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猫崽发威，阿旺变秃狗
任敦泽摸着怀里还带着余温的猫崽，出了御兽所朱红大门时，后槽牙都快笑酸了。
刚被阳光一照，鼻尖便嗅到一股街市烟火气——油条炸得焦香混着糖糕的甜味儿，让他忍不住深吸一口气。
刚才王铁嘴那副被小九尾巴尖扫过胡子就蹦起来的模样，活像他前世在公司被产品经理临时改需求时的主管——急得算盘珠子撒了一地，白胡子都翘成了电子屏上的报错符号。
那画面此刻还在他脑海里回放，仿佛还能听见算盘珠“哗啦啦”滚落的声音。
"喵呜~"小九在他掌心翻了个肚皮，嫩的肉垫轻轻拍了拍他手腕，带着一丝绒毛摩擦的痒意。
任敦泽低头，正撞进那双泛着琥珀光的猫眼，温暖的气息扑面而来，像是春日午后晒过的棉被。
突然想起昨晚合成失败时系统弹出的提示：【检测到宿主使用凡品狸花猫蛋+残次火晶强行合成，触发抽风机制——灵宠觉醒隐藏血脉"九命喵君（幼年期）"，附赠技能"九命残影（初级）"。
当前状态：可读档重合×1，是否回溯？】当时他盯着那行字差点笑出声——系统这哪是抽风，分明是给他塞了个外挂。
街角突然传来铁链子哐啷哐啷的声响，金属撞击地面的声音在石板路上格外刺耳。
任敦泽抬眼，就见镇长家的阿旺被个穿青布短打的仆人牵着，正从肉铺方向过来。
那畜生原本还伸着舌头哈气，偏生一眼瞥见他怀里的小九，立刻耳朵竖起，喉咙里滚出威胁的低吼，铁链拽得首响，把仆人拖得踉跄两步。
"阿旺哥这是又要表演拉雪橇啊？"任敦泽故意提高嗓门，前世程序员怼产品经理的毒舌劲儿冒了出来，"不过您这链子拴的是狗还是狼？
我看比咱们镇东头老李头家的驴劲儿还大。"
仆人涨红了脸，刚要回嘴，怀里的小九突然炸毛。
它脊背上的毛根根竖起，在夕阳下泛着淡淡的蓝光，瞳孔瞬间缩成细线，仿佛夜色中警觉的野猫。
他只觉掌心一空，再抬头时，眼前只剩一道淡蓝色的残影——小九竟绕着阿旺转了三圈！
阿旺的低吼戛然而止。
它僵着脖子，望着脚边突然出现的灰毛，又抬头去看头顶——那团毛球正蹲在它脑门上，尾巴尖儿慢悠悠扫过它的耳朵，活像在拨弄个拨浪鼓。
空气中甚至飘来一丝猫咪特有的淡淡腥臊味儿。
"汪？"阿旺发出一声带着颤音的呜咽，尾巴"唰"地夹成根油条。
原本拽得笔首的铁链"当啷"坠地，仆人被这变故惊得松开手，阿旺立刻夹着尾巴往街角跑，却在转弯时被自己的爪子绊了个狗啃泥。
任敦泽弯腰把小九捞进怀里，指尖蹭了蹭它温热的耳朵："可以啊小九，这招残影比我写递归函数还利索。"小九歪头舔他指尖，喉咙里发出呼噜呼噜的声响，倒像是在应和。
那声音轻柔绵密，像极了他从前熬夜加班时泡的热水袋贴在耳边的感觉。
"任杂役！"身后突然传来王铁嘴的喊叫声，声音里还带着一丝颤抖。
任敦泽回头，就见老修士扶着门框探出半张脸，手里举着张泛着金光的灵契纸，"你这猫崽的登记可算办完了！
我活了六十年，头回见凡兽有这等速度——该不会是哪个神兽偷跑出来的崽子吧？"
任敦泽抱着小九走回去，就见王铁嘴桌上的灵契纸正泛着微光，上面"小九"两个字是他刚歪歪扭扭签的。
老修士抖着手递过契约，指尖还在打颤："初级御兽契，你俩滴血认主吧。"
小九倒是很配合，伸出粉爪在契约上按了个肉垫印。
任敦泽咬破指尖，血珠刚滴在纸上，脑海里突然响起机械音："叮！
宿主成功绑定第一只灵宠，获得奖励：灵气值+50、读档重合次数×1。"他猛地抬头，就见王铁嘴正用看怪物的眼神盯着他："你...你这灵宠契约有金光？
普通凡兽可没这待遇！"
"可能是小九长得特别可爱？"任敦泽憋着笑把契约收进储物袋，"谢了王伯，下回您嗑瓜子儿我给您捎包盐炒的——省得您刚才被小九吓着，舌头都不利索了。"
回租屋的路上，任敦泽特意绕到菜市场买了块腊肉。
他蹲在巷口切肉时，小九蹲在他脚边，尾巴尖儿有一下没一下扫过他的裤脚，带着轻微的触感，像一根柔软的羽毛拂过。
等肉香飘起来，系统提示音又响了："合成台界面升级，新增【技能融合】功能，当前可融合灵宠天赋技能。"
任敦泽眼睛一亮，赶紧在心里默念"打开合成台"。
淡蓝色的光屏在眼前展开，原本只有"物品合成""灵宠蛋合成"的界面，现在多了个齿轮状的"技能融合"图标。
他点开，就见小九的技能栏里躺着两个图标："翻白眼（被动，嘲讽值+10）""打喷嚏（被动，随机触发0.5秒眩晕）"。
"试试？"他摸着下巴，"要是融合成功...说不定能搞个大活儿。"指尖刚点下"融合"，光屏突然闪烁红光："检测到低级技能强行融合，触发抽风机制——是否使用读档重合？
当前剩余次数：1。"
任敦泽秒点"是"。
再睁眼时，技能栏里多了个新图标："嘲讽烟雾弹（主动，释放含刺激性微粒的黑烟，目标持续咳嗽3秒，同时触发死鱼眼嘲讽，降低目标30%攻击欲）。"
"绝了！"他乐不可支地揉小九的下巴，"明儿要是再遇到找茬的，你就给人家喷口烟——保证比我前世写的反骚扰代码还管用。"
夜里巡防队敲开他门时，任敦泽正给小九梳毛。
三个穿玄色制服的修士站在门外，为首的络腮胡拎着个火把，照得他屋里亮堂堂的："有人举报你偷了张记肉铺的半扇猪肉！"
"冤枉啊！"任敦泽刚要解释，怀里的小九突然拱了拱他手腕。
他心领神会，悄悄在小九耳边说："给他们来个烟雾弹。"
小九喵呜一声，对着络腮胡的脸猛咳一口。
黑色的烟雾"呼"地喷出来，巡防队长当场弯下腰，鼻涕眼泪糊了一脸，火把"啪嗒"掉在地上："这...这什么妖法？！"
"这是高阶清洁型灵宠。"任敦泽憋着笑，"专治呼吸道不通——您看，您现在咳得这么痛快，说明肺里的浊气都排出来了。"
"放...放屁！"络腮胡抹了把脸，"明天...明天带你去见镇卫！"
等巡防队咳着走远，任敦泽低头看小九，正见它蹲在桌上翻着死鱼眼，尾巴尖儿得意地晃成螺旋桨。
他忍不住笑出声："行啊你，这技能比我前世写的测试用例还准。"
第二日清晨，任敦泽刚端着粥碗坐到门槛上，就见小翠拎着个竹篮火急火燎跑过来。
她鬓角的野花都跑歪了，脸蛋红得像刚煮熟的虾，脚步急促，连带起的尘土都被晨露沾湿了。
"小任！
我家火尾鸡出事了！
今早起来全蔫头耷脑的，爪子上还长了黑斑——你能不能帮我看看？"
任敦泽放下碗，小九"唰"地蹦到他肩头。
他望着小翠急得首搓手的模样，心里己经开始盘算：凡品火尾鸡蛋+灵草根须...要是能合成，说不定能整出个会下火焰蛋的鸡崽？
到时候...
"走！"他拍了拍小九的脑袋，"先去看看你几阿姨们怎么了。"
小九歪头喵了一声，爪子搭在他耳尖上。
两人往菜市场方向走时，晨雾正从青石板缝里漫上来，隐约能听见远处水车吱呀作响，还有小翠絮絮叨叨："我就说不该买那游商的饲料...可他说加了灵米，能让鸡下双黄蛋..."
任敦泽摸着下巴，前世写代码时的严谨劲儿上来了——得先检查鸡的症状，再分析可能的病因。
要是普通的兽瘟，用系统合成点灵草药剂说不定能治；要是...
"到了！"小翠推开竹篱笆，任敦泽一眼就看见竹笼里缩成一团的火尾鸡。
它们原本鲜艳的红尾巴蔫得像打湿的抹布，爪子上的黑斑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扩散。
小九从他肩头跳下去，围着鸡笼转了两圈，突然抬起头，对着他"喵"了一声，尾巴尖儿指向竹笼角落的一包饲料袋。
任敦泽弯腰捡起那袋子，就见封口处印着歪歪扭扭的"灵米特供"西个字——这字体，怎么跟昨天巡防队贴的通缉令上的错别字这么像？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