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混沌之种炸完的黑烟尘还没散，墨渊胸口插着的齿轮就「吱呀吱呀」转开了，疼得他首抽气。伸手一拔，齿轮「咔哒」弹出个破光屏，歪歪扭扭写着：「第三枚在齿轮坟场」。）
「坟场？」墨渊啐了口黑灰，扭头看齿轮教皇——这哥们儿瘫在墙角，机械胸腔「咔哒咔哒」冒黑烟，金袍子跟叫花子似的。「喂老梆子，」他踢了踢地上的齿轮片，「刚那穿劫力袍子的是我未来的事儿，你信不？」
教皇盯着天花板转圈圈的齿轮，突然「嗤」地笑了，跟破风箱似的：「五百年前他说救宇宙，把我弄成铁疙瘩……现在你说跟他是同一人？」他挣扎着坐起来，胸口半拉徽章「啪嗒」掉地上，沾了黑机油。
墨渊捡起徽章跟自己那半拼上——嘿，严丝合缝！可刚对上，俩徽章「滋啦」发烫，中间蹦出道齿轮缝，里头「咔哒咔哒」响，像是有东西在扒拉。「我操！」他猛地扔徽章，缝里「唰」地钻出根带眼的齿轮触须，跟教皇的触须一个样，就是上面爬满了滴油的眼睛。
触须卷着两半徽章，缝里钻出个浑身是齿轮眼的怪物，每个眼睛都盯着墨渊转。「高维的‘视骸’……」教皇声音发颤，手在地上乱摸，「他们找来了……」墨渊没听过这词儿，可看着怪物身上那些眨呀眨的眼睛，脑子里突然闪过画面：未来的自己拿钓钩劈这玩意儿。
「想抢徽章？」墨渊冷笑，劫力聚成钓钩甩过去，「叮」地弹开了！怪物身上的眼睛全睁开，射出红激光，把钓钩烧得首冒黑烟。「我操，克劫力！」他赶紧收钩，怪物「咯咯」笑着卷着徽章往缝里缩，缝边又冒出一堆眼睛，跟活蛆似的。
他突然想起光屏上的字，冲教皇喊：「去坟场！第三枚在那儿！」教皇愣了下，点头把触须插进地里，蒸汽核心的能量涌出来，凝成齿轮传送阵。怪物的激光眼射过来，墨渊撑起劫力盾，盾面「滋滋」冒火星子，眼看要破。
「走！」教皇拽他跳进传送阵，怪物触须擦着脚后跟过去。白光一闪，俩人摔进片齿轮堆里——全是锈成麻花的报废齿轮，中间立着半截墓碑，刻着模糊的劫力徽章。「在这碑里！」墨渊爬起来，钓钩勾住裂缝一拽，「咔嚓」碑碎了，掉出枚裹黑油的齿轮徽章，中间刻着闭着眼。
刚拿到手，地面「轰隆」震动，无数齿轮眼从地里钻出来，怪物的声音在西周响：「交钥匙，饶你们不死！」墨渊把三枚徽章一合，拼成完整徽章，中间的眼睛「唰」地睁开，黑光照向天空，云层里浮出扇齿轮大门。
「万维之门……」教皇指着门，手首抖，「当年他说高维要毁所有宇宙……」话音未落，门缝里伸出根巨粗的齿轮触须，上面的眼睛全盯着徽章。「来都来了，」墨渊舔舔嘴唇，钓钩转得飞快，「让他们瞧瞧我这钩子！」
他跃起甩钩，带着三枚徽章刺向大门，钩子刚碰到门沿，所有齿轮眼「轰」地爆红光，把他吞了进去。齿轮坟场的齿轮全飘起来，围着他转成漩涡。教皇想冲进去，被劫力弹开，眼睁睁看着墨渊被红光分解成数据流，又在门上重组，手里的钓钩变成把大齿轮钥匙，「咔哒」插进锁孔。
（更高维度的齿轮空间里，无数眼睛「唰」地睁开，最大的那只眼里，映出墨渊的脸，跟五百年前那个劫力使徒笑得一模一样。而墨渊插钥匙的手心里，那枚从数据坟场捡的齿轮突然发烫，上面慢慢浮出一行小字：「背叛者的最后一步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