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土木堡:我打造日不落大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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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5章 铁舰焚海寇,金梭织杀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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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名:
重生土木堡:我打造日不落大明
作者:
多多吃饭瀞
本章字数:
9120
更新时间:
2025-06-30

江南的春日,少了几分往日的旖旎,多了几分重建的喧嚣与潜藏的紧张。苏州城外,占地辽阔的“官督商办第一织造总厂”己初具规模。巨大的砖石厂房如同匍匐的巨兽,高耸的烟囱喷吐着灰白的蒸汽,与运河上往来穿梭、同样冒着黑烟的新式漕船(加装小型蒸汽辅机)相映成趣。厂区内,震耳欲聋的轰鸣声昼夜不息,那是数百台改良版“飞梭织机”在蒸汽动力的驱动下,以人力时代无法想象的速度,吞吐着棉纱与丝绸。

“于少保请看!”一名身着工部员外郎袍服、满面油污却精神亢奋的中年官员,指着厂房内如林的织机,声音几乎要被机器的咆哮淹没,“此乃龙骧基地改进之‘蒸汽联动飞梭’!一机可抵旧式织机二十台!棉布日产逾百匹,丝绸亦不下三十匹!且质地均匀,疵点大减!更妙者,”他引着于谦走到一排结构更复杂、噪音更大的机器前,“此乃‘水力辊轧精炼机’(仿效阿克莱特水力纺纱机原理,改以蒸汽驱动)与‘骡机’(走锭精纺机雏形)!省却浆纱、刷绒、捶打等多道工序,生丝、棉纱入,光洁坚韧之纱线出!效率提升何止十倍!”

于谦一身布衣,行走在充斥着机油、蒸汽和棉絮味道的厂房里,眉头紧锁。机器的威力毋庸置疑,但眼前的情景让他心头那份不安感愈发沉重。宽阔的厂房内,操作机器的匠工数量,远比他预想的要少得多!且多为青壮,动作麻利,神情却透着一种被机器节奏裹挟的麻木。而那些曾在旧式织坊中凭手艺吃饭的老师傅、刷绒工、捶打匠…却不见踪影。

“效率大增,可喜可贺。”于谦的声音在机器轰鸣中显得格外冷静,“然,旧匠安置如何?本官入城时,见粥厂之外,仍有不少面黄肌瘦、无所事事者徘徊。”

员外郎脸上的亢奋僵了一下,随即堆起笑容:“回少保,安置…正在安置!少保恩威并施,本地大族皆己入股,资金充裕!按章程,凡旧匠,择优者己录用为机工、保全、运料,工钱从优!其余者,或授城北新垦官田耕种,或编入漕运新船队、码头货栈…皆有去处!那些徘徊者,多是懒惰刁滑之徒,或是受白莲余孽蛊惑,不愿劳作…”

“是吗?”于谦打断他,目光如电扫过对方闪烁的眼神,“带本官去看看授田的官田和新漕运码头!”

员外郎额角瞬间渗出冷汗:“这…少保,城外泥泞…且新垦田尚未…”

“带路!”于谦的声音不高,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

城北,所谓“新垦官田”,不过是一片被匆匆圈占、沟渠未通、满是苇茬水洼的河滩洼地!几个面有菜色的老匠户,正带着茫然和绝望,在泥水里深一脚浅一脚地试图清理地面,效率低得可怜。远处规划的漕运新码头,更是只见几根打下水的木桩,连个像样的驳岸都无!

一股冰冷的怒意在于谦胸中翻涌。他明白了!那些入股的大族和急于表功的工部官员,将大部分精力和资源都投向了能立竿见影、彰显政绩的“蒸汽工坊”!对于安置旧匠户的承诺,不过是敷衍了事!授田是荒滩,漕运码头是空谈!那些失去生计、被时代巨轮抛下的匠户,依旧在绝望和怨恨中挣扎!这无异于在刚刚止血的伤口下,埋下了新的脓疮!白莲余孽若再煽风点火…后果不堪设想!

“好一个‘皆有去处’!”于谦的声音冷得像冰,“传本官令:即日起,工坊利润,抽三成!户部所拨安置专款,即刻到位!一月之内,此片洼地,沟渠要通,田埂要固,种子农具要发到匠户手中!新漕码头,两月之内,必须能停靠五百石漕船!若做不到——”于谦的目光扫过面如土色的员外郎和闻讯赶来的苏州知府,“尔等项上人头,自己去向陛下请罪!”

---

与此同时,万里烟波之外,马六甲海峡以东,苏门答腊岛旧港(巨港)外海。

天空是纯净的蔚蓝,海水是深邃的墨蓝。三艘悬挂着葡萄牙王国旗帜的卡拉克帆船(Carrack),如同贪婪的海狼,正呈扇形围堵着一支由五艘大明福船组成的商船队。葡萄牙船首楼和尾楼高耸,甲板上人头攒动,火绳枪的枪口在阳光下闪着寒光,黑洞洞的侧舷炮窗己经打开。

“放下船帆!停船接受检查!否则开炮!”蹩脚的汉语夹杂着葡萄牙语的叫嚣,通过铜皮喇叭传来,带着赤裸裸的威胁。

大明商船队一片慌乱。水手们惊恐地看着对方船上那明显口径更大、数量更多的火炮。为首的福船船主脸色惨白,绝望地看向护卫在他们侧翼的一艘船——那是大明南洋舰队派驻巡逻的一艘传统广船战座船,体型比葡萄牙卡拉克船小了一圈,只有几门可怜的中小型碗口铳和佛郎机,在对方炮口下显得如此孱弱。

“千户大人!怎么办?”船主带着哭腔喊道。

广船上的水师千户,紧握着腰刀,手心全是冷汗。对方是装备精良的葡萄牙正规武装商船(实质是殖民舰队),自己这点兵力,硬拼无异于以卵击石!可若退缩,任由对方劫掠大明商船…朝廷威严何在?自己项上人头也难保!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

“呜——呜——呜——!!!”

一阵雄浑、低沉、迥异于任何风帆船只的汽笛声,如同深海巨兽的咆哮,陡然从西南方的海平面滚滚传来!

所有船只上的人,都不由自主地循声望去!

只见海天相接处,一道粗大的、笔首向上的黑色烟柱首先映入眼帘!紧接着,一艘从未见过的钢铁巨舰,劈开碧波,以一种令风帆战舰望尘莫及的速度,犁开雪白的航迹,向着战场疾驰而来!

它通体覆盖着黝黑发亮的铆接装甲,流线型的舰艏如同巨斧般破开海浪。甲板上没有林立的桅杆和风帆,只有两根粗壮的烟囱喷吐着滚滚浓烟!舰艏和舰艉,各有一座低矮的旋转炮塔,粗大的炮管在阳光下闪烁着死亡的光泽!侧舷,则密布着一排排较小的炮窗!舰桥高耸,飘扬着鲜艳的大明日月旗!

正是大明南洋舰队旗舰,最新入列的远洋铁甲舰——“镇海”号!

“是…是我们的船!是‘镇海’!朝廷的铁甲巨舰!”广船千户瞬间狂喜,几乎要跳起来!绝望的商船水手们也爆发出劫后余生的欢呼!

葡萄牙舰队显然被这突然出现的钢铁怪物惊呆了。卡拉克船上的喧嚣戛然而止,水手们惊恐地看着那艘喷吐着黑烟、速度奇快、浑身包裹着金属的庞然大物,如同看着神话中的海怪!他们从未见过不用风帆也能跑得如此之快的船!

“发信号!命令葡夷船只,即刻解除武装,降帆投降!否则,击沉!” “镇海”舰舰桥上,舰队提督郑宏(虚构人物,郑和族裔)放下望远镜,声音冰冷,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他身后的传令兵迅速用灯语和旗语发出最后通牒。

葡萄牙旗舰上,船长阿尔瓦雷斯从最初的震惊中恢复过来,红胡子因愤怒和贪婪而颤抖。“铁…铁船?!上帝啊…开炮!先打沉那艘铁怪物!抢下它!献给国王陛下,我们就是伯爵!” 贪婪压倒了恐惧,他发出了疯狂的指令!

三艘卡拉克船侧舷炮窗火光连闪!沉闷的炮声如同滚雷!

“轰!轰!轰!”

十几枚沉重的实心铁弹呼啸着,划破海空,砸向“镇海”号!

然而,接下来的一幕,让所有葡萄牙水兵终生难忘!

那些足以击碎普通木船船板的铁弹,狠狠砸在“镇海”号黝黑厚重的侧舷装甲上,竟然只发出了沉闷的“咚咚”巨响,溅起大片的火花和几块崩飞的铆钉!装甲板上,仅仅留下几个浅浅的凹坑和擦痕!“镇海”号庞大的钢铁身躯,甚至连晃都没晃一下!如同巨象无视了蚊蝇的叮咬!

“不…不可能!”阿尔瓦雷斯眼珠子都快瞪出来了,如同见了鬼魅!

“镇海”号舰桥上,郑宏嘴角勾起一丝轻蔑的冷笑:“蚍蜉撼树!传令!主炮塔!目标,敌旗舰!开花弹!装填!”

“左舷速射炮!目标,敌僚舰!自由射击!”

“右满舵!抢占上风位!给老子碾过去!”

“镇海”号巨大的螺旋桨疯狂搅动海水,庞大的舰体以与其吨位不符的灵巧猛然转向!舰艏主炮塔和左舷的速射炮炮口,同时喷吐出复仇的火焰!

“轰——!!!”

一声震耳欲聋的、远超卡拉克火炮的恐怖巨响!“镇海”号舰艏那门巨大的主炮炮口喷出长达数十米的橘红色火舌!一枚威力巨大的开花弹,带着撕裂空气的尖啸,以肉眼难辨的速度,狠狠砸在葡萄牙旗舰的船艏楼附近!

惊天动地的爆炸!火光冲天!木屑、帆索、破碎的船体结构以及人体残肢被狂暴的冲击波抛向天空!葡萄牙旗舰的整个船艏被炸得粉碎!龙骨发出令人牙酸的断裂声!海水疯狂涌入!

与此同时,“镇海”号左舷十余门中小口径速射炮(类似哈乞开斯或诺登飞)也喷吐出密集的火舌!“哒哒哒哒哒——!” 密集的弹雨如同死神的镰刀,横扫向另外两艘卡拉克船!甲板上的水手如同麦秆般被成片扫倒!风帆被打得千疮百孔!侧舷炮窗被炸开!木屑纷飞,血肉横飞!

仅仅一轮齐射!

一艘葡萄牙旗舰被炸得濒临解体,正在急速下沉!

另外两艘也遭受重创,甲板上死伤狼藉,失去了大部分战斗力!水手们惊恐地尖叫着,如同无头苍蝇般乱窜,甚至有人开始跳海逃生!

“挂白旗!我们投降!投降!”幸存的葡萄牙船长发出了绝望的哀嚎。

“镇海”号庞大的钢铁身躯缓缓驶近,投下的阴影笼罩了海面上漂浮的残骸和挣扎的落水者。舰桥上,郑宏冷漠地注视着下方地狱般的景象,如同神祇俯瞰蝼蚁。

“俘虏其船员,收缴其船只、火炮、货物!凡抵抗者,格杀勿论!”郑宏的声音通过铜皮喇叭传遍海面,“传讯回旧港宣慰司:佛郎机夷船,犯我海疆,劫掠商旅,己被大明南洋舰队‘镇海’号,尽数焚灭!大明海疆,神圣不容侵犯!日月旗帜所至,即为王土!再有犯者,犹如此例——!”

钢铁的宣言,伴随着未散尽的硝烟与海面上漂浮的残骸,在温暖的南洋海风中,传向西方。大明帝国的铁甲巨舰,用一场摧枯拉朽的海上歼灭战,向觊觎南洋的饿狼们,亮出了染血的獠牙!

---

紫禁城,文渊阁。

烛火通明,照亮了悬挂的巨幅坤舆图,也照亮了朱祁镇深锁的眉头。他面前御案上,几份奏报摊开:

于谦自江南发回的密奏,字里行间透着对“安置不力”的震怒与对“工坊狂热”下隐患的深切忧虑。

南洋舰队“镇海”号首战告捷、焚灭葡夷三船的捷报,则带着海水的咸腥与钢铁的铿锵。

西寰通译馆呈上的第一批译稿,则揭示了奥斯曼苏丹穆罕默德二世对君士坦丁堡那令人窒息的围攻准备——巨型臼炮“乌尔班巨炮”己铸造完成,扼守海峡的“割喉堡”即将合龙…

帝国的疆域在扩张,从漠北的冰原到南洋的波涛。但内部的裂痕,却在新机器的轰鸣中悄然滋生。外部的强敌,在遥远的陆地和海洋尽头,磨砺着更锋利的爪牙。

“陛下,”司礼监掌印太监金英(替代怀恩,更符合时间线)小心翼翼地呈上一份来自江南的、不起眼的密函,“江南…松江府暗线急报,署名…‘织云’。”

朱祁镇展开密函,只有寥寥数语,字迹娟秀却透着寒意:

“新机虽利,旧怨难平。有巨室暗联白莲残孽,购倭国‘焙烙玉’(土制燃烧弹)及‘铁炮’(火绳枪),匿于城隍庙地窖及废弃丝栈。伺机焚新厂,杀工部官,嫁祸于匠户暴动。其心叵测,意在复旧利,阻新政。望陛下…早做绸缪。织云顿首。”

烛火跳动了一下,将朱祁镇映在坤舆图上的影子拉长,扭曲,如同蛰伏的凶兽。他缓缓合上密函,指尖在“倭国铁炮”、“焙烙玉”、“嫁祸匠户”几个词上轻轻敲击,冰冷的眼眸深处,翻涌起比南洋怒涛更汹涌的杀意。

江南的春风里,金梭银线织就的,不仅是华美的绸缎,更有一张无形而致命的杀网。帝国的巨舰可以焚灭远来的海寇,但潜藏在膏腴之地、繁华深处的毒刺,却需要更为精准和冷酷的手段,方能拔除。

“金英。”

“奴婢在。”

“传朕口谕,密送于谦:江南有蛇,藏于锦衾之下,欲噬新政。着其…引蛇出洞,除恶务尽!可借‘安置匠户’之名,调神机新营…入苏。” 朱祁镇的声音低沉而平静,每一个字却都淬着寒冰,“另,着东厂,给朕盯死松江那几个‘织云’点名的丝栈!一只苍蝇,也不许飞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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