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郊神社的朱漆木门在夜风林野掌心的猫瞳玉映出木门上蜿蜒的裂痕,那些裂缝竟组成了与双生佩相同的狐狸纹路。九命突然跳上神像头顶,琥珀色的眼睛盯着狐狸雕像的眉心 —— 那里嵌着一枚褪色的铜铃,正是古籍中记载的 "影蚀铃",能吸收凡人阴影化作傀儡。
"小心,这些雕像的眼睛在动!" 苏夜的短刃蓝光扫过七座狐狸神像,最左侧的雕像突然转动头颅,眼中泛起琥珀色光芒。神秘人甩出锁链缠住雕像脖颈,却听见石屑纷飞的脆响 —— 雕像的脖子竟如活物般扭曲,锁链深深陷入石肉,渗出黑色血液。
白猫跃上林野肩头,双色瞳孔映出神社地砖下的暗格。林野调动灵珠光芒,金色光束射向雕像眉心的铜铃。铜铃发出刺耳的尖啸,七座雕像同时苏醒,利爪撕裂空气的声响此起彼伏。九命飞身扑向最近的雕像,金色利爪在石身上留下灼痕,却发现伤口正快速愈合。
"它们的核心在地下!" 母亲突然指向地面的狐狸浮雕,"初代命劫猫曾在这里设下三重封印,灵狐殿想通过复活雕像破除封印!" 林野立刻会意,将猫瞳玉按在浮雕中央。玉石光芒大作,地砖应声裂开,露出深不见底的地宫入口,下方传来金属锁链摩擦的声响。
地宫阶梯由倒悬的狐狸头骨铺成,每一步都伴随着怨灵的低吟。当众人踏入地宫,墙壁上的壁画突然活了过来 —— 画中初代命劫猫与灵狐殿先祖正在签订契约,双方手中分别捧着猫瞳玉与双生佩,契约下方用鲜血写着:"双生现世,轮回重启"。
"原来灵狐殿才是初代契约的守护者..." 林野的声音被突然响起的鼓掌声打断。白砚从阴影中走出,他胸前的双生佩己完全修复,狐狸纹路在黑暗中泛着幽光:"聪明的小子,不过你以为毁掉影蚀之阵就能阻止轮回?" 他抬手,地宫深处的青铜巨钟开始转动,钟身上刻满与钟楼相同的咒文。
十二道黑影从钟体中飞出,正是那日在钟楼逃脱的 "影眸"。这些黑猫的眼睛己完全被黑雾吞噬,每只爪子都拖着人类的影子尾巴。九命和白猫同时发出怒吼,身体化作流光迎敌,却在触碰到黑影的瞬间被弹飞 —— 它们的皮毛上竟染上了淡淡的阴影。
"影眸吸收了钟楼的封印之力,现在连命劫猫的净化之光都能克制。" 苏夜的短刃首次出现缺口,蓝色火焰在黑影面前显得苍白无力。神秘人突然想起在深渊获得的血脉之力,咬破指尖在锁链上画出血符:"用林家血契试试!"
血色锁链如活物般游走,缠住最强大的影眸。林野趁机将双生佩残片与猫瞳玉叠加,两道光芒在掌心融合,竟映出初代命劫猫与灵狐的虚影。虚影相互缠绕,化作一把光刃,正是传说中能斩断轮回的 "命劫刃"。
"以双生之契,破影蚀之阵!" 林野挥出光刃,十二道影眸同时发出惨叫。它们的身体开始透明化,露出里面被囚禁的人类灵魂。白砚脸色剧变,冲向青铜巨钟:"你们毁了影眸,就永远无法知道初代命劫猫的真正死因!"
巨钟突然发出轰鸣,地宫顶部的狐狸雕像集体崩塌。林野在崩塌的瞬间,看见钟体内部刻着一行小字:"第九次轮回,需以双生子之血祭钟"。他突然想起古籍残页上的预言,一把拉住正要追击白砚的神秘人:"别追了!他想引我们触发最后的封印!"
当众人撤出地宫时,神社己焕然一新。七座狐狸雕像恢复了静止,眉心的铜铃彻底粉碎。母亲捡起一块雕像碎片,上面竟刻着林野和神秘人的生辰八字 —— 正是双生子的命格。
"白砚说的轮回,难道是指..." 神秘人握紧拳头,他终于明白为何灵狐殿一首盯着他们兄弟。林野看着掌心的双生佩,突然发现两块残片合并后,中间竟留出一个凹槽,形状与猫瞳玉完美契合。
归途中,九命突然跳下地,对着路边的下水道发出低吼。井盖被掀开,一双琥珀色的眼睛闪过 —— 是白砚,他的胸口插着半截双生佩,鲜血滴落在地面,竟形成了命劫猫的图腾。
"我们还会见面的... 在第九次轮回的终点..." 白砚的声音消失在黑暗中,只留下一串铃铛声。林野知道,灵狐殿的真正目的远不止复活狐妖,而是要重启初代命劫猫与灵狐的契约,让整个世界陷入永恒的轮回。
深夜,林野翻开母亲整理的古籍,发现了更惊人的秘密:初代命劫猫并非自然诞生,而是由林家先祖与灵狐殿共同创造的灵物,目的是守护阴阳平衡。但在第八次轮回中,命劫猫突然失控,导致灵狐殿几乎灭族,这才有了双生佩与猫瞳玉的封印。
"第九次轮回,是命劫猫的最终轮回。" 母亲的声音从门口传来,她的手中捧着父亲的遗物 —— 半块与双生佩相似的玉佩,"你父亲当年就是为了阻止轮回,才被灵狐殿追杀。"
九命突然跃上书桌,用爪子按住古籍某页。那是一幅插画:戴着琥珀色泪痣的男人(白砚)站在破碎的双生佩旁,而林野和神秘人分别握着猫瞳玉与双生佩,脚下是即将崩塌的世界。
窗外,乌云遮住了月亮。西郊神社的废墟中,白砚的身体被阴影吞噬,他胸前的双生佩发出最后的光芒,竟在虚空中拼出 "归墟" 二字。而在归墟深处,被封印千年的初代命劫猫骸骨突然睁开眼睛,眼中倒映着林野手中的猫瞳玉。
一场关于轮回与宿命的最终决战,正在黑暗中悄然拉开序幕。林野望着熟睡的弟弟和母亲,握紧了手中的猫瞳玉。无论前方是怎样的深渊,他都要守护住这来之不易的平静,哪怕代价是自己的生命。因为他知道,有些责任,从出生那一刻起,就己经刻进了血脉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