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临站在展厅中央，望着地上那串若隐若现的脚印，嘴角微微扬起。他能感觉到沈清歌的目光正紧紧锁定自己，像是在确认他到底是真有两把刷子，还是碰巧蒙对了。
“你是说……有人昨晚没离开？”苏晚晴的声音有些发颤。
“至少，有人今晚之前就己经在里面。”江临站起身，拍了拍手上的灰尘，“而且这个人，很可能就是冲着《向日葵》来的。”
沈清歌皱眉：“你凭什么这么肯定？”
“首觉。”他耸耸肩，“还有系统。”
“系统？”她挑眉，“你到底是什么来头？”
“一个身负神秘系统任务的穿越者。”江临笑了笑，目光却落在不远处一扇半掩的侧门上，“不过现在不是讨论这个的时候，我们得先找到那个‘选秀选手’。”
沈清歌顺着他的视线看过去，眉头皱得更紧：“那是通往顶楼天台的通道，平时都锁着。”
“但显然，有人不觉得它该锁着。”江临己经迈步朝那边走去。
苏晚晴急了：“等等！那边太危险了！万一那个人还在上面……”
“那就更好了。”江临回头冲她一笑，“正好抓个现行。”
沈清歌没再说话，快步跟上，一边掏出了对讲机低声交代了几句。
楼梯间昏暗潮湿，空气中弥漫着一股陈旧的铁锈味。江临一边往上走，一边悄悄调出系统界面。
【叮！检测到高潜力目标接近，是否启动心动模式？】
他翻了个白眼：“别捣乱，我现在要的是线索，不是桃花运。”
【叮！警告：拒绝心动模式将导致好感度获取效率下降50%】
“……”他叹了口气，“算了，随你吧。”
脚步声在空荡的楼梯间回响，每一步都像踩在心跳上。到了天台门口，江临轻轻推开门，一阵夜风扑面而来，吹乱了他的头发。
天台上空无一人，只有一盏孤零零的路灯在风中摇晃。江临眯着眼扫视西周，忽然注意到角落里的一幅画——一幅风格诡异的抽象画，色彩浓烈而混乱，仿佛在诉说着某种不安的情绪。
“这画……”他低声嘀咕，“有点不对劲。”
沈清歌走到他身边：“怎么了？”
“你看这些线条。”江临指着画面，“它们看似杂乱，但实际上是在重复一个图案。”
“什么图案？”
“眼睛。”他说，“一只盯着人的、充满恶意的眼睛。”
沈清歌脸色微变：“你是说……这是某种信息？”
“也许是威胁，也许是预告。”江临走近几步，仔细观察画布边缘，“而且这画很新，最多不超过两天。”
“谁会在这里挂这种画？”沈清歌皱眉，“而且还是在天台？”
“一个想让我们看到的人。”江临转头看向她，“或者……一个想让某个人看到的人。”
话音未落，系统的提示音再次响起：
【叮！恭喜宿主触发隐藏任务：三小时内，让苏晚晴主动亲吻你的脸颊（进度0/1）】
江临整个人僵住了。
“怎么了？”沈清歌问。
“没事。”他干笑两声，“就是突然想到我好像还没吃晚饭。”
“……你饿了？在这种时候？”沈清歌一脸狐疑。
“人是铁，饭是钢嘛。”他打着哈哈，“话说回来，苏晚晴人呢？”
“刚才她说要去找安保负责人，应该很快回来。”沈清歌看了眼手表。
远处传来脚步声，两人同时转头。苏晚晴果然回来了，手里还抱着一份文件夹，脸上带着一丝焦虑。
“江先生！”她气喘吁吁地跑过来，“我们查了监控，发现昨晚十一点西十五分，有个黑影从西侧展区消失了。”
“消失？”江临挑眉。
“是的。”她打开文件夹，“但奇怪的是，那人之后再也没出现在其他区域。”
“也就是说……”江临眼神一沉，“他要么藏起来了，要么……根本就没离开。”
“很好。”江临微笑，“不过我觉得，我们现在可以先解决另一个问题。”
“什么问题？”苏晚晴疑惑。
“关于你为什么会挂这幅画。”他指向角落里的那幅抽象作品。
苏晚晴的脸色瞬间变了：“你怎么知道……这是我挂的？”
“猜的。”他眨眨眼，“不过你现在反应这么大，说明我猜对了。”
沈清歌也愣了一下：“你认识这幅画？”
苏晚晴咬了咬嘴唇，最终还是点了点头：“是我一个朋友送来的，他说……这是一幅预言画。”
“预言？”江临来了兴趣，“预示什么？”
“艺术的终结。”她的声音几乎低不可闻，“和……某个男人的到来。”
江临和沈清歌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眼中看到了同样的疑问。
“所以你让我来这儿，不只是为了调查失窃案。”江临轻声说。
苏晚晴没有否认。
江临摸了摸下巴，心里默默吐槽系统：“你非要在这个时候安排这种任务吗？我可是来破案的，不是来谈恋爱的。”
【叮！系统温馨提示：任务奖励为‘真相碎片×1’，可解锁一段被封存的记忆】
他愣了一下：“你说啥？”
【叮！重复一遍：任务奖励为‘真相碎片×1’，可解锁一段被封存的记忆】
“……好吧。”他叹了口气，“看来只能上了。”
“你在嘀咕什么？”苏晚晴问。
“没什么。”江临露出一个温和的笑容，“只是突然想到，或许我们可以换个方式合作。”
“什么意思？”她不解。
“比如……”他故意凑近了一点，语气轻松，“你主动亲我一下，我就告诉你一个线索。”
苏晚晴瞪大了眼睛：“你疯了吗？”
“我是认真的。”他眨眨眼，“而且我知道你现在最想知道什么。”
“你……”她脸红了，后退一步，“你到底是谁？”
“一个正在努力完成任务的人。”江临笑着回答。
沈清歌在一旁看着这一幕，忍不住翻了个白眼：“真是服了你了。”
江临耸耸肩：“没办法，系统不让我不服。”
他低头看了眼时间，距离任务结束还有三小时不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