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受伤了？"云无月皱眉。
闻心语摇头，擦去嘴角血迹："从昨晚开始就这样...每次用过《玄天秘典》的能力后，喉咙就像火烧一样。"
云无月眼神一凝："言灵反噬...果然如此。"她伸手搭上闻心语的脉搏，片刻后脸色更加凝重，"你的灵力紊乱，气脉逆行。再这样下去，不等玄机阁抓到你，你自己就先废了。"
"什么意思？"闻心语心头一紧。
"《玄天秘典》的力量不是随便用的。"云无月拉着他向山林方向疾行，一边低声解释，"言灵之力，一字千钧。普通人的身体根本承受不住这种力量的反冲。你每用一次能力，内脏就会受到一次冲击。"
闻心语回想起那老者说的"这不是礼物，是命运"，突然明白了其中含义。他摸了摸怀中的古籍，那粗糙的封面此刻竟有些发烫。
两人一路疾奔，终于在东方泛起鱼肚白时抵达山林边缘。云无月选了一处隐蔽的灌木丛，示意闻心语休息。
"我们暂时安全了。"她解下腰间水囊递给闻心语，"喝点水，然后告诉我你到底对《玄天秘典》了解多少。"
闻心语接过水囊，清凉的液体滑过灼痛的喉咙，带来片刻舒缓。他将三天前神秘老者赠书的经过一五一十地告诉了云无月，包括那本古籍"流血"认主的诡异场景。
云无月听完，沉默良久。"三百年前，《玄天秘典》上一任主人是'言灵真人'莫天机。他凭借此书威震修真界，一言出而风云变色。"她的声音低沉，仿佛在讲述一个遥远的传说，"后来莫天机突然失踪，玄机阁倾尽全力搜寻《玄天秘典》下落，却始终无果。"
"那老者会是莫天机吗？"闻心语问道。
"不可能。"云无月摇头，"即便是元婴期修士，寿元也不过五百载。莫天机若还活着，至少己过西百岁..."她突然停住，眼中闪过一丝疑惑，"除非..."
"除非什么？"
"除非他突破了化神期，或者..."云无月没有说下去，转而问道，"那老者还说了什么？"
闻心语努力回忆："他说这本书会'选择自己的主人'，还说什么'言语是最强大的力量，也是最危险的武器'。"
云无月若有所思："看来《玄天秘典》确实有灵性，能自主择主。"她首视闻心语，"你知道为什么玄机阁如此重视这本书吗？"
闻心语摇头。
"因为《玄天秘典》记载的不只是言灵之术，还有'大预言术'的奥秘。"云无月压低声音，"传说修至大成者，可一言定乾坤，一语乱阴阳。这种力量若落入心术不正者手中，足以颠覆整个修真界。"
闻心语倒吸一口凉气，牵动喉咙又是一阵刺痛。他忍不住再次咳嗽起来，这次吐出的血更多了。
云无月见状，从怀中取出一个小瓷瓶，倒出一粒碧绿色的药丸。"这是'清灵丹'，能暂时缓解言灵反噬。服下它，然后我教你一套调息法门，可以减轻使用言灵之力的负担。"
闻心语接过药丸吞下，顿时一股清凉之气从喉咙蔓延至全身，灼痛感大为减轻。"谢谢。不过...你为什么对我这么好？"
云无月轻笑一声："别自作多情。我救你是因为《玄天秘典》选择了你，而玄机阁是我的敌人。"她顿了顿，"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
闻心语总觉得她话中有话，但疲惫和伤痛让他无力深究。服下药丸后，一股倦意袭来，他靠在树干上，不知不觉沉入梦乡。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