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心中重要的事物,时常不是他拥有的,而是他还没拥有的。
欣赏现状和感受当下是一种需要训练的美德,陶醉于希望与幻想才是智慧生物生而就有的常态。
秦无依并没有把“少女”逼迫太狠,在对方因羞耻而崩溃,乃至主动提起“车.震”时,秦无依敏锐意识到对方已到了极限。
他想让这个“男孩子老江”变成一个习惯依赖自己的女孩儿,而不是一只沉溺快.感的雌兽。
所以他主动结束了今天的“游戏”,去附近商店买来新的男装,丢给她,允许她换。
坐在副驾上,江明攥紧衬衫,脸色时青时红,却久久没有脱下那条玫瑰似的裙子。
“怎么?穿上瘾了?舍不得换?”秦无依故意调笑。
“你……能不能出去一下?”江明迟疑着,脸愈发红润。
秦无依被逗乐,他眉眼浅弯,“哦?害羞了?不是一直强调自己是男人吗?都是男人,被我看到又有什么关系?”
“……”
江明沉默了,她承认这个臭流氓说得没错,都是男人,又有什么所谓?可莫名地,一想到自己要在对方注视下,脱掉裙子、网袜、乃至文胸和内.裤,她就有种……羞耻到窒息的感觉。
这和脱男装的感觉截然不同,甚至,和穿时的感觉也截然不同,那个场景,幻想起来,简直……就像是自己把自己剥光,主动给对方表演脱衣.舞秀一样。
“拖延太久的话,也许你妹妹会来找你哦。”秦无依主动提醒道。
听见这话,江明终于行动,她双手微微颤抖着,一件又一件,脱去身上羞耻与堕落的根源。
褪却的布料下,艳丽红潮遍布莹洁如玉的肌肤。
脱到文胸她忽然发现自己不会解背后的扣子,试了几次都不得要领,正急燥着,男人忽拨开她的手,将文胸从后面解开。
已初具规模的两只白兔子调皮地蹦出来,终于挣脱窄小的囚笼,憋闷许久的胸腔得以畅快喘息。
“嗯啊……”江明忍不住舒服地发出呻.吟。
这时男人的声音从后面传来,“好女孩儿应该对帮自己的人说什么?”
“谢、谢谢~”她几乎是下意识,应激性地回答。
脱口说完,才反应过来,那个半羞辱半暗示性的前缀。
【好女孩儿。】
【我是个……好女孩儿?】
她心怦怦乱跳,既觉得那个称呼刺耳,又有种莫名兴奋和背德的感觉。
所幸重新穿好的男装抑制住了那些纷乱情绪,当男式腰带扣好的时候,她忽然长松口气,熟悉的日常终于回归她的掌握。
“我要走了。一个月,只在我变成女人时碰我,还有药材,记住你的诺言。”
江明下了车,抓住车门,努力作出冷酷神色,试图在那个男人面前挽回一丝颜面。
“好好休息,明晚记得过来,有礼物送你。”秦无依笑呵呵道。
“我明晚还有事呢。”江明偏开视线,她撒了个小谎。
“那就我来找你。”
“诶……别!”江明赶紧后退一步,“我去,我去总行了吧!你别乱来,让我妹妹发现的话,我就趁你弄我的时候割了你牛牛!”
她横眉冷竖,威胁诈唬的小模样依然透着股可爱。
“好。”秦无依点头。
随后,他独自驱车离开了,江明望着远去的车牌,心神终于彻底放松。
回去酒吧,小弟们都在兴奋讨论并入“秦爷”手下的事,她黑着脸,心底有些不高兴,却也只能叹气。
出来混不就为个“利”字吗?不能带兄弟们赚钱,她还当个屁的老大,带个屁的队伍?
她和手下这些混小子,读不进去书,又想弄钱,还喜欢逞威风,所以才仗着所谓“兄弟义气”捞偏门。
可捞偏门也分那三六九等,像他们这种什么都没有,只剩一条烂命的,就只能跑到这种阴沟沟小角落的店里,帮老板处理些不好报警的麻烦。
撒酒疯的醉鬼、逃抽水费的小姐、爽完不付钱的烂客……整天都是些糟心事,可没办法,没本钱没资产,也只能做些这种行当了。
像臭流氓那种能被人尊称一声“爷”的,都是有钱有势、手底下产业众多的江湖老前辈。钱多养的兄弟自然也多,再凭些见不得光的关系手段,垄断本地几个鲜为人知却暴利的行业,那小日子过的……啧。
哪有什么打打杀杀,全是人情世故。古惑仔那都是骗人的,凭打架当老大,不如直接开天下第一武道会好喽。
能带兄弟赚钱搏未来,吃香喝辣、纸醉金迷,那才是作为大哥的核心竞争力。
“等我……等我再获得那种力量,腰不软了,就直接杀了他,夺掉他的产业。”
扶墙上楼,江明心底暗暗打算。
此时江茗正坐在床上等着,门一开,她立马回头,流露惊喜和松了口气的表情。
“哥~你终于回来啦~”她开心地扑上来,
“嗯……”江明低头应。
“哥你到底去哪儿了啊,我都等了你好久。”妹妹委屈巴巴撒娇,平常这声音都能把她给萌化了,可今天她却莫名兴致乏乏。
“出去办了点私事。”
“什么事呀~”
“你就别问了……”江明还没想好借口,只能生硬堵回去,可这样,自然令妹妹流露出泫然欲泣的表情。
“哥哥有秘密了,都不和妹妹说了。”她沮丧失落。
“哪有。”江明赶紧揉揉少女脑袋,想搂住她安抚,可手即将碰上去的刹那,她心底忽然闪过秦无依摸自己头的画面。
【那感觉……好安心,,难怪妹妹会喜欢……唔???】
手悬了半天,最终无力落下。
“对不起……妹妹,哥哥好累,让哥哥睡一会儿吧。”她钻进被窝,选择逃避现实。
江茗凝视被窝隆起的小山包,眸中几分不理解,几分若有所思。
良久,江明忽然感觉到,有人在隔着被窝抚.摸自己。
“哥哥~”江茗轻声道,“刚才,有个奇怪男人,强子叫他秦爷,他说想让你跟他做,还要收你做义子,我本来想回绝的,但不好替你作主张。”
“嗯……哥知道……”江明蒙着脸,有气无力回应。
“啊?他已经找过哥哥你了?”江茗眼皮一跳,心中忽然升起无限恐慌,哥哥这么奇怪,该不会是知道,自己之前被那个臭流氓……
她又紧张又害怕,虽然当时属于迫不得已,还算情有可原,但自己毕竟瞒了哥哥。任何男人知道自己纯洁干净的妻子,被另一个人玩弄,还瞒着自己,都会生气的吧?
偏偏,她又不能直接问,这种好像被发现又好像没被发现的感觉,真是百爪挠心。
“哥哥好好休息吧。”江茗强颜欢笑,伏在那座小山包上,轻声呢喃,“妹妹,今晚陪着哥哥。”
“嗯……”江明回应的声音,依旧心不在焉。
她是在纠结秦无依的事。
可江茗并不知道,她只以为自己暴露了,就在这样复杂又紧绷的气氛中,时间到了第二天。
“哥哥,我上学去啦。”
江茗换上五中的衬衫格子裙校服,套了一双比学校标准略薄的白丝裤.袜,踩着中跟乐福鞋,匆匆提着书包出门。
可她却没有坐273路公交车,前往自己所在的高中。
而是请了假,直奔碧云天水疗养生会.所。
一个高中生打扮的清纯少女、尤其还是穿着全市分数最高五中的校服,出现在这种地方,别提多扎眼了。
即便早已习惯男人贪婪好色目光的她,也被刺得香肩微颤。
“您好……”江茗走到前台,挤出一个端庄礼貌的笑容,“我,我找秦总,拜托帮我打电话问问,秦总在不在。”
“请问有预约吗?”前台例行公事道。
“没……”
“哦,那对不起,秦总不在。”依旧是例行公事,
江茗怔怔望面前的漂亮姑娘,知晓前台在扯胡话,不愿多事,想联系那个混蛋,必须得想点其他办法。
一个鬼点子浮上心头,她脸红起来,主动凑过去,压低声音,煞有介事地唬骗:
“你就帮帮忙嘛,我是秦总的女人……”
“什么!”前台瞬间打起精神,手机都放下了,“真的啊?”但很快,她又疑惑,感觉不太对,“你真是吗?情人不可能没老板电话吧。”
“我还没手机呢。昨天……嗯,就在这里,他把我抱到那个房间睡了,这里很多人都有看到,你可以问问昨天值班的同事。”
“哦。”前台立马核实,随后发现情况一字不差,赶紧打电话汇报。
江茗终于松了口气。
不一会儿,那个混账男人走出电梯,面上忍俊不禁,大步流星地朝她走来。
江茗刚想说什么,就被那个臭男人一把抱住,双手肆意亵渎游走着,强吻住唇瓣。
“呜~~!呜呜呜~~~?!”江茗瞪大眼,羞愤欲死。
“没想到你竟然来喽。”秦无依松开她的嘴,故意调侃,“怎么?才一天不见就想我了吗?我的‘小情人儿’?”
江茗被吻得目眩头晕,自知用的名头理亏,也不好意思辩驳。她柔弱又无力地推攘男人,周围射过来或鄙视或戏谑的目光,令她莫名小腹发热,腿软无力。
她甚至隐约听到前台小声嘀咕:“现在的女高中生真不像话,才高中就这么骚了。呵呵,还优等生呢,还不是到这儿来卖。”
“别……别碰我……”江茗压低声音,“这儿不是说话的地方,我有事要问你,到、到昨天那个房间。”
“可我为什么要听你话呢?在哪儿说不是说?还是你想再做一次昨天的事,所以邀请我去个私密地儿?”秦无依故意问。
“你不按我说的做……我就在这里自杀。”江茗抿住唇,眼眸坚定地威胁,“你想睡我对不对?我死了可就没机会了。还有,我一条贱命,换你这么大的场子停业整顿,少赚几十万,不亏!”
“别总说这种晦气话。我可对你喜欢得紧,舍不得你流一滴血。”
秦无依拍拍她屁股,主动放开,“行,算我输了,过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