暴雨倾盆而下,将都市霓虹浇得支离破碎。向天站在废弃码头的集装箱顶,雨水顺着道袍下摆坠入黑暗的海面。下方,三十名手持砍刀的壮汉围成半圆,他们脖颈间都纹着血色鲨鱼图腾——东南亚毒枭坤沙的标记。
"向先生好大的胆子。"沙哑的女声从阴影中传来。穿着红色雨衣的女人摘下兜帽,露出左脸的鲨鱼刺青。她腰间别着两把镀银沙漠之鹰,右耳戴着三枚骷髅耳钉,"坤沙先生想要《九天玄术》,你却毁了他三条运毒船。"
向天指尖燃起道火,在雨幕中划出太极图案:"告诉他,动苏家的人就得付出代价。"他话音未落,集装箱突然剧烈震动。女人狞笑着扣动扳机,子弹在半空竟化作腐蚀性酸液,将地面蚀出滋滋作响的深坑。
"巫毒枪手?"向天认出对方弹匣上的符咒,"你们连降头术都用上了。"他甩出捆仙索,却在触及女人瞬间被某种力量反弹。更骇人的是,倒地的壮汉尸体竟开始蠕动,皮肤下鼓起无数肉瘤。
"尝尝我新炼的尸毒蛊!"女人尖啸着。那些肉瘤突然炸开,无数黑色甲虫铺天盖地涌来。向天闻到刺鼻的腐臭味,知道这些蛊虫专啃食修道者的金丹。
千钧一发之际,海面突然升起三盏孔明灯。每盏灯上都画着朱砂镇魂符,随着灯影摇曳,甲虫群发出刺耳尖叫,纷纷坠入海中。穿着白色汉服的女子踏浪而来,她手持青铜莲花灯,发间别着一枚白玉簪。
"玄门陆家当代家主,陆昭昭。"女子抬手轻挥,莲花灯射出万道金光,"南洋降头术在我茅山正宗面前,不过是旁门左道。"
巫毒枪手脸色大变,刚要逃跑,却被柳如烟从背后锁住喉咙。女警甩出手铐的瞬间,对方突然化作黑雾消散。柳如烟咒骂一声,腰间的左轮手枪自动上膛:"又让她跑了。"
陆昭昭缓步走来,莲花灯的光芒映得她肤如凝脂:"向先生,家师让我带句话。"她突然贴近向天耳边,"当年天机子前辈失踪前,曾将半块玄铁令交给陆家。"
向天瞳孔骤缩,想起师父临终前塞进他衣襟的残片。两块玄铁令拼接在一起,果然严丝合缝,拼成完整的太极图案。陆昭昭忽然握住他的手,在掌心跳出一滴精血:"这是家师给你的见面礼。"
精血在雨幕中化作血色凤凰,振翅飞向天际。三公里外的五星级酒店顶层,正在与外商谈判的慕容雪突然喷出一口鲜血。她看着窗外燃烧的凤凰虚影,美眸中闪过震惊与兴奋:"原来如此......"
苏瑶的病房里,周淑兰的尸体突然睁开双眼。她脖颈间的尸斑迅速蔓延,指尖长出三寸利爪。守在床边的福伯刚要报警,却被无形力量掐住喉咙。
"向天,我来找你了......"周淑兰的声音变得雌雄莫辨。她突然撕裂病号服,露出布满鳞片的胸膛,背后浮现出八臂修罗虚影。
向天赶到时,整层楼的监控都己失灵。他踢开变形的病房门,看见苏瑶被钉在十字架上,周淑兰的利爪离她心口只剩三寸。
"来得正好!"周淑兰转身,修罗虚影张开巨口。向天凌空画符,却发现所有道术都被某种力量吞噬。他这才注意到,苏瑶头顶悬浮着半块青铜鼎,鼎身上刻着"血祭"二字。
"这是血魔鼎的碎片!"陆昭昭突然从窗外跃入,"当年茅山祖师爷用它镇压十万阴魂。"她甩出三张镇魂符,却在触及血魔鼎时被吸得粉碎。
柳如烟同时开枪,子弹在半空化作金蛇。但血魔鼎发出嗡鸣,金蛇竟反向攻击开枪者。女警险险避开,后背在墙上擦出五道血痕。
"必须用纯阳之血唤醒鼎灵!"陆昭昭突然扯断发簪,将白玉簪刺入向天掌心。她趁机握住带血的玉簪,在血魔鼎上画出九宫阵图。
向天感到一股热流涌入丹田,体内《九天玄术》印记剧烈发烫。他咬破舌尖喷出精血,血珠在鼎面组成"镇"字。血魔鼎发出震天巨响,八臂修罗虚影惨叫着被吸入鼎中。
当一切归于平静时,苏瑶虚弱地睁开眼睛。她看着浑身浴血的向天,突然泪如雨下:"我好怕......"
向天刚要安慰,窗外传来首升机螺旋桨的轰鸣。慕容雪踩着十厘米高跟鞋走进来,手中提着爱马仕医药箱:"向先生,现在有兴趣做我的私人医生了吗?"她打开箱子,露出里面装满各种稀有药材的暗格。
陆昭昭突然冷笑:"慕容小姐,你体内的血魔残魂,需要《九天玄术》的纯阳之气压制吧?"她指尖亮起朱砂痣,"不如我们打个赌,看谁先得到向天的心。"
柳如烟默默给向天包扎伤口,指尖在他腹肌上多停留了两秒。三个风格迥异的女子在病房里形成微妙的对峙,而向天掌心的玄铁令,正在无声地发烫。
暴雨依旧在下,城市某处的地下拳场,一位戴着黄金面具的女子正擦拭着染血的指节。她摘下手套,露出手腕上的青铜手环——正是当年天机子送给某位故人的信物。
"师父,我终于找到他了。"女子对着黑暗呢喃,"这次,我不会再让你失望......"
这一夜,注定是新的风暴前奏。西个绝色女子以不同的方式卷入向天的命运,而他的传奇,才刚刚掀开血腥而华丽的新篇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