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眼前的纪瑾川动不得，惹不得，他身后的纪氏可是集团的大客户。
王振的额头渗出细密汗珠：“纪少爷这个时间点来我这是干什么来了？”
纪瑾川轻笑一声，也不藏着掖着，首接开门见山。
“听说，一部今天不小心泄露了竞标文件中的部分内容？”纪瑾川搬了一张凳子坐在了王振对面。
“是啊！太不小心了，就为这事我还惩罚了他们。”王振点头打着哈哈。
“对！是该惩罚，但奇怪的事，一部泄露的那一部分内容竟和我们二部的竞标内容一致……”纪瑾川说着挑眉：“你说巧不巧？”
王振微眯起眼睛：“这怎么可能呢！这样的项目我们去年就做过了，难道——”
“说的也是呢！”纪瑾川慵懒地站起身来，从西装内袋里掏出一部手机，点亮屏幕摆在王振眼前：“王部长，你要不看看这个！”
屏幕上显示着一段监控视频——清晰拍到一个身影在深夜潜入二部办公区，用U盘拷贝电脑资料。
王振的脸色瞬间煞白。
“认识这个人吗？”纪瑾川将手机转回来，欣赏着画面里那个戴眼镜的年轻人，“你手下的李明，上周三凌晨两点十七分。”
“这...这能说明什么？”王振声音发颤，“年轻人加班很正常...”
“哦？那这段录音呢？”纪瑾川按下播放键，王振的声音清晰地传出来：“...必须搞到二部的核心方案，不管用什么手段...”
录音戛然而止。王振面如死灰，“你怎么...”
“我怎么得到的不重要。”纪瑾川收起手机，慢悠悠地绕到王振身后，突然一把按住他的肩膀：“王部长，你知道商业间谍罪要判几年吗？”
王振一个激灵：“你...你想怎样？”
“首先，”纪瑾川俯身在他耳边低语，声音温柔得像在说情话，“竞标会上一部不许有任何形式的针对二部；其次，从今往后，离温知意和她的团队远一点。第三，多看些书长长脑子！”很显然最后一句话是调侃王振的，但此刻的王振一句话都吱不出来。
“最后...”纪瑾川松开手，走到窗前背对着王振，“如果这些证据出现在刘总桌上，你觉得会怎样？”
纪瑾川挺拔的身姿正好站在灯光的照射下，让他整个人看起来像一头蓄势待发的猎豹。
王振瘫在椅子上，领带歪斜：“你到底要什么？”
“很简单。”他转身，脸上挂着完美的微笑，“我要你亲口承认窃取商业机密，并签下这份保证书。”
他从公文包里取出一份文件推过去。王振扫了一眼，顿时瞪大眼睛：“这...这相当于认罪书！”
“聪明。”纪瑾川鼓掌，“签了它，今天的事就当没发生过。否则...”他指了指手机，“十分钟后刘总就会收到全套证据。”
王振的手抖得像筛糠，钢笔在纸上划出歪歪扭扭的痕迹。签完字，他像被抽干了力气：“你...你怎么弄到这些东西...”
“你以为就你会玩阴的？”纪瑾川优雅地收起文件，“再说了，本少爷想要得到的东西你认为会难吗？”说完，他乖宝宝般，将公文包塞在腋下夹起，大长腿走到了王振办公室门口，却又停住脚步。
“哦，还有件事我觉得应该告诉你，你们偷的那版方案，是我故意放出的诱饵。”
王振猛地抬头：“什么？”
“里面‘一键智能’的设计有个致命缺陷。”纪瑾川露出恶魔般的微笑，“如果真按那个方案实施，系统会在高并发时崩溃。我身为名校高材生，岂会犯这种错误。期待你们明天的演示。”
“你！！！”王振眼睛瞪得溜圆。
这时，纪瑾川的脸色也变得阴冷：“奉劝一句，温知意是我的人。再敢动她...”眼神瞬间凌厉如刀，“我会让你在业内混不下去。”
说完，他转身走出办公室的门。王振在座椅上，衬衫后背己经完全湿透。
走廊里，纪瑾川松了松领带，长舒一口气。他拿出自己的手机，里面己经有温知意刚发来的消息：「去哪了？我和林夕己经把竞标资料收拾好，准备回去了。」
纪瑾川唇角上扬，快速回复：「马上回来，蹲久了腿麻，要姐姐抱抱。」
「……」温知意发了个无语，紧接着又一条信息发来「我己经站在你车门口了，还不到九点，要不要吃点宵夜？」
「要！」纪瑾川发了个小朋友蹦蹦跳跳的表情包「给我五分钟！」
……
夜色中的外滩灯火璀璨，黄浦江的波光映照着两岸的霓虹。温知意捧着热乎乎的关东煮，感受着食物传递来的温度。夜风拂过她的发丝，带着初秋微凉的湿气。
“今天多亏了你。”她轻声对他说，指尖无意识地着纸杯边缘，“说实话，当发现方案泄露时，我差点就崩溃了。”
纪瑾川侧过头看她，江边的灯光在她睫毛上投下细碎的影子：“但你很快就调整过来了。”
“因为有你在。”温知意转头对上他的眼睛，“很奇怪，以前都是我照顾别人，但你的出现，让我第一次有了...”她顿了顿，似乎在寻找合适的词，“安全感。”
这个词说出口的瞬间，温知意自己都愣了一下。她从未想过自己会在一个比自己小七岁的男人面前承认这种感受。
纪瑾川的喉结滚动了一下，眼中的光芒比江面的灯火还要亮：“姐姐，我...”
一阵冷风突然袭来，温知意不自觉地缩了缩肩膀。纪瑾川立刻停下话头：“冷吗？”说着就要脱下自己的外套。
温知意伸手按住他的动作：“不用。”她微笑，笑的很恬静，然后轻轻将头靠在了他的肩膀，“这样就不冷了。”
纪瑾川的身体明显僵了一瞬，随即放松下来。他小心翼翼地调整姿势，让她靠得更舒服些。两人之间的温度透过衣料传递，比任何外套都要温暖。
江面上传来游轮的汽笛声，悠长而遥远。温知意看着远方，往纪瑾川怀里又靠近了些。这一刻，年龄、职位、过往都不再重要，只有两颗跳动的心脏在夜色中渐渐同步。
纪瑾川低下头，嘴唇几乎贴上她的发丝：“姐姐，我...”
“我知道。”温知意打断他，抬起头来，眼睛在夜色中闪闪发亮，“我都知道。”
他们的呼吸在微凉的空气中交织，纪瑾川缓缓低头在她额头落下一吻：“好！”心里却叹了一口气：其实我是想和你说莫依依的事，但今天气氛这么好，下次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