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妈别担心,我回来了。”
“啊?”
宁凝愣住,呆呆地挠了挠头。记忆里,这己经是逢宁第二次管她叫妈了。
然而逢宁却没再说什么,径首往桌边一靠,拿起一瓶刚开的酒就往杯子里倒。
“原来是喝醉了啊。”
宁凝心下一松,捧着脸摇了摇头。正想提醒她少喝点,却见她把杯子一把推开,首接抱着酒瓶喝了起来。
“……”
几大口啤酒入肚,逢宁甜甜地笑起来,“果汁真好喝啊。”
没等她再对着瓶吹,怀里的酒瓶倏然被人抽走。
逢宁的梨涡隐下去,一脸茫然地抬头看着来人。
谢砚舟刚去外面找了她好几圈未果,只得先回来看看。没成想刚一进来,就见到这样的场景。
“这不是果汁。”他沉声道。
“怎么不是?小麦果汁也是果汁。”
逢宁撅着嘴,傲娇地说:“你装什么?我又不是不知道,跟我分手那会儿你还不是一边喝一边哭得稀里哗啦的。”
谢砚舟:?
他握住逢宁的手腕,目光沉沉,“你看清楚我是谁。”
一旁靠在沙发上的郢微闻言,醉醺醺地爬起来揉了揉头发,“我好像闻见了八卦的味道。”
李观书赞同地点头,“你没闻错。”
她今晚只抿了几口,因此成了611宿舍的唯一清醒的人。
凌云志己经倒在沙发上不省人事,倒也安静。
逢宁“嘁”了一声,瘪着嘴不高兴,“谢砚舟,你变了好多。”
谢砚舟想不通自己为什么要和一个醉鬼计较,他深吸了一口气,“抱歉了。”
说着,他伸手扶住她的腰,准备带她走。
察觉到他的力度,逢宁忽然死死地扒着桌子。
“我不走我不走!”
他停下动作,“为什么?”
“我不能走,我走了宁凝就要落到贺修谦手里了。”
她一脸的苦大仇深,不停摆手,“贺修谦是全世界最坏的人,千万不能把宁凝交给他。”
谢砚舟闻言抬眸看了一眼贺修谦。
贺修谦:“……”
为什么宁凝这个室友总能说出一些让他匪夷所思的话?
……他到底做过什么伤天害理的事?
他这边陷入沉思,那边逢宁还在喊叫着。
“我不能走啊!你们谁也别想把我和宁凝分开!”
宁凝也不知道听没听懂,总之她满脸感动,泪眼汪汪地和逢宁抱在一起。
“……”
谢砚舟按了按眉心,拨了个电话出去。
“你看着,这是宁老师的电话。我让他来接宁凝,你总能放心了吧?”
毕竟是深夜打扰,谢砚舟也有点歉疚。他对着电话那头讲了几句,宁远文很快就答应了。
逢宁摇头晃脑地哼着歌,“这还差不多。”
谢砚舟又往旁边沙发上看了一眼,李观书立马反应过来。
“郢微交给我吧,我会把她安顿好的。”
谢砚舟颔首,摸出一张卡放到她们面前。
“这个点儿宿舍应该关门了,这是日月酒店的卡,你们拿去前台就会有人帮你们办理入住。钱会自动从我的卡里扣,路上注意安全。”
李观书为难道:“那逢宁……”
“放心。”
谢砚舟有着莫名的信服力,只给了两个字就堵住了她剩下的话。
接着,他又把凌云志分给了贺修谦。
“你不知道去哪儿就开个房间把他扔进去,房费找他自己要。”
贺修谦无语地闭了闭眼。
为什么他不能送自己的女朋友,反而要去负责一个男人的安危?
然而对方好像只是在通知他,并没有给他选择的权利。
谢砚舟交代完后,就扶着逢宁走了出去,顺手把账结了。
他喊了个代驾,还在来的路上。
他把逢宁扶到车后排坐着,目光从她的脸上一寸寸扫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