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家院子,正屋门口放着一张桌子,左边坐着贾有才,右边坐着陈雪茹。
两人身后金盏和银盏一人伺候一个,给贾有才和陈雪茹捶背。
陈月茹则是站在陈雪茹身边。
徐慧真站在贾有才身边。
桌子上摆着两杯茶水,几盘点心,瓜子花生。
当然这不重要,重要是贾有才和陈雪茹没人一个把勃朗宁放在各种桌边,尤为显眼。
这对公婆把民国地主老财主的模样,演绎的是惟妙惟肖。
院子中间跪着一溜人,个个被绑缚双手,低头跪在院子中间。
最前面的是一具尸体,上面盖着白布。
身边围着的张彪和贾贵,各拿一把盒子炮,警惕地看着这帮痞子。
院子外围篱笆栏却是被贾家村的人围的是水泄不通,里里外外好几层。
踮脚看的,爬在树上看的,大人抱着小孩坐在脖子上看的。
虽然人多,却很是安静,没人吵闹,现场鸦雀无声。
除了贾家村的人,秦大山,何大清,傻柱,雨水站一块。
甄有才,李二麻子和蔡全无都是手持木棍站在一边。
只有坐在门口贾有才翘着二郎腿,磕着瓜子的声音,最为明显。
贾有才很是满意现在的场面,这才有点民国腐败封建大地主的做派。
贾有才见气氛差不多了,吐掉嘴里的瓜子皮,伸手拿起桌子上的勃朗宁。
往桌子上一拍,碰的一声,全当惊堂木使了。
“谁来告诉我,是谁指使你们来贾家村里来抢粮的。
抢粮的事就放在一边暂且不说。
瞧瞧,瞧瞧,我身边这两位漂亮的姑娘,就因为人家在路边站了一会儿。
就被你们出口污言秽语地调笑,还想要非礼。
这世界上还有王法吗?还有法律吗?
你们自已说说,躺在地上个那个杂碎该不该死?”
一帮子喽啰不敢吭声,贾有才见状直接把枪拿在手上,站了起来,走了过去。
路过白布盖的尸体,还朝他身上吐了口痰。
“呵呸,狗东西,算你死的痛快,不然六爷非得让你尝尝满清十大酷刑。”
走到跪在最前的一个痞子面前,
上去就一脚把人踹翻在地,才问道:“你,叫什么名?家哪的?说说吧。
谁让你们来抢粮的?”
被喘道是痞子,也不敢喊疼,抖索着翻过身,跪好了才委屈的叫道:“爷,回您的话,他们都我叫刘二狗,没有家,都是外地逃过来的,跟着混口吃的。
真没有想来抢粮啊,我就是个喽啰,跟着大哥凑凑声势,听他们说是要来找您的晦气,我啥也没干啊。”
贾有才骂道:“坏人都特么说自已没干坏事。
看来不给你们先来个下马威,杀杀你们是锐气,都不肯承认是来打劫抢粮的,行,六爷今天就满足你们。”
抬头就朝人群喊道:“来,各家当家的都出来,先把他们都吊到外面的树上,把衣服都给我扒咯,先抽一顿,在用盐水给他们冲冲。
然让他们的脑子清醒清醒,什么事不能做,做了就要付出代价。
别怕整死了,敢来贾家村抢救命粮,弄死活该他倒霉。
这里都不是城里,是你们欺负弱小撒野地方。
今儿个就让你们看看傻叫宗族,啥是人民的铁拳。”
各家各户的当家人听了贾六的话,都站了出来。
平时闹归闹,有点矛盾也好,争吵也好,总归都是姓贾的,沾亲带故。
真遇着事,只要有个强力带头的,还是现在贾家村里最有出息,家里文化最高,辈分最高的长辈发了话。
该是团结一致对外的时候,谁家敢拖后腿,不听招呼,一准被赶出村子,死了也别想进贾家祖坟。
马上出来百十多号汉子,几人一个架着一个就往外拖。
各家各户也回家去找绳子。
一帮痞子这才慌乱神,异常恐惧,这特么是进了土匪窝吧,咋来真的比他们还凶狠。
各种开始求饶呼喊,也没人理他们。
不出半个小时,就在村里,压麦子的麦场边上,把人双手捆在绳子上,衣服扒了,全吊在了树下。
麦场里此时已经人山人海,不光贾家村的,附近村里也有人听到了消息。
爱看热闹,跑的快的已经来了,后面还有三三俩俩的人过来。
秦淮茹也来了,带着她娘和弟弟赶来找到了秦大山,站在一边踮着脚观望,还不忘询问她爹是怎么个情况。
现场有些嘈杂,跟赶场看大戏似的,很是热闹。
“砰”的一声贾有才对着天空开了一枪。
不消片刻,现场慢慢安静了下来。
贾有才对着身边的贾贵说道:“去,都他们都嘴堵上,既然不想开口承认是来抢粮的,那就别都别开口了。”
贾贵虽然不知道为啥贾有才要堵他们的嘴,却也不多问,听话地喊人把那帮家伙,鬼哭狼嚎求饶的嘴给堵上。
没了哭嚎声,现场才真正的安静下来。
贾有才这才转身对着身后密密麻麻的人群开口。
“乡亲们,这帮城里来的土匪恶霸,在城里欺行霸市,偷蒙拐骗,打家劫舍,拐卖妇女去窑子,拍走孩子去乞讨。
可谓恶事做尽,坏事做绝,现在四九城被围,外面的物资进不来,城里面粮食紧张。
粮价一天比一天高,见到有利可图,这帮子王八蛋弄不过城里有钱有势的大粮商。
就像跑到乡下来抢我们的救命粮,乡下都苦成什么样了。
连我们的活命粮,种子粮也想抢了,回城里卖了换钱,逍遥快活。
却让我们这些劳苦大众,贫苦百姓,在家活活饿死。
今天他们敢来贾家村抢粮,我们贾家村的人要是不反抗,乖乖把粮食交出去,让他们得逞。
明天他们就敢挨个村挨个村抢过去。
他们不光抢粮食,家里有啥好东西能放过。
还有家里的闺女,孩子怕也是要遭他们的毒手。
我们要是不反抗,不跟恶势力斗争到底,这天底下就没有我们穷人的活路了。
就这样的畜牲,只要我们团结一致,你把他打疼了,打怕了,他就老实了,就不敢再来欺负我们了。
家里只要还有爷们的,能站着撒尿的汉子,都给我出来,尽管拿着棍子上去给我打。
打死了,出了事,全算我贾有才,贾六身上。”
听着贾有才的话,几千人的场面顿时鸦雀无声。
贾有才夺过身边蔡全无手里的棍子,在全场几千号人面前,先走到刚才问过话的刘二狗身边。
此时的刘二狗已经瑟瑟发抖,双眼瞪大,不知道是恐惧的,还是被扒光了,泼了凉水冻的。
北方大冬天的,零下一二十度,别说穿衣服了,就是不穿也受不住,还别说被泼了凉水,又被几千人围着,吓也吓死了。
贾有才可不管这些,举起棍子就朝他脑袋猛抽过去,心里大骂特么的连老子的媳妇也敢调戏。
今儿个有一个算一个,全都得死在这里。
啪地一声当场把刘二狗的脑袋抽的一歪,人直接昏死过去去,被绳子吊着,软成面条一般。
抽了之后贾有才回头对贾家的汉子喊道:“都特么过来,给我抽,往死里抽。
我特么看看以后还有那个土匪恶霸敢来贾家村抢粮,抢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