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星菲头痛欲裂,缓缓的睁开眼。
满目皆红,烛光摇曳。
墙上的囍字鲜艳夺目。
这是一间新房。
背对着她的男子。
身材高大挺拔,一身飞鱼服,正在清理长刀上的血迹。
听见声音,原来冷冽的眸子柔了几分,“你醒了,感觉怎么样,你都昏迷三天三夜了。”
宋星菲喉咙干涩,艰难开口:“你。你是谁?”
那名男子见状扶住她的肩膀,慢慢让她靠在床头,拿过早就备好的蜂蜜水喂她喝:“先喝点水~~”
宋星菲就着他的手喝完了一杯,眼神亮晶晶的说:“甜甜的,还要~~”
他拇指着宋星菲的唇,暗哑着声音:“我叫傅恒,是你的相公。你是不是还想要?乖,叫声相公,就给你~~”
宋星菲踌躇的说道:“相公,我还要……”
傅恒喉咙滚动,又倒了一杯水过来,
宋星菲连连喝了三杯之后,人好像活了过来。
她感觉自己能吃得下好几个鸡腿,嘴巴能淡出鸟了。
她期期艾艾的对傅恒说:“我想吃鸡腿……”
傅恒打断她的话,“你不想,”
无视她控诉的目光,喂了好些易消化的粥。
宋星菲好奇的打量着他,剑眉星目,狭长的眸子带着醉人的笑意。
她犹豫着开口:“你真的是我相公吗,我怎么一点印象都没有?”
傅恒摸了摸她的长发,有些打结了,他拿来一把木梳,轻柔的帮她梳顺了,
“你叫宋星辰,是我的新婚妻子,三天前是我们的新婚之夜,都怪为夫太过貌美。,你一时激动,磕在了地上。
大夫说了,头上有瘀血,以后散了,你就可以想起来。
你放心,我会一首陪在你身边的。”
傅恒放下梳子,看着坐立难安的宋星菲“怎么了?”
宋星菲满脸通红,憋出几个字:“我想如厕。”
傅恒一手穿过她膝盖,一手放在她腰上,一瞬间,她整个人腾空而起:“我抱你去。”
宋星菲耳朵红的滴血,脸深深的埋在他的脖颈处:“看不到,看不到,看不到,我就不丢脸了。”
水声之大,解决完之后,宋星菲连头也不敢抬了。
傅恒一首守在门外,说是怕她晕倒。
瞧她窘迫,傅恒低头浅笑:“娘子的事,我从不假手于人。这几天都是我贴身伺候娘子的……”
宋星菲感觉自己就像煮熟的虾子一样,全身红温了。
傅恒把宋星菲抱入房内,这时她才发觉一路上,没有一个下人,屋子空荡荡的,好像只有他们两个人。
她微微张了张嘴,不知道怎么开口。
水润的唇开开合合,好像做着无声的勾引。
傅恒再也控制不住自己心里的悸动,恶狼扑食般的衔住了那块嫩肉,怀中的人仿佛要揉碎填补进自己的骨血里,他才能得到安宁。
宋星菲呜咽抗拒,双手抵在傅恒的胸前,却被傅恒轻而易举推到头顶,:“乖,别闹,洞房花烛夜你忽然就昏迷了,现在我们补上。”
大手西处作乱,所到之处好像烈火燎原。
那陌生的感觉,仿佛是无尽的虚空。
宋星菲凭借本能勾住了傅恒劲瘦的腰身。
犹如全身被撕裂,难以承受的痛苦,她深深的咬进了傅恒的肩膀。
傅恒闷哼出声,动作却不见怜惜。
他看着身下的女子,眸子水光潋滟,眼尾泛着绮丽的红,娇柔婉转,无力的承受着,在也不见往日半分的刁蛮。
宋星菲醒来后,己不见傅恒的身影。
她身子清爽的很,也换了一套衣衫。
昨天刚醒来,她混混沌沌。
现在脑子更糊涂了。
她走到花园,一个老妇人正在那晒太阳。
看到她,她精光一闪:“儿媳妇啊,你可算是醒来了。这三天,阿恒散衙之后,还要照顾你,衣服都没有来的及洗,都堆成山了。现在你也醒了,也该担起你的责任了。”
宋星菲犹豫的看着自己的手,玉指纤纤,萤白如玉。
用这双手,洗衣服,怎么想怎么不对?
老太太满脸哀怨“:这是你出嫁前做惯了的,不是嫁了人就变得娇贵起来了吧?你不做难道还要我这个老婆子做吗?”
我辛辛苦苦把啊恒养大,盼着他娶媳妇,我也能松快几分,明明是个穷人家的姑娘,却偏偏要做大小姐的做派,衣服都不愿意洗。我怎么那么命苦啊!”
老太太说着说着,拍着大腿哭起来,抑扬顿挫的,声音高高低低,比唱戏好听。
宋星菲饶有兴致的紧紧盯着老太太,希望她下一秒给自己不一样的惊喜。
老太太被她盯的,渐渐的收了声音,连脸上的泪水也消失不见。
她结结巴巴的说:“儿媳妇,你看着我干嘛?还不快去洗衣服去!”
宋星菲愁眉苦脸的说:“可是,我失忆了啊,不会洗啊。我连衣服怎么洗都忘记了,我真的好笨啊。”
那张美丽的脸上泫然欲泣,瘪着嘴,眼泪要落不落的,别提多可怜了。
老太太都忍不住要伸手去给她抹眼泪了,又生生的按住了:死手,干什么呢!你现在要做的,就是要叫她洗衣服。”
老太太颤颤巍巍的站了起来:“那就我这个老不死的去吧,总不能儿子儿媳没衣服穿啊……”
宋星菲打断她的话:“没衣服就去买啊,总不能三天没洗衣服就没衣服穿,那该是有多穷啊。”
老太太噎住了,转而又放声大哭:“我儿命苦的,怎么娶了这么大手大脚的女人啊!”
又开始了她周而复始的车轱辘话。
宋星菲不耐烦听这些,趁她不注意,偷偷走开了。
笑话,衣服谁爱洗,谁洗,我才不洗咧。
我只是失忆,又不是傻。
她一个人逛了整个宅子,叹了一口气,好小。
只是两进院子,六间房,中间一个小花园。
所幸房间还算大,要不然看着就憋气。
想起主卧的那张巨大的雕花大床,宋星菲脸上闪过可疑的红。
肚子咕噜几声,肚子好饿啊,啊恒去哪里了。
好想吃鸡腿啊!鸡腿,好像闻到了鸡腿的味道。
而且离她越来越近,她回过头,是傅恒那盛满星光的眸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