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滴滴~！】
【吾乃食脑仙人，今日广收脑力弟子。】
【v我一个脑子，他日若我得道升仙，定携你共登云端，一起傲视凡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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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晨两点十七分，林修远把最后一口泡面汤吸溜进嘴里，塑料叉子“咔”地戳穿了碗底。
键盘在右手下发出疲惫的声响，屏幕蓝光映得他眼下青黑更重——这是他连续加班的第七天，起因是行政主管张姐非说“程序员就该为项目奉献青春”，硬是把原本三人的活压给了他一个。
“奉献你大爷。”他对着屏幕上正在看的《火影忍者》嘟囔，鼠标无意识滚动着网页。
弹出的新闻标题突然刺了他眼睛一下：【多地出现不明呼吸道疾病 专家：系普通流感】。
评论区有人骂“放屁”，说亲眼见小区里老头突然咬了孙子脖子；有人跟风刷“阴谋论司马”，还有人贴出模糊视频——画面里穿病号服的人弓着背，指甲长得像兽爪。
林修远捏了捏发胀的太阳穴。
上周张姐也这么骂过他交方案晚半小时，结果方案里的数据是她自己改错位的。
他关掉网页时，右下角弹出张姐的消息：“小修啊，明早九点前把测试报告放我桌上哦～年轻人要学会抓住表现机会～”那个波浪线看得他后槽牙发酸——这女人每次PUA都要装温柔，上个月他熬夜做的报表被她抢功时，也是用的这种语气。
“表现你个头。”他扯了扯皱巴巴的格子衬衫，把空泡面碗扔进脚边的垃圾桶。
垃圾桶“哐当”一声，惊得他抬头——整个办公室只剩他工位亮着灯，打印机在角落发出规律性的嗡鸣，像某种将死的生物在喘气。
凌晨三点的风裹着潮气钻进领口，林修远缩了缩脖子。
他住的老小区离公司两公里，平时为省打车钱都走夜路。
路灯坏了两盏，阴影里堆着没及时收的垃圾，混着腐坏的西瓜皮和剩余的腥气。
他摸出手机刷短视频，想冲淡那股味道，屏幕突然闪烁起来，像被人按了快进键的录像带。
“滴——”
尖锐的电子音刺进耳膜，林修远眼前一黑。
再睁眼时，他站在一片流动的蓝光里，无数数据代码像银河般从头顶倾泻而下。
正前方悬浮着半透明的光屏，机械音不带温度：“检测到宿主林修远，25岁，程序员，符合跨世界交易系统绑定条件。”
“我是不是加班加出幻觉了？”林修远抬手戳了戳光屏——指尖陷进一片冰凉的数据流，“靠，这触感也太真实了。”
“新手任务己发布：用3罐可乐交换《海贼王》世界弗兰奇的右臂机械改造。任务完成后解锁初级权限。”光屏上跳出红色字体，“温馨提示：交易物品需为未开封新品，宿主有24小时完成任务。”
“可乐？机械臂？”林修远后退两步，撞在无形的屏障上，“你们系统都这么随便的吗？我要绑定证明！比如……比如你叫什么名字？”
“系统编号0721，无昵称设定。”
“……行吧0721。”听到这编号，林修远扯了扯嘴角，“那我要是不做任务呢？”
“宿主将被标记为‘无效绑定者’，72小时后抹杀。”
“……”林修远突然笑出声，“合着您这是强买强卖啊？行，我倒要看看是你抹我，还是我反杀。”
“叮——”
剧烈的头痛突然炸开，林修远踉跄着扶住墙。
等视线重新清晰，他正站在小区楼下的路灯下，手机在掌心震个不停。
屏幕上多了个银色图标，点开后是“交易物品库”界面，任务详情、倒计时（23:59:59）、甚至连“弗兰奇机械臂”的3D模型都在旋转，关节处的齿轮闪着冷光。
“靠。”他摸出钥匙的手在抖，“这不是幻觉。”
24小时便利店的白炽灯晃得人睁不开眼。
林修远盯着货架上的可乐，指节捏得发白——三罐可乐要12块，够他买两包泡面加卤蛋了。
但系统提示里那句“抹杀”像根刺扎在他后颈，他咬咬牙抽了三罐，结账时收银员多看了他两眼，大概觉得凌晨西点买可乐的程序员像个疯子。
回到出租屋，他把可乐放在茶几上。
光屏再次出现时，三罐可乐突然泛起金光，像被无形的手托了起来。
“交易开始。”系统音响起的瞬间，林修远右臂传来灼烧般的痛，皮肤下有东西在蠕动，像无数蚂蚁顺着血管往上爬。
他咬着牙攥住沙发扶手，指节泛白——首到那股痛意突然消失，取而代之的是某种沉甸甸的充实感。
他抬起右臂。
原本细瘦的胳膊表面浮起淡银色纹路，手肘处的皮肤像融化的蜡般分开，露出内部精密的齿轮和泛着冷光的金属骨架。
他试着动了动手指，机械关节发出“咔嗒”声；再一握拳，掌心竟弹出半把短刃，在顶灯下发着寒光。
“这……”他呼吸发颤，用左手碰了碰机械臂，“真能变形？”
短刃“唰”地缩回，换成了个小型扳手。
林修远笑出了声——这可比张姐昨天让他徒手修打印机强多了。
晨光透过褪色的窗帘渗进来时，林修远盯着镜子里的自己。
机械臂藏在衬衫里，触感却清晰得像长在身上的新器官。
他摸出手机，微信里张姐的消息己经99+：“小修怎么还没来？”“年轻人不能这么没责任心！”“测试报告呢？”
他扯了扯嘴角，把手机塞进裤兜。
电梯门开的瞬间，林修远就听见了张姐的尖嗓子：“李哥你说这小林，项目关键期玩失踪？我就说招新人不能只看技术——”她转过脸，妆都没化全的脸上堆起假笑，“小修啊，我还以为你——”
“张姐。”林修远打断她，抬手按在她办公桌上的陶瓷杯上，“我昨天有点事。”
“有事？你知不知道——”
“咔。”
清脆的碎裂声让整层楼都安静了。
张姐盯着自己最爱的青花瓷杯——此刻正被林修远的右手捏成碎片，金属指节间还卡着两片瓷渣。
她的瞳孔猛地收缩，涂着玫红甲油的手捂住嘴，发出类似老鼠被踩的尖叫。
“张姐。”林修远歪头，“您不是说程序员要奉献吗？我这新学的‘奉献’方式，您觉得怎么样？”
整个办公室炸开了锅。
前台小妹的咖啡杯“啪”地掉在地上，运维组的老王探着脖子往这边看，连平时最严肃的技术主管都从办公室里走了出来。
张姐的脸白得像墙皮，高跟鞋磕着地面倒退两步，撞翻了身后的绿萝盆：“你、你这怪物——”
“怪物？”林修远笑了，机械臂在阳光下泛着冷光，“张姐，您上个月抢我方案时，可比这‘怪物’可怕多了。”
他转身走向自己工位时，听见背后传来细碎的议论：“那手是机械的吧？”“他昨晚是不是去做什么手术了？”“我就说小林平时不声不响，肯定有两把刷子——”
中午吃饭时，运维组的小李凑过来，眼睛发亮：“林哥，你那手……能给我看看不？”
林修远咬了口煎饼果子，含糊道：“想看？下班跟我去天台，我测测这机械臂的承重力。”
小李的眼睛立刻亮得像灯泡：“好嘞！我带卷尺！”
林修远望着窗外飘着的柳絮，摸了摸藏在袖子里的机械臂。
手机在裤兜里震动，他点开“交易物品库”，新的任务正在闪烁：【初级权限己解锁，可连接《火影忍者》世界。
任务：用5箱泡面交换鸣人1小时螺旋丸指导，倒计时：23:59:59】
他勾了勾嘴角。
楼下的广播突然响起：“请注意，我市出现多例不明原因发热病例，请市民减少外出，佩戴口罩……”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