡觉就再也没做过噩梦。
但他忘性再大,也不至于会忘掉这一两个月发生的事。
更何况是志愿填报如此重要的事情!
种种迹象都表明,他身体里好像还有另一个人。
那么他的家人知道吗?
回想起他考试前对父亲说他要去天极的话,以及父亲那僵硬不自然的脸色。
一切的一切都说明他的家人也不是那么清白,至少他们一定知道点什么。
手中的光脑还在震动,提示着他比赛快要开始,需要提前进入武斗场做好准备。
他点开与温鹤松的聊天界面回复。
我要成仙【好,我马上来。麻烦发个定位,谢谢。】
温鹤松心里纳闷,君宝琰是睡了一觉壳子里换了个人吗?
怎么变得这么有礼貌?
更何况不是他去申请的决斗吗?
为什么这人一副不知道武斗场在哪里的样子?
疑问再多,她还是没说出口,首接给他发了定位。
又告诉了林南砚、谭清光和苍越他们。
他们几人都清楚她要去打擂台的事,他们要赶来现场,给她当啦啦队。
顺便围观大少爷被她痛揍的场面。
温鹤松没有意见,决斗中可以允许他人围观。
她又等了接近二十分钟
“你是跟我决斗的那个人?”
一个声音在她背后响起,温鹤松转头看去,就见一个气喘吁吁,显然是在路上奔波许久的君宝琰出现在她面前。
?
他不记得她了?
温鹤松面露疑色,神识在一脸茫然的君宝琰身上扫过,确定没看见伪装的痕迹。
没说什么,点点头,带着他朝准备区走去。
还有一组快结束了,他们从准备区走传送通道可以首达擂台。
“等等,你跟我有什么矛盾吗?”
嗯......
这个问题问得好,她用破妄之瞳看了他一眼,惊动了极乐魔尊,让他昏倒算不算结仇?
不过这个君宝琰表现实在是很奇怪, 与之前他那副趾高气昂的模样大相径庭。
像是被夺舍了一样。
她不露声色的回答了两个字:“没有。”又静静观察他的反应。
见他一副神情恍惚的样子,好似对之前做的事都没有印象。
难道睡一觉还能失忆吗?
她转身走在前面,给季秋庭发了条消息。
看来事情有些复杂,这场比赛还打不打?
于是她问出了口,话到嘴边却变成了另一个意思。
“打不打?”
“啊!好,我们打一场!”
君宝琰从深思中惊醒,他同意了,不然为什么之前他不放弃?
“不过能不能告诉我一件事?”
温鹤松:“?”
“请在决斗结束后告诉我,我之前做了些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