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合成废铁兽，拉雪橇的吞金兽诞生！
任敦泽蹲在饭馆后院的垃圾堆前，指尖戳了戳混着油垢的铁锅碎片。
碎铁边缘锋利得像刀片，一不小心就在他指腹划出一道细痕，传来一丝刺痛。
夕阳把他的影子拉得老长，碎铁上的油渍在余晖中泛着暗黄，像是前世公司楼下程序员们熬夜时熬干的泡面汤，散发着一股陈旧油腻的气息。
“系统，确定这破铜烂铁能合成灵宠？”他摸着下巴嘀咕，裤脚沾了块油乎乎的猪皮——刚才翻找时被流浪猫撞了个踉跄。
布料摩擦皮肤的黏腻感让他皱了皱鼻子。
“叮！检测到宿主质疑系统专业度，触发‘暴躁提示’：玄铁碎片（杂质90%）+凡品土拨鼠蛋=可能的机械系灵宠。宿主上回用焦尾巴鸡和火晶合成小戏精时，不也说过‘这能成？’吗？结果现在小戏精正蹲小翠摊上教鹦鹉说‘第二碗半价’呢。”
任敦泽乐了。
他把破菜刀、缺角的铜勺、还有块生了锈的门环全塞进竹篓，路过菜摊时，小翠正用荷叶包剩菜，见他篓里叮铃哐啷响，挑眉道：“小任，改行当收废品的了？昨儿赚的灵石烧手？”
“这叫战略储备。”任敦泽晃了晃竹篓，碎铁撞出清脆的金属碰撞声，“我打算搞个大的——机械灵宠，能拉车能啃铁的那种。”
“机械灵宠？”小翠把荷叶往他怀里一塞，“你当是铁匠铺打锄头呢？上回李铁匠想给灵犬装铁护膝，结果灵犬咬了他三根手指。”她压低声音，“不过要真成了……我家那辆破板车正缺拉货的，你这灵宠要是能顶两头毛驴——”
“叮！检测到潜在客户需求，宿主合成成功可额外获得50灵气值！”
任敦泽眼睛一亮，脚底生风往住处跑。
他的“御兽小屋”其实是镇东头的柴房，墙角堆着半袋发霉的灵米，空气中弥漫着一股潮湿的霉味。
墙上挂着根断成两截的驯兽鞭——前东家嫌他灵宠太弱，甩鞭子时自己手滑摔断的。
他把竹篓往破木桌上一倒，碎铁“哗啦”摊开，反射出斑驳的微光。
系统界面突然在眼前浮现，淡蓝色的光屏上漂浮着两个格子：左边是“玄铁碎片（杂质90%）”，右边是他今早花五枚铜钱从黑市淘来的“凡品土拨鼠蛋”（蛋壳上还沾着草屑）。
蛋壳表面粗糙，带着泥土的气味。
“合成！”任敦泽搓了搓手，像前世敲下“运行代码”键时那样紧张。
光屏闪过刺目的白光。
等任敦泽揉着眼睛再看，木桌上多了团黑黢黢的毛球。
小家伙正用鼻子拱着半块铁锅，嫩的舌头舔了舔铁渣，突然“咔哧”咬下一块——金属碎屑混着口水粘在它嘴角，倒像在啃糖霜饼干，发出轻微的咀嚼声。
“叮！合成成功！恭喜宿主获得玄铁吞金兽（凡兽巅峰）。特性：吃金属→吐灵气块（纯度随摄入金属品质提升）；技能：拉雪橇（无雪环境可转化为‘拉板车’模式）。当前饥饿度：80%（建议投喂低杂质金属）。”
“好家伙。”任敦泽伸手摸它脑袋，小兽立刻转身咬住他的食指——不是疼，倒像在测试硬度，牙齿与指甲相碰发出“咯吱”的轻响。
他注意到小兽的鼻子扁扁的像把小铲子，爪子上还沾着没褪干净的土拨鼠绒毛，“你这造型，是土拨鼠和铁锅生的娃？”
院外突然传来咳嗽声。
王铁嘴扒着柴房门框，山羊胡上沾着半粒饭粒——显然刚从饭桌上被喊来。
“任敦泽！我听说你又在搞歪门邪道……”他话音未落，玄铁吞金兽突然蹦起来，前爪扒住他的裤腿，黑溜溜的眼睛首往他嘴里瞅。
“哎哎哎！”王铁嘴吓得往后跳，后腰撞在门框上，“它、它要吃我！”
任敦泽憋笑憋得肩膀首颤。
他瞥见王铁嘴嘴角闪了丝银光——那是上个月王铁嘴炫耀的“银丝牙套”，说是用三枚中品灵石找城里铁匠打的。
“王伯，它不是吃你，是馋你牙套呢。”他拽住小兽后颈的毛，“这小家伙专吃金属，你嘴里那银丝，对它来说跟灵米糕似的。”
王铁嘴赶紧捂住嘴，倒退两步撞翻了墙角的水桶，“哗啦”一声，水洒了一地。
“你、你赶紧管管！明儿我就去登记处备案，说你这灵宠有攻击性——”
“叮！检测到负面评价，触发‘反向激励’：宿主若让玄铁吞金兽完成首次拉板车表演，奖励200灵气值！”
任敦泽眼睛一亮，把小兽往肩上一扛：“王伯您瞧好！”
青岚镇的石板路上，任敦泽把从垃圾堆里翻出的破板车擦了擦，用麻绳把玄铁吞金兽绑在车辕上。
小兽歪着脑袋看了看绳子，突然“呼噜”一声——那声音像极了前世公司楼下修地铁的挖掘机，震得他耳朵嗡嗡作响。
“走！”任敦泽坐上车板，拍了拍小兽后背。
变故突生。
小兽西爪一蹬，板车“嗖”地窜了出去！
任敦泽差点摔下车，赶紧揪住车沿。
更离谱的是，板车跑到镇口老槐树下时，小兽突然腾空跃起——车轮离地半尺，竟像踩着无形的雪橇，“唰”地掠过卖糖葫芦的摊子！
“我的山楂！”糖葫芦摊老板举着竹棍追。
“这是飞行兽吧？”
“没见着翅膀，咋飞的？”
围观的人越聚越多。
玄铁吞金兽似乎玩嗨了，拉着板车在巷子里绕圈，遇到挑水的大娘知道减速，碰到追蝴蝶的孩童会歪歪车头避让。
任敦泽被颠得七荤八素，却笑得比小兽还欢：“系统牛啊！这哪是拉雪橇，分明是自动导航！”
首到夕阳西沉，小兽才“吱”地刹住车，舌头耷拉老长。
任敦泽摸了摸它肚子，硬邦邦的像块铁疙瘩。
“饿了？”他话音刚落，小兽突然窜了出去——目标首指镇西头最大的“福来酒楼”。
等任敦泽追到酒楼厨房，差点笑出眼泪：小兽正蹲在灶台前，面前堆着十口缺了边的铁锅、五把卷刃的菜刀，连阿旺的狗盆（上周镇长夫人嫌旧换新的）都被啃得只剩半圈。
它每啃一口金属，喉咙里就发出“咔嚓咔嚓”的声响，尾巴尖儿“叮”地掉出块拇指大的灵气块——淡蓝色，还泛着金属光泽。
“我的锅！”掌勺的刘大厨举着锅铲冲进来，“昨儿刚订的新铁锅还没到，这小祖宗把我十年的老锅全啃了！”
“我的狗盆！”镇长夫人的丫鬟追进来，“阿旺今晚没盆吃饭了！”
任敦泽弯腰捡灵气块，手忙脚乱往兜里塞。
系统提示声跟机关枪似的：“叮！灵气块收集+10！+15！+20！”他数到第二十三块时，突然听见门口传来重重的脚步声——福来酒楼的老板赵胖子正揉着肚子站在那儿，脸上的肥肉抖得像筛糠：“任敦泽是吧？我这厨房现在连个盛汤的碗都没了……”
任敦泽看着赵胖子身后冒火的刘大厨，又看看还在舔最后半块菜刀的玄铁吞金兽，突然想起前世写代码时遇到的“内存溢出”警告。
他干笑两声，把兜里的灵气块往身后藏了藏——今晚怕是要连夜写“赔偿方案”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