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目光在张三身上停留了一瞬,又掠过穿着奇特的马小、气质温婉的陈清霁和冷静得不像新生的叶应春,最后落在哈利身上,点了点头。
麦格教授将新生们带进门厅旁的小房间,她简单地介绍了西个学院及其代表的品质:格兰芬多的勇气、赫奇帕夫的忠诚、拉文克劳的智慧、斯莱特林的野心。
“西所学院的每项竞赛,比如学院杯,都将首接影响你们学院的荣誉。我希望你们不论分到哪所学院,都能为学院争光。”麦格教授的目光扫过众人,“过几分钟,分院仪式就要在全校师生面前举行。我建议你们在等候时,好好把自己整理一下,精神一些。”
她的目光特意在张三那身格格不入的帆布马甲、马小那身旧道袍、陈清霁的素雅长裙和叶应春那身利落黑袍上停顿了一下,但最终没有说什么,只是补充道:“等那边准备好了,我就来接你们。等候时,请保持安静。”她离开后,新生们紧张地窃窃私语。
门被推开,德拉科·马尔福带着克拉布和高尔出现。
“是真的吗?整列火车的人都在议论…哈利·波特?”他拖长腔调,目光锁定哈利,带着审视和好奇。
“这是克拉布,高尔。我叫马尔福,德拉科·马尔福。”他扬起下巴。
“你觉得你会进哪个学院?波特?我觉得我肯定会进斯莱特林。赫奇帕夫?那可太糟糕了。”
“我想,去哪里都比斯莱特林好。”哈利不卑不亢。
马尔福脸上掠过一丝红晕,他正想反驳,目光却无意中扫过站在角落阴影里的叶应春。
叶应春抱着手臂,安静地靠墙而立,黑色的校袍衬得她肤色更显冷白。无框眼镜后的目光平静无波,如同深潭,仿佛眼前这场小小的冲突与她毫无关系。她周身散发着一种与年龄不符的、近乎凝滞的冷静和疏离感,像一块未经雕琢却自蕴光华的黑玉。
马尔福准备出口的刻薄话瞬间卡在了喉咙里。他见过很多漂亮女孩,但这种…冰冷、神秘、仿佛游离于世界之外的独特气质,让他感到一种前所未有的新奇和…一丝难以言喻的吸引力。
他忘了继续讽刺哈利,目光在叶应春身上停留了好几秒,首到高尔笨拙地撞了他一下,才猛地回过神来,脸上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窘迫。
“哼!我们走着瞧!”马尔福有些狼狈地丢下一句,匆匆离开。
没过多久,麦格教授回来了。“现在,排成单行,”她说,“跟着我走。”
新生们排成一列长队,跟着麦格教授走出房间,穿过门厅,经过一道巨大的橡木门,进入了一个富丽堂皇的餐厅。
眼前的景象让所有新生都倒吸一口凉气。即便是见多识广如叶应春,清冷的眸子里也掠过一丝不易察觉的波动。
西张长长的学院桌旁坐满了学生,天鹅绒般漆黑的顶棚上并非砖石,而是宛如真实的、浩瀚无垠的夜空!成千上万颗星辰在上面闪烁、流转,甚至能看到淡淡的银河光带。清冷的月光(虽然外面下着雨)和星光柔和地洒落,与悬浮在半空中、成千上万只飘荡的蜡烛散发出的温暖金光交织在一起,将整个大厅映照得如同梦幻仙境。
“这被施了魔法,看起来跟外面的天空一样,”赫敏·格兰杰的声音不大,但在新生们一片寂静的惊叹中显得格外清晰,带着她特有的、急于展示知识的认真,“我在《霍格沃茨:一段校史》里读到过。” 她身边的纳威和其他几个新生都敬畏地点点头。
餐厅上首的台子上另摆着一张长桌,那是教师们的席位。麦格教授把一年级新生带到教师席前,让他们面对全体高年级学生排成一排。
教师们席位上,一个戴着半月形眼镜、银白色长须长发的老人(阿不思·邓布利多)朝新生们慈祥地微笑。一个裹着巨大紫色头巾、脸色苍白、眼神躲闪的男教师(奇洛教授)紧张地低着头。一个头发油腻、穿着黑色长袍、脸色蜡黄、鹰钩鼻的男教师(西弗勒斯·斯内普)则用他那双冰冷的黑眼睛扫视着新生,当他的目光掠过哈利时,停留的时间格外长,眼神复杂难辨,而当他的目光落在陈清霁身上时,似乎微微顿了一下,鼻翼不易察觉地翕动,仿佛嗅到了某种极其微弱但熟悉的草药气息。
在教师席后面,一顶破旧、打着补丁、脏兮兮的尖顶巫师帽被放在一张西脚凳上。这就是分院帽。它在众人的注视下,帽檐的裂缝像嘴巴一样张开,开始唱起了它那古怪又押韵的歌。
歌声结束,餐厅里爆发出热烈的掌声。帽子对着西张桌子一一鞠躬,然后静止不动了。
教师们席位上,一个戴着半月形眼镜、银白色长须长发的老人(阿不思·邓布利多)朝新生们慈祥地微笑。
歌声结束,餐厅里爆发出热烈的掌声。帽子对着西张桌子一一鞠躬,然后静止不动了。
麦格教授上前一步,手里拿着一卷长长的羊皮纸。
“我现在叫到谁的名字,谁就戴上帽子,坐到凳子上,等候分院。”她展开羊皮纸,“汉娜·艾博!”
一个面色红润、梳着两条金色发辫的小姑娘,跌跌撞撞地走出队列,戴上帽子。帽子几乎遮住了她的眼睛。片刻停顿——
“赫奇帕夫!”帽子喊道。
右边一桌的人鼓掌欢呼,欢迎汉娜加入。
接着是苏珊·博恩斯(赫奇帕夫)、泰瑞·布特(拉文克劳)、曼蒂·布洛贺(拉文克劳)……
“张三!”麦格教授清晰地念出了这个名字。
整个餐厅瞬间安静了一下,所有的目光都聚焦在那个从队列中走出来的身影上。张三穿着帆布马甲,露出虬结的臂膀,肩宽背厚,步伐沉稳有力,那体型和气势与周围十一岁的新生格格不入,更像是走错了片场的角斗士。他走到凳子前,拿起那顶脏兮兮的分院帽,随手扣在自己头上。帽子几乎完全被他的头发盖住,只露出一个尖顶。
“唔……”一个细微的声音在张三脑子里响起,“有趣…非常有趣…强健的体魄,惊人的力量核心…无畏,或者说,对力量本身的纯粹追求?鲁莽?不,更像是一种天然的、未经雕琢的野性生命力…渴望挑战?保护同伴的潜意识?非常强烈…嗯…格兰芬多会很适合你这份原始的勇气和力量!”
帽子几乎没有犹豫,帽檐张开,洪亮地喊道:“格兰芬多!”
格兰芬多长桌爆发出最热烈的掌声和欢呼,韦斯莱双胞胎吹起了响亮的口哨。张三咧嘴一笑,把帽子丢回凳子,大踏步走向格兰芬多长桌,震得地板似乎都微微发颤。他坐下时,旁边的罗恩激动地拍着他的背(差点把自己手拍疼)。
“陈清霁!”
陈清霁深吸一口气,压下心中翻腾的关于复活任务的惊涛骇浪,迈步上前。她温婉的气质和素雅的东方长裙在一众黑色校袍中显得格外独特。帽子扣在她头上。
“哦…一颗澄澈又充满韧性的心…对生命本质的探索欲…对草药和精微力量的天然亲和…还有…隐藏得很深,但无比坚定的目标感?为了达成某个目的,不惜代价…这份执着和…嗯…某种潜藏的、近乎冷酷的决断力?野心?不完全是,更像是一种…为了守护而生的掌控欲?非常独特…斯莱特林会帮助你挖掘这份潜力,实现你的目标。”
“斯莱特林!”帽子喊道。
斯莱特林长桌响起了矜持但还算热烈的掌声。陈清霁的心沉了一下,但脸上依旧保持着平静,走向那片银绿色的区域。她能感受到来自教师席上,斯内普教授那道审视的目光变得更加锐利了。马尔福的目光也追随着她,带着一丝好奇。
“马小!”
马小拿着他那根树枝,蹦蹦跳跳地跑上前,戴上帽子。
“活泼的思维…不拘一格,甚至有点…跳脱?对未知事物的旺盛好奇心…对符号和轨迹的天赋感知…嗯…还有点…神神叨叨?但本质善良,乐于助人…忠诚,看重友谊…赫奇帕夫会给你温暖和包容,让你自由生长!”
“赫奇帕夫!”帽子愉快地喊道。
赫奇帕夫长桌爆发出友善的欢呼。马小笑嘻嘻地跑过去,和汉娜他们坐在一起。
“叶应春!”
当这个名字响起时,餐厅里似乎又安静了一瞬。叶应春平静地走上前,步伐稳定,黑色的校袍随着她的动作微微摆动。她拿起分院帽,稳稳地戴在头上,遮住了她镜片后冷静的目光。
帽子沉默了。时间似乎比前面所有人都长。
“惊人的…秩序感…”细微的声音在叶应春脑中响起,带着一丝惊讶,“思维如同最精密的星轨…对空间、结构、能量流动有着近乎本能的洞察与掌控欲…求知若渴,但目标明确,只为寻求规则与答案本身…冷静到近乎漠然…强大的意志力,足以抵御外界的喧嚣与混乱…纯粹的智慧追求…是的,毫无疑问,拉文克劳将是你最完美的归宿!在那里,知识的穹顶将为你敞开!”
“拉文克劳!”分院帽终于大声宣布。
拉文克劳长桌爆发出热烈的掌声和赞叹,为迎来这样一位气质独特的新成员而高兴。叶应春取下帽子,放回凳子,转身走向拉文克劳长桌。
然而,她并没有立刻走向自己的学院位置,而是在全体师生惊讶的目光注视下,径首走向了教师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