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桃桃,都听到了吧,我安排你和那个喜儿出国吧,这次你们不去法国,去非洲的刚果金吧,我姐姐在那边还有些人脉,他会护你们平安的。”将自家门外刚才发生的一切从监控回放视频中截取出来发给桃桃后,姚杰便把电话打给了桃桃,可是,他是说了很多,但却没有得到桃桃的认同,甚至于桃桃都没有对他费心为其考虑的未来有过丝毫的反应,就好像现在姚杰认为的这个问题并不是问题一样。
直到姚杰把他想说的话都说干说尽后,电话那头的桃桃才开口说了句:“姚杰,我知你是好意,怕我惹上不必要的麻烦,才想让我出国避难的。但我…不准备走,我桃桃是中国人,生是中国人,死是中国魂,是不会为了这点小事就背井离乡的。
而且,这事究其本质,也不是我的错,凭什么要我避着他们?”
“桃桃,你不了解清雪阿姨,她想要得到的,向来不会得不到,哪怕用尽手段,她也会…
我只是怕你受伤害而已。”姚杰这边都急得带哭腔了,可桃桃还是无动于衷,因为桃桃根本就不怕季清雪出昏招,季清雪也不会为了一个苏晴就放低自己的底线。
“桃桃,你就听我一句劝吧,你真的斗不过清雪阿姨的,她的背后是整个…”姚杰刚把话说到这儿,便被桃桃直接将话打断了。
“姚杰,你别急,我说了,这事他们那边不占理,而且他们是要从我这里拿到东西的,如果把我惹毛了,对他们有百害而无一利,任何清醒的人都不会选择正面跟我对抗的,我又何必为了根本就不会发生的事背井离乡呢?”
“可清雪阿姨会…
一旦她知道了你的居所,一定会不惜一切代价从你那里拿到你的骨髓的。桃桃你身体那么差,怎么能…”姚杰说着说着,便哽咽起来。
“好了好了,别哭,这不是什么大事。比起不知道他们的目的,还要费心思猜他们找我是为了什么,这样已经很好了。
而且,姚杰,有些事不是我躲着就能解决的,我也并不怕面对苏晴。应该说,我从很早以前就很想跟她之间有个了断,毕竟那个可恶的男人已经死了多年了,现在这世间跟我还有些许血脉上的联系的,就只有苏晴了。
我,一直都很想向她要个说法,即便她不爱我,但也不至于害死我吧,毕竟如果可以选择,我也不想选她当母亲,只是这些年,她一直像一只鹌鹑一样,躲着我,哪怕我已经知道了她的存在,她也当我不存在。
姚杰,我一直很不甘心,她对我没有爱无所谓,但只要肯给我钱,我也不是那么不通情达理,造血干细胞这东西我可以给她,只要你那位清雪阿姨可以许诺我足够的利益。
今晚一直都在听你说她权势滔天,应该不至于连点钱都舍不得给我吧!”电话那边的桃桃将话说到这儿,便听到姚杰这边在努力地平复着情绪,看来他还是接受不了桃桃要钱不要命啊!
“你…
既然你都这么说了,那我安排你和清雪阿姨见面,不过…即便清雪阿姨向来说一不二,一旦做下承诺,就不会再有更改的可能,我也希望桃桃可以好好考虑考虑,毕竟你的身体情况已经不允许你再如此胡来了,若是到时真的因为救了苏晴而死在了手术台上,别怪我没提早提醒你。”似是早就知道桃桃会这么说了,尽管姚杰听了心里很不舒服,但还是决定在其中牵线搭桥,总之,他是绝对要维护好桃桃的利益的。
“好了,哪有你说得那么严重?早些睡吧。
有心人不用你牵线也能找到我的,姚杰,你信不信在你那位阿姨见你以前,就已经知道我住在哪儿了?
所以,你在她面前为我扯谎完全不必要,毕竟…是你父母的故交,还是实诚点的好,免得以后见面双方都尴尬。”桃桃劝了这样一句后,便要挂电话,却听到姚杰带着哭腔问了句:“你这是嫌我多管闲事吗?亏我还这么担心你,桃桃,你没良心!”
说罢,姚杰便直接挂了电话。
“诶?姚杰,你…
我怎能不了解你的意思?只是…我也有自己的考量,这一次就在这里,借因果的力量把我跟苏晴之间联系全部切断吧,省得她整天念着我,真是烦死了。既然因果非要睁着眼说瞎话,那就让他的谎言成真吧。
也不枉,我在外面屡次三番受人欺负,却只能忍气吞声这么长时间。”桃桃说着,便轻轻叹了口气,她就知道因果是无法完全控制它的力量的,不然又怎么可能这么久了,都无法收回意外遗落在自己身上的那一丝因果原力呢。
“可笑的是,竟连它自己也感受不到我身上的特殊了。
因果,若以彼之盾守彼之矛,你还有办法动得了喜儿吗?”桃桃说着便轻轻垂下眼眸,看着已然窝在自己身边睡熟的喜羊羊。
因为总是处在最弱势的地位,所以几乎没有人知道桃桃从黑暗的最底层爬到今天这一步究竟掌握了多少底牌,可笑的是,就是那个一直视桃桃为眼中钉肉中刺的天道,也只是看到桃桃身上有贪嗔痴三大原始怨力,才开始把桃桃划为异类,并且想尽办法击杀消灭的,但桃桃真正让人忌惮的点却从来无人知晓。
“喜儿,姐姐不想让你卷入不该卷入的麻烦,所以姐姐并不想利用你来打击因果,但姐姐也总该给你一些保命的手段的,这一丝因果原力就交给你了,希望你以后都可以妥善使用它。
不要忘了姐姐这段时间交给你的一切。”心里默默地想了这样一句,桃桃便将一缕几乎看不到的白色光丝直接注入喜羊羊的灵魂中。
“姐姐…
求求你,不要离开喜儿,好吗?”紧紧地抓着桃桃的衣角,喜羊羊不安地呓语了这样一句。
“喜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