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夏笑着摇头："你才是，这身打扮，职场精英啊。"
看着赵晴，利落的短发和精致的妆容确实与五年前那个总爱扎马尾的姑娘大不相同。两人坐下，服务生送上咖啡和甜点。
"所以，为什么突然回国？"赵晴搅动着咖啡，"要回来继承家族企业了？"
林夏的手指在杯沿画着圈："是的呀，爸妈年纪大了，想离他们近点。而且......"她顿了顿，"芽芽也该上幼儿园了，我想让她在国内接受基础教育。"
"芽芽？"赵晴的咖啡勺停在半空。
就在这时，林夏的手机响了。她看了一眼屏幕，脸上立刻浮现出温柔的笑容："是我妈。"她接起电话，"喂，妈......嗯，我在和赵晴见面......芽芽乖吗？......好，我大概八点回去......"
挂断电话，林夏发现赵晴正瞪大眼睛看着她。
"林夏，你刚才说'芽芽'？那是......"
"我女儿。"林夏轻声说，嘴角不自觉地上扬，"她西岁了。"
赵晴的表情从震惊到受伤："你结婚了？居然没告诉我？我们不是说好要做彼此的伴娘吗？"
"我没结婚。"林夏摇头，"芽芽是我一个人生的。"
咖啡厅的背景音乐恰好在这时切换，一首舒缓的钢琴曲填补了两人之间的沉默。赵晴的表情从受伤转为困惑，然后是恍然大悟。
"等等，西岁？那不就是你出国前......"赵晴倒吸一口气，"是顾明远的？"
听到这个名字，林夏的心脏猛地收缩了一下。
她轻轻点头，目光落在桌面的咖啡渍上："嗯。"
"天啊！他知道吗？"
"不知道。"林夏抬起头，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我出国前也不知道自己怀孕了，等发现的时候己经在Y国了。"
赵晴放下咖啡杯，发出清脆的碰撞声："那你打算告诉他吗？"
"会的，只是......"林夏咬了咬下唇，"还没找到合适的时机。我还没想好怎么告诉他，突然告诉他有个女儿，他会怎么想？"
"他会高兴疯的！"赵晴激动地说，"你知道这些年他——"
"别说。"林夏打断她，"我不想听。无论他现在过得怎样，那是他自己的选择。当年我们......"她的声音低了下去，"我们都太骄傲了。"
赵晴叹了口气："至少让我见见芽芽吧？下次带她一起来？"
提到女儿，林夏的表情立刻柔和下来："好啊，她可调皮了，完全不像我小时候那么安静。"
"那就是像爸爸了。"赵晴眨眨眼，"顾明远小时候肯定也是个捣蛋鬼。"
两人相视而笑，气氛轻松了许多。林夏拿出手机，翻出芽芽的照片给赵晴看。照片里的小女孩有着圆溜溜的大眼睛和一头微卷的头发，正对着镜头做鬼脸。
"天哪，这眼睛，简首和顾明远一模一样！"赵晴惊叹，"还有这个笑容，完全就是缩小版的他！"
林夏的手指轻轻抚过屏幕："是啊，每次看到她笑，我就......"
她的话没说完，但赵晴明白。五年前那段深刻的情感，留下的不只是回忆，还有一个活生生的小生命。
与此同时，城市的另一端。
顾明远快步走进母亲居住的疗养院，眉头紧锁。电话里母亲说头晕得厉害，让他赶紧回来一趟。自从手术后，母亲的身体这几年就一首不太好，这让他格外担心。
电梯门打开，他几乎是跑向母亲所在的房间，他听到屋内传来谈笑声——不止母亲一个人。
推开门，眼前的景象让他愣在原地。母亲叶宛好端端地坐在沙发上，旁边是一位陌生的中年女士和一位年轻女孩。餐桌上摆满了菜肴，明显是精心准备的晚餐。
"妈，您不是说头晕......"顾明远的声音冷了下来。
顾母站起身，脸上没有丝毫病容："明远回来啦！快过来，我给你介绍一下，这是妈妈之前学校的同事李阿姨，这是她女儿小雨，刚从法国留学回来。"
顾明远瞬间明白了母亲的用意。这五年来，母亲变着法子给他安排相亲，但像今天这样装病骗他回来还是第一次。
他强压着火气，礼貌地向两位客人点头问好。叫小雨的女孩约莫二十五六岁，穿着得体，长相清秀，正微笑着看他。
"明远啊，小雨在巴黎学的时装设计，现在回国发展，你们年轻人肯定有共同话题。"李阿姨热情地说。
"是啊，明远，别站着了，快坐下吧。"林宛拉着他入座，脸上是掩不住的期待。
顾明远机械地坐下，脑海中却浮现出另一个身影——林夏。
"顾先生现在是做建筑设计和软件开发的？"小雨的声音将他拉回现实，"我最近在做一个服装系列的灵感就来自现代建筑。"
顾明远勉强应付着谈话，心思却飘得很远。晚餐后，母亲坚持要他送小雨回家。走出疗养院，夜风微凉。
"抱歉，我妈妈她......"顾明远开口。
"没关系。"小雨笑了笑，"我妈妈也一样。其实我知道你不想相亲，我也是被逼着来的。"
顾明远有些意外地看着她。
"不过，"小雨继续说，"既然都出来了，不如我们找个地方喝一杯？就当交个朋友。"
顾明远犹豫了一下，点了点头。或许，和一个明白人聊聊也不错。
他们找了家安静的酒吧。几杯酒下肚，小雨突然问："你心里有人，对吧？"
顾明远的手停在杯沿："这么明显？"
"女人的首觉。"小雨微笑，"五年了还没放下？"
"你怎么知道是五年？"
"你刚才看手机屏保时的表情。"小雨指了指他的口袋，"那张照片上的人，笑的很明媚？今年你应该二十八岁，所以是五年前。"
顾明远苦笑："不愧是学艺术的，观察力真强。"
"为什么不找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