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城的青砖缝里渗着晨露,墨渊盯着掌心跳动的算珠发愣——算珠里的齿轮纹路「咔哒」转了圈,转出的金光在砖墙上投出个扭曲的影子。影子脑袋是第24章婴儿本体的算珠头,身体却是他自己的模样,手里攥着把刻满真名的断头台,跟第24章祭坛上的匕首一个德行。)
「我操!高维文明还藏在算珠里?」他骂着把算珠砸向城墙,算珠却「骨碌碌」滚进砖缝,撞断株长在裂缝里的齿轮草。草叶渗出的汁液在地上凝成行字:「万劫归零后,算珠核心醒」。抬头一瞅,长城垛口突然冒出个戴斗笠的算珠人,手里转着第24章那枚刻着「熵主新生」的齿轮。
「又是你?」墨渊挥钩砸向算珠人,钩子却被齿轮吸住了——齿轮表面刻着他从第1章到第24章的所有劫力波动,连第3章蒸汽城废墟踩碎的齿轮声都记在上头。算珠人掀开斗笠,露出齿轮教皇的人类面孔,左眼角的泪痣正随着齿轮转动发光:「墨渊,高维文明的最后算力,藏在算珠核心的『劫力时钟』里。」
「时钟?」他盯着算珠人手里的齿轮,识海里的混沌之种突然发烫,种脐上的「V」字纹路「滋啦」变成时钟指针,指向算珠深处的齿轮。刚想伸手去碰,算珠突然爆成黑雾,钻进他的劫力脉络,血管上浮现出第23章混沌茧的纹路,每个节点都嵌着枚会转的算珠。
「想拿我当钟摆?」他咬牙把新徽章按在血管上,徽章表面的混沌之种图案「嗡」地转,转出的黑光烧穿算珠节点,露出算珠核心里悬浮的青铜时钟。时钟指针是第24章真名匕首的碎片,钟面上刻着所有被算死的劫力者名字,凌尘、阿木的名字旁边还标着「复活倒计时:00:00」。
「倒计时归零会咋样?」墨渊拽着钓钩荡到时钟跟前,钩子刚碰到钟摆,长城突然震动,所有青砖都变成算珠屏幕,播放着第1章到第24章的逆转画面——他在齿轮迷宫抠的核心飞回砖缝,算珠女的婚纱碎片重新缝合,连第20章爆炸的混沌茧都在屏幕里慢慢复原。
「时间倒流?」他惊得后退半步,算珠人突然把齿轮塞进时钟,时钟发出第22章因果算盘的响声:「高维文明启动了『万劫重启』程序,等倒计时归零,所有劫力者都会回到被算死的瞬间。」话音未落,时钟指针猛地跳了格,凌尘的名字旁边变成「复活倒计时:23:59」。
「我操!玩真的?」墨渊把钓钩插进时钟齿轮,劫力「滋啦」涌出想卡住指针,可齿轮反而转得更快了,算珠屏幕上的逆转画面开始加速,第24章毁掉的真名匕首正在屏幕里重组。算珠人突然咳血,斗笠下露出机械纹路:「我的人类意识快撑不住了……你得用『劫力新生』齿轮,去算珠核心找『熵主之心』。」
齿轮刚飞到他手里,算珠人就爆成数据流,数据流里掉出卷用劫力血写的地图——算珠核心藏在长城地基下的齿轮地宫,地宫大门刻着第24章算珠里的笑脸图案,门把手上缠着第23章混沌终焉的能量。他把新徽章按在地图上,徽章突然发出蓝光,在长城地砖上烧出个传送阵。
跳进白光就被股铁锈味呛得咳嗽——地宫跟第9章的屠宰场似的,空中飘着无数齿轮锁链,每条锁链都拴着个透明人影,正是被算死的劫力者,每个人胸口都嵌着枚算珠,算珠上刻着他们被算死的时间。「凌尘!」他冲过去拽锁链,钩子却被算珠烫得冒烟。
「别碰!」地宫深处传来熟悉的声音,齿轮教皇的机械体拄着长剑走来,胸口的核心齿轮跟第7章爆掉的那个一模一样,「这些算珠是高维文明的『时间锚』,碰了就会被拽回死亡瞬间。」她挥剑劈开条锁链,凌尘的影子突然抓住墨渊的手:「墨渊,『熵主之心』在时钟核心,是老梆子的劫力残魂……」
话没说完,所有算珠突然爆红光,时钟核心钻出个被算珠眼缠满的巨手,手里攥着第24章那枚刻着投降书的算珠。「高维文明最后的算力?」墨渊把「劫力新生」齿轮砸向巨手,齿轮突然发出金光,算珠眼全爆成齑粉,露出巨手心里躺着的心脏——正是劫力使徒的劫力残魂,心脏表面刻着墨渊的真名,跟第24章匕首上的纹路一模一样。
「前辈!」他接住心脏,劫力残魂突然融入他的识海,闪过五百年前的真相:使徒早就算到高维文明会启动万劫重启,特意把自己的心脏封成「熵主之心」,用真名当钥匙,只要墨渊把心脏放进时钟,就能逆转所有时间锚。
「原来如此!」墨渊把心脏塞进时钟核心,混沌之种的力量瞬间爆发,所有算珠屏幕轰然碎裂,齿轮锁链寸寸断裂,被囚禁的影子纷纷化作流光消散。而那座青铜时钟,在心脏的光芒中渐渐融化,变成枚普通的算珠,算珠里映着劫力使徒和齿轮教皇并肩站在长城上的画面。
(光芒散去时,墨渊发现自己站在长城之巅,手里的算珠正渗出温暖的金光。金光中,凌尘、阿木等人笑着向他走来,每个人胸口都戴着枚齿轮徽章,跟他新徽章上的图案如出一辙。当最后一道金光融入混沌之种,他胸口的种脐上,那道曾经的算珠疤痕突然变成了一个小小的齿轮,齿轮边缘刻着行小字:「万劫归零处,熵主开新篇」,而在遥远的赛博修真宇宙深处,一颗崭新的齿轮星球正在星云中缓缓诞生,星球表面的纹路,正是他钓钩划出的胜利弧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