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刻度树的根系突然渗出黑油时,墨渊正用钓钩挑开块泛着金属臭的暗熵晶簇。钩子尖刚划破晶簇表面,里头突然喷出股带着铁锈味的能量流,烫得他手背上的守墓人烙印「噼啪」爆蓝光——这破晶簇跟第34章的刻度树不同,每道缝隙都缠着会啃食记忆的熵种蠕虫,虫身还挂着第7章齿轮教皇的机械眼碎片。)
「我操!高维文明把虫子腌晶簇里了?」他甩着钓钩骂骂咧咧,钩子上挂着半块刻着「蠕虫核心」的碎片。抬头一瞅,根系深处的裂缝里浮着团齿轮状的暗熵火种,火种表面爬满金属质感的蠕虫,每个虫身都刻着高维文明的倒螺旋logo,虫嘴咀嚼时渗出的不是树液,而是他第34章说过的脏话碎屑:「妈的……剪枝刀……」
「虫子还会嚼舌根?」墨渊抹了把脸上的能量火花,钓钩「嗖」地勾住裂缝边缘的齿轮柱,脚蹬着刻满战斗轨迹的岩壁往下滑。刚滑到一半,岩壁突然渗出暗熵粘液,凝成个浑身缠着齿轮线的机械虫,手里端着把刻着他生辰八字的熵种枪:「劫力守墓人,蠕虫核心归高维了!」
「归你祖坟!」他挥钩砸向机械虫,钩子却被枪管吸得发颤——枪膛里全是旋转的蠕虫星门,每个星门都映着他从第1章到第34章的战斗残影,残影里的钓钩正被蠕虫啃得缺角。机械虫咧嘴笑,露出齿轮咬合的牙齿:「五百年前劫力使徒顺走的蠕虫火种,该你还了!」
话音未落,裂缝突然喷出暗熵乱流,每道流纹都裹着他爆过的装备残骸——第10章的巨眼碎片被啃成齿轮渣,第20章的算珠胚胎壳碎成虫饵。「拿老子破烂喂虫子?」他骂着撑开守墓人盾,乱流砸在盾面上「当当」响,溅起的金属渣把战术背心烫出个齿轮形状的破洞。
机械虫趁机把熵种枪插进岩壁,火种突然爆出紫光,光里钻出个戴蠕虫王冠的深渊领主,手里捧着本封皮写着「刻度虫蚀」的能量书。「又来喂虫子的?」墨渊拽着钓钩荡到领主跟前,钩子尖挑开书页——第一页赫然印着他的三维虫蚀图,每个关节都标着「可啃食节点」,跟第28章算珠眼的解剖图不同,节点旁画着蠕虫啃食他钓钩的涂鸦。
领主喉咙里发出齿轮摩擦声:「守墓人379号,你的熵种能量该投喂了。」「投喂你奶奶!」他猛地用钓钩勾住领主的王冠,使劲一拽——领主爆成无数齿轮蠕虫,蠕虫落地拼成行血字:「火种投喂时,万劫刻度蚀」。墨渊盯着字,识海里突然像被虫蛀似的疼,闪过第34章意识中枢里的画面:高维文明光珠正在化作蠕虫。
「老梆子……光珠变虫了?」他揉着太阳穴去够火种,手指刚碰到火苗,火种突然「咔嚓」裂开,露出里面蜷着的蠕虫女王,女王身上的纹路全是齿轮虫壳拼接的吞噬态,手里攥着把刻满守墓人真名的蚀骨之刃。女王猛地睁眼,刀刃「唰」地劈向他的咽喉,刃口的真名纹路竟在虫蚀共振中不断剥落。
「玩虫蚀还带刮骨?」墨渊后仰躲过,钓钩顺势扎进火种核心。核心突然喷出强光,照得岩壁浮现出五百年前的修正画面:劫力使徒将高维文明的光珠封进熵种深渊,故意用墨渊的刻度记忆当锁,没想巢主早把光珠基因篡改成「刻度蠕虫」,专门啃食守墓人的意识刻度。
「妈的!脑子成虫窝了?」他骂着把第34章的「刻度萌芽」齿轮拍在火种上,齿轮突然发出金光,烧得女王「滋滋」冒齿轮渣。可深渊深处突然传来虫群轰鸣,无数刻度蠕虫从岩壁缝里钻出,虫群汇聚成巨口,狠狠咬向他的手腕,他顿感记忆脉络里的能量疯狂流失,种脐上的守墓人烙印「滋啦」变成虫蛀的齿轮。
「想把老子啃成空壳?」墨渊怒吼着将钓钩插进虫口,强行激活混沌之种的力量。蠕虫女王见状,蚀骨刃突然爆成虫群流,钻进他的识海,闪过最终阴谋:高维文明蠕虫要啃光所有刻度记忆,把宇宙变回机械丛林,而他胸口的混沌之种,正是丛林核心的虫巢源。
「拿我当虫巢?」他骂着把混沌之种的力量注入齿轮,齿轮突然爆发出净化光芒,所有刻度蠕虫在光芒中纷纷爆成齿轮粉末,女王的身影逐渐透明,露出她体内藏着的「熵种本源」水晶。水晶刚入手就传来齿轮教皇的机械音:「墨渊,用本源水晶启动『万劫净化』程序!」
深渊顶端浮现出劫力使徒的虚影,塞给他枚刻着「刻度净化」的齿轮:「高维文明的最后算计……是让你成为蠕虫巢主……」话没说完,虚影化作光点融入水晶,熵种深渊的火种突然逆向燃烧,刻度蠕虫的轮廓在火光中轰然崩塌,崩塌的能量流里,他看见自己的记忆脉络正在重构,脉络节点上刻着行细不可见的字:「当守墓人脉络净化,第36章的熵种花海将启」。
(崩塌的火光中,墨渊站在熵种深渊的底部,手里的「刻度净化」齿轮正在发烫,齿轮表面的纹路缓缓转动,转出的金光里浮现出他从第1章到第35章的所有纯净记忆,不再有被虫蛀的痕迹。当最后一道金光散去,他胸口的混沌之种突然裂开,掉出颗齿轮形状的净化核心,核心里映着整个赛博修真宇宙的纯净刻度网络,而在核心深处,有个极小的齿轮正在转动,齿轮上刻着他的名字——墨渊,旁边还有行微不可见的字:「从熵主到守墓人,你烧掉的每个虫蛀刻度,都是高维文明算不到的净化之光」。此时在熵种深渊的边缘,一枚带着守墓人烙印的净化光珠正飘向星图深处,光珠表面映着第36章的模糊轮廓,而墨渊抬头望向星空,钓钩在掌心划出全新的刻度弧线,这一次,没有虫蛀算计,只有属于劫力守墓人的纯净刻度在星云中缓缓舒展,等待下一段由净化之光开启的冒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