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妄安排的人将顾夫人去芭蕾舞场馆动手脚的人牢牢扣住。
警员从未如此顺利地拿过人。
但是动手脚的这个人嘴很硬,一时半会儿还没交代。
不过顾时洲和顾夫人先闹了起来。
先是顾时洲用自己的账号回应了和苏婠婠的风波。
顾时洲(v):多谢大家关心,和@婠婠su 目前是男女朋友关系,我正在陪@婠婠su 在医院,我会竭尽全力想办法治好婠婠的腿,让她能再次站上舞台。
下面评论说什么的都有,祝福的还是巨多。
「天啦,我嗑到真的啦,锁死啊幸福一辈子。」
「要不然怎么苏婠婠一受伤,顾总就着急上去,说明这就是爱!」
「我们都是见证者,到时候结婚能给我们发糖吗?」
还有人把顾时洲订婚的事情扒了出来。
「啊?那当时跟人家苏梨漫订婚,真的是喜欢上妹妹了。」
「怪不得订婚解除呢,哈哈哈哈,我要是苏梨漫我也不能忍。」
苏梨漫笑得前仰后合。
没想到顾时洲还挺有担当的,这么快就出来了。
顾妄的人正在给顾妄汇报,顾时洲从医院出来就回了顾家,顾夫人也在顾家。
苏梨漫拉着顾妄,“是不是要去顾家看热闹?”
顾妄嗯了一声,阿旺去准备车送他们两个去顾家。
顾夫人在顾家自己设立了个小佛堂,在客厅边上,里面上了香,供了菩萨,终日是烟雾缭绕。
顾夫人打理得严丝合缝的面容也有了一丝憔悴。
她弟弟周铭跟她哭诉,她这些年安排进顾家的人也尽数被顾妄清理。
顾夫人看到顾时洲来了,头也没抬,“我跟你怎么说的?你现在又是怎么做的?”
顾时洲低着头,平时他都是听顾夫人的,这次却也有了几分气性。
“妈,你就算再不喜欢苏婠婠,你也不该要了她的性命啊?我们不是说好的吗?”
顾夫人心里漏了一拍,她明明做得很隐蔽,怎么还是被发现了?不对,派出去的人还没有回来,应该是被发现了,但他们不会这么快撂出来,那顾时洲是从哪里知道的?
顾夫人眼神微眯,手里还不停地敲着木鱼。
“你要娶便娶吧,我输也不是第一次了。”
“什么?”
顾夫人身心俱疲,这个儿子,她怎么说什么都听不懂。
“你最近去过顾氏吗?你的舅舅被顾妄打了一顿,那些对你很好的叔叔,纷纷被顾妄收拾了。”
“现在你还要娶苏婠婠,你自己想想苏婠婠一个孤女,能跟苏梨漫比吗?现在苏梨漫还天天缠着顾妄,顾妄也有了苏家,可能不只是苏家,还有了霍家、季家的支持。”
“你想过你失去的是什么吗?”
顾时洲紧咬住嘴唇,“明天我就去顾氏好好上班,这些我都能自己争取。”
顾夫人深呼了一口气,“争取?你靠什么争取?!!”
“苏梨漫喜欢我那么多年,不可能轻易放弃的。我跟她说,让她不要去帮顾妄!”
顾夫人太阳穴突突地,“蠢货!脑子醒醒吧!”
顾时洲攥紧的拳头青筋都要出来。
所有人都看不起他。
他也只有苏婠婠了。
*
此时的顾妄正带着苏梨漫走进了顾宅,上次苏梨漫都没有好好看,这次来她细细打量。
说不定很快,顾妄就把顾家掀翻了,这些东西,统统都是她的。
苏梨漫现在就算是事先来看看自己的家产。
苏梨漫得意.jpg
顾妄询问了一下佣人,就将苏梨漫带去了小佛堂。
顾夫人还在敲着木鱼,顾时洲在一旁面色灰白地坐着。
顾妄一把将她的木鱼拿了起来,装模作样了看了两下,顿时小佛堂内木鱼声音消失了。
“怎么?还在求神拜佛呢?”
顾夫人垂眸掩下眼底的戾气,“顾妄,你很得意吧。”
顾妄勾起唇角,“现在还在跟我拱火?不如考虑考虑,进局子后怎么交代。”
顾夫人冷哼了一声,“等你爸回来,自然会有人收拾你。”
“那我拭目以待。看是你被关进去快,还是我被我爸收拾得快。”
顾夫人现在脑袋一阵眩晕,只有木鱼才能让她冷静下来,偏偏顾妄又将木鱼从她手上抢走了。
她输给那个女人,最令她难受的是,她儿子也要输。
顾时洲看到了顾妄身后的苏梨漫。
“漫漫。”
苏梨漫在顾妄身后缩得更厉害了。
啊啊啊啊,她只想听顾妄叫自己漫漫。
顾夫人瞥了一眼苏梨漫的反应,上次她就看出来了,她自己儿子在这女人面前也毫无吸引力。
她朝着顾时洲摇了摇头,“别做无用功了,等过一阵好好跟苏婠婠结婚吧。”
顾夫人认命般地闭了闭眼,“时洲,你带着梨漫出去坐会,我有话要单独跟顾妄说。”
顾时洲将苏梨漫带到了外面。
苏梨漫和顾时洲坐在沙发上,苏梨漫自觉和顾时洲坐到了沙发的两端。
此时的顾时洲穿着一身白衬衣和往日并没有什么不同。
顾时洲余光偷偷打量着苏梨漫,却觉得苏梨漫漂亮了许多。
缠着他的时候,从来不会穿颜色这么鲜艳的衣服,头发也不会烫成栗色大波浪。
现在由内而外地散发着自信的美,有什么东西在顾时洲脑海里偷偷地逝去了。
“我真的不能叫你漫漫了吗?我们以前怎么也算一起长大。”
顾时洲软了语气想向苏梨漫求和,他虽然没有那么喜欢苏梨漫也不想他们两人之间走到这种陌路。
可苏梨漫的心思全都在小佛堂内,她刚就竖着耳朵想听里面的动静,可是顾家隔音效果太好,她什么都没听到。
“不可以叫我漫漫。顾时洲,你己经做了选择了。”
顾时洲抿了抿嘴,轻启薄唇,“你确定要这么冷漠吗?以后我们还会有很多机会见面的。”
苏梨漫认真地说道,“当然,我不能让顾妄误会啊。”
说着她又自觉往旁边的沙发上挪了挪。
顾时洲笑得凉薄,“你就这么喜欢他?你知不知道,他妈是个精神病,发病期间不知道跟多少个男人搞在一起。他说不定遗传了也是个……啊……”
苏梨漫倏地将手中端着的水杯,里面还装着大半杯水,尽数都泼在了顾时洲身上。
顾时洲身上全部被打湿了。
苏梨漫的目光,是顾时洲从未见过的冰冷。
“不准你说顾妄坏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