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六点，阳光刚刚爬上楼顶的水箱，林修远己经蹲在了天台边缘。
他拉了拉机械臂的关节连接处，金属齿轮在晨风中发出细微的咔嗒声——这是昨晚熬夜调整的第七版导流槽结构，螺旋纹路里还残留着昨晚查克拉灼烧留下的淡蓝色痕迹。
“系统，启动‘鸣人1小时螺旋丸指导体验卡’。”他对着空气说道，手指无意识地着臂甲上的散热孔。
机械音刚落，一团金色的查克拉突然在天台中央炸开。
一个身穿黄色衣服、金发的少年从中跃出，护额斜斜地搭在额角，咧嘴露出一口洁白的牙齿：“兄弟！我就知道你会再来找我！上次教的基础螺旋丸是不是太简单了？这次咱们来点厉害的——”
林修远抬起头，正好对上鸣人亮晶晶的瞳孔。
这个投影的还原度高得离谱，连护额上的灰尘都和原著里鸣人训练时的状态一模一样。
他扯了扯嘴角：“先说好了，如果再把我的胳膊烧穿，体验卡的钱从你的工资里扣。”
“哈？我又不是你的员工！”鸣人双手叉腰，发梢的呆毛跟着晃动，“不过用机械臂辅助螺旋丸……确实是个好主意！螺旋丸的关键是查克拉的高速旋转，你的机械臂要是能同步提供物理旋转力，说不定能做出大玉螺旋丸！”
他凑过来，手指虚点着林修远的臂甲：“看到了吗？查克拉的流动要像这样——”说着，他双手快速结印，掌心凝聚起一个拳头大小的蓝色光球，“你的导流槽要沿着这个轨迹走，金属的导热性太好了，得在关节处加一层查克拉缓冲膜……”
林修远低下头，调出臂甲的全息操作界面，手指在虚拟键盘上快速敲击。
他能感觉到鸣人投影的查克拉波动透过空气传来，像一团温热的毛线球轻轻扫过手背。
“导流槽角度调整15度……散热口扩大到原来的1.2倍……”他嘟囔着，突然听到楼下传来一声惊呼。
两人同时转过头。
穿着褪色蓝布衫的老王头正扒着天台楼梯口的铁栏杆，老花镜滑到了鼻尖，手里的搪瓷杯差点掉下去：“小林啊！你这是……在玩机器人打忍者的游戏呢？”
林修远的耳朵微微发烫。
他昨晚特意选天台就是怕被人围观，结果小区里最闲的看门大爷还是找来了。
“王大爷，您早锻炼怎么跑到顶楼来了？”
“我看你三轮车昨晚拉了半车可乐，就猜你又在捣鼓什么新鲜玩意儿！”老王头颤巍巍地爬上来，伸长脖子盯着鸣人掌心的螺旋丸，“这个小娃娃是谁？是角色扮演的吗？那个球……不会是发光气球吧？”
鸣人立刻蹦到老王头面前，咧嘴笑道：“爷爷好！我是漩涡鸣人，木叶村的下忍——”
“得得得，下忍同志。”林修远一把把鸣人拽了回来，“王大爷您坐在边上的马扎上，这个实验有点危险，离远一点。”他指了指角落的塑料凳，那是苏晚晴今早特意搬上来的，凳面上还留着她用抹布擦过的水痕。
老王头倒是听话，搬着马扎坐到了离边缘两米远的地方，还把保温杯抱在怀里当护身符。
林修远深吸一口气，机械臂亮起幽蓝色的光，导流槽里的查克拉回路开始运转。
“开始吧。”他对鸣人点了点头。
鸣人双手结出寅印：“先感受查克拉的流动！想象你的机械臂是你查克拉的延伸——”
话音未落，林修远掌心的查克拉突然失控。
机械臂的高速旋转带动螺旋丸疯狂扩张，蓝色的光雾顺着导流槽窜进了臂甲内部，金属表面瞬间腾起白烟。
“温度过高！线路过载！”系统警报在耳边炸响。
林修远咬牙想收回查克拉，可机械臂就像被焊死在了旋转模式里。
“我去，你早说金属和查克拉会放热啊！”他朝鸣人吼道。
鸣人抓着后脑勺的头发首转圈：“我哪知道你的机械臂不是用查克拉金属做的！我们村子里的忍具都是用……用特殊矿石锻造的！”
“叮——”
机械臂的关节处突然迸出火星。
林修远猛地甩动手臂，整截机械臂“当啷”一声砸在地上，表面焦黑一片，导流槽里的电路烧得蜷成了麻花。
老王头的搪瓷杯“啪”地一声摔在地上，滚出了两米远：“小……小林！你这是把电磁炉玩炸了？”
林修远蹲下身，手指戳了戳滚烫的臂甲，烫得连忙缩回手。
他扯过衣角裹住机械臂，抬头时眼尾泛红：“系统，维修需要多久？”
“初级权限下，机械臂维修需要3小时，消耗1箱泡面。”
“行，修。”他咬着后槽牙，“鸣人，你接着说，问题出在哪儿？”
鸣人挠着脸颊凑过来：“可能……可能是机械臂的旋转频率和查克拉的螺旋频率没对上？就像两个齿轮咬合不上。你试试把旋转速度降到查克拉流动速度的80%？”
林修远扯下脖子上的毛巾擦汗，眼角的余光瞥见老王头正偷偷用手机拍照。
他没说话，调出正在维修的机械臂的数据界面，手指在虚拟屏幕上快速调整参数。
“第二次试验，开始。”他深吸一口气。
机械臂的维修光效刚消失，他便重新凝聚查克拉。
这次导流槽的蓝光明显柔和了许多，螺旋丸在掌心缓缓转动，像一颗裹着蓝色绸布的玻璃球。
“对！保持这个频率！”鸣人在旁边蹦蹦跳跳，“再加点力——”
林修远咬着嘴唇，机械臂的旋转速度逐渐提升。
查克拉球开始膨胀，蓝光从乒乓球大小长到了拳头大小，金属导流槽与查克拉的摩擦声变成了细密的蜂鸣声。
“成了？”老王头踮着脚凑过来，眼镜片反射着光。
下一秒，螺旋丸突然爆发出刺耳的尖啸。
林修远只觉得掌心一震，整个人像被巨型弹簧弹飞，机械臂的反作用力扯得肩膀生疼。
他撞破隔壁楼顶的彩钢瓦，掉进了一群扑棱乱飞的鸽子中间。
“咕咕咕咕——”
鸽群像白色的风暴一样炸开，羽毛像雪花一样扑在他脸上。
林修远躺在稻草和鸽粪里，望着头顶被撞出的大洞，听到楼下传来此起彼伏的尖叫声：“什么东西炸了？”“快报警！”
“叮——体验时间剩余0秒。”系统音适时响起。
鸣人投影的身影开始虚化，他站在破碎的彩钢瓦边缘，双手叉腰喊道：“下次建议换个小一点的胳膊！太重了，查克拉控制不住啊——”话音未落便消失不见了。
林修远扯掉粘在头发上的鸽毛，望着被螺旋丸烧出焦痕的机械臂，无奈地笑出声来。
笑声惊飞了最后几只鸽子，在空荡荡的楼顶回荡。
他摸着下巴，“我是不是得先练个风属性查克拉再说？”
手机在口袋里震动。
他掏出手机，屏幕上跳出新闻弹窗：“紧急通知：我市部分区域出现不明发热病例，市疾控中心建议市民非必要不外出……”
楼下传来警笛声，由远及近。
林修远撑起身子，透过彩钢瓦的破洞往下看——小区门口，几个穿着防护服的人正往单元楼里搬隔离带。
有个戴着口罩的年轻人扶着墙咳嗽，指缝间渗出的血滴在青石板上，像一朵开得不太好的红梅。
他的机械臂突然自动弹出检测界面，空气成分分析栏里，病毒浓度数值正在缓缓攀升。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