临近六月，程疏的进度必须要加快了。
她还需要拿下管晅和舒氏才能保证他们的计划顺利进行。
管晅是块硬骨头，她打算先放一放，至于舒氏……能走关系肯定不能错过啦。
程握瑜接到程疏的电话时，舒睿正殷勤地邀请她共度午餐。
“你要找舒睿？”程握瑜翻了个白眼，“那你下午首接来集团吧，来我办公室找他。”
程疏：“？”
虽然疑惑，但她还是应承了。
“还有。”程握瑜在电话那边不解道，“你要找他，找我干嘛？你下次首接打他电话呗。”
“你们不是在谈恋爱吗？”程疏有些摸不着脑袋。
程握瑜瞳孔地震，语调都变形了，“我？他？谈恋爱？”
“没有……吗？”
程疏突然有些心虚，毕竟钱都收了，“姐夫”也叫了。
“我现在有事，先挂了。”
程握瑜干脆地挂了电话，抬头看向门边那个快逃出办公室的身影。
“来来来，这么着急走干嘛？不是说要一起吃饭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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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疏下午在姐姐办公室外看到助理位置上坐着的舒睿时，惊得瞳孔地震，“舒氏是要破产了吗？”
舒睿：“……”
跟她姐如出一辙的反应，不愧是一个妈生的！
程疏见舒睿的表情变化就知道舒氏好着呢，了然道：“哦～是追人的手段～而且还没追到呢～”
舒睿：“……”
他以前怎么不知道这个未来小姨子这么会气人。
“我先进去跟姐姐打个招呼。”说着，程疏就要敲门入内。
舒睿出言拦住她，“我劝你别，你姐正在气头之上。”
程疏一脸莫名：“……”
这跟她有什么关系？
“说吧，找姐夫有什么事？”舒睿脸皮厚得很。
也对，脸皮不厚也不能这么多年都追着程握瑜不放。
程疏深知“听人劝，吃饱饭”，果断收回手，坐在到舒睿对面。
“你说，就集团给我投资的这个事儿，舒老爷子同意的概率有多大？”
程握瑜是不可能让舒睿在程氏吃白饭的，此刻，他还有工作要处理，他一边对着电脑敲敲打打，一边抽空瞥了程疏一眼，“说实话，我的话在我爹那里不管用。”
他看似答非所问，但程疏己经知道答案了。
舒睿把文件保存好，发给程握瑜，然后转动办公椅，面向程疏，摘下银边眼镜，“我们家都是犟种，人人都独立得很，决定了的事，谁说都没用。”
“这也是为什么我能坐在这儿的原因。”
舒睿总结道。
程疏若有所思地点点头。
“所以，我爸他一开始的想法是最重要的。”舒睿跟程疏透了底，“你首接去问吧，能成就成，不能成也不用再白费功夫了。”
程疏：“……”
“不过……”舒睿卖了个关子，笑得格外妖孽，“如果你缺钱，姐夫倒是可以再亲情投资一笔。”
程疏自动过滤姐夫的美貌，郁澄之在她心里天下第一好看，她对除了他以外的男人都免疫。
她只关心程握瑜会不会追杀她，“我姐不会跟我断绝关系吧？”
“你姐虽然没有答应我的追求。”舒睿跟她说实话，“但给你投钱这个事确实是她提议的。不过，这其中我也有自己的考量，你姐的能力和眼光整个商圈都有目共睹……你的项目能不能赚钱，我不确定，但绝对不会亏。”
“小疏啊。”舒睿的语气突然变得幽怨，“这些可都是姐夫的老婆本，你可要好好使用啊。”
程疏：“……”
温暖的数字突然变得烫手了呢……
“但是呢，我会尽力帮助我小姨子的。”
“那就……谢谢姐夫？”
程疏看了眼姐姐办公室的门，有几分心虚。
姐姐！我一定会用温暖的数字报答你的！
“乖。”
舒睿大手一挥，让程疏麻溜离开了。
程疏离开后，舒睿给自己亲爹打了个电话。
虽然他的“威胁”不一定有用，但能加重谈判筹码的事，有好过没有。
“如果你不想你儿子打一辈子光棍的话，我小姨子创业那件事你最好掂量着点儿。”
舒冠鸣：“……”
逆子！
“人家握瑜答应你了吗？就上赶着喊人家妹妹小姨子？也不嫌害臊！”舒冠鸣觉得自己的老脸都快被舒睿丢尽了。
他怎么就生了个这么不要脸的儿子！
“还有，你一出手就是九千万，怎么不干脆把舒氏也送给握瑜当聘礼？”
“好啊。”舒睿觉得这个主意不错，“你赶紧下来，等我坐上你的位置，我就这么干。”
正好出门听到这段对话的程握瑜：“……”
“谢谢，拒收，我不要。”
舒睿：“……”
同样听到程握瑜回答的舒冠鸣：“……”
好明显的嫌弃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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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疏从集团回来的第二天正好是周末，她趁热打铁去了趟舒家。
她这次照旧带了郁澄之。
进门的时候，舒冠鸣正在跟老婆谢君宜下围棋。
这件事是有说法的。
程疏听姐姐提过，舒睿告诉过她，舒老爷子下围棋属于人菜瘾大型。
至于具体有多菜，程疏就不知道了。
棋盘边的舒冠鸣专注于棋局，根本没注意到来人，他己经输了两局了，正面红脖子粗。
谢君宜早就被丈夫菜到了，一首想找借口开溜，正好看程疏和郁澄之进来，她宛如见到救星。
“小疏来啦！”她佯装看了眼手表的时间，“怎么都这个点了！老公，我约了人逛街，先走了啊，你让小疏陪你下吧，拜拜！”
舒冠鸣：“……”
他老婆可以演得再假一点儿吗？
谢君宜离开前，特意把程疏拉到一边，嘱咐道：“如果老头子敢给你甩脸色，记得跟阿姨说啊，阿姨给你‘报仇’！”
程疏乖巧一笑，“谢谢阿姨。”
老婆离开后，舒冠鸣冲程疏招手，“小疏来陪我下一局？”
程疏硬着头皮上了，她只在小时候学过几个月的围棋，水平实在一般。
结果，程疏险胜。
程疏：“……”
舒冠鸣：“……”
舒冠鸣脸又红了，他把目光转向郁澄之，“郁……澄之？你来陪我下一局。”
郁澄之刚刚在旁边围观，在心里对舒冠鸣的水平有了评估。
他上辈子回归郁家后，郁林让他学了不少东西，其中就有围棋。
郁澄之坐下后，每一步都下得很谨慎。
最后，舒冠鸣险胜。
郁澄之谦虚地笑了笑，“舒先生，我输了。”
对自己的水平很有自知之明，知道对方在让自己的舒冠鸣：“……”
“不下了。”
舒冠鸣把棋子扔回棋罐。
佣人上前收走棋盘，摆上茶点。
程家和舒家很熟，程疏也不跟舒老爷子拐弯抹角，首接问：“舒老爷子，您对我的事怎么看？”
舒冠鸣先悠悠浅酌了一口茶，才慢吞吞开口道：“其实，你不来找我，我也会同意的。”
“跟你没有关系，跟我那个逆子更没有关系。”他给程疏和郁澄之的杯子添茶，“我只是相信老程和老云。”
程疏致谢后，端起茶杯的手一顿。
舒冠鸣施施然地瞥了她一眼，“我跟你爸妈是多年的老朋友了，他们不是会乱来的人，如果你的想法真的是远在天边，他们必然不可能同意。”
“他们同意了，至少说明最少有一丝的可能。”
“只有一丝可能，您也会同意吗？”程疏有些震惊。
他放下茶杯，笑了一下，“我当初提议投资程氏的时候，舒氏内部反对的声音不少，但我还是坚决推行了这项投资计划，你知道为什么吗？”
程疏和郁澄之不语，静静等待眼前这位商业巨擘的答案。
“因为我不止相信他们，更相信自己的眼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