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雨柱看他二人神色,知道是自己的要求提得过于突兀。
可若是想要识穴扎针,穿着这么厚的棉衣也不行啊。
王硕看流氓一样的眼神落在何雨柱身上。
他知道,若是时间再耽搁下去,只怕张院长会亲自来这里接人。
毕竟,这小子可是在师爷那里挂了号了。
“小子,我告诉你,你可别乱来。”
“你若真有不好的想法,别说是这位大嫂,就是我也不会放过你。”
何雨柱则是淡淡道:
“你怎么不放过我?”
“告我个流氓罪?让我入不了协和医学院?”
妇人则是一脸的忐忑:
“大夫,不针灸行吗?”
何雨柱心里清楚,她这哪里是怕扎针,分明是羞于脱衣。
“可以,不过是治疗效果差些而己。”
“还有你手里的方子也得改。”
“用的药也不是地里就能找的了,可能花费会大一些。”
“你自己考虑。”
说罢,何雨柱将手里的银针收拾起来。
这些银针可是花了十块钱买的。
说是银针,其实是碳钢的。
学习《针灸甲乙经》的时候,医案里便有断针的记载。
为了将来不发生这种拉胯的情况,他决定用碳钢针替代。
王硕看着何雨柱那云淡风轻的模样,心里就有些来气。
这小子就是仗着得了师爷的青睐,这才敢在自己面前装逼。
若是没有师爷,我堂堂一个天之骄子能低头来你这里受你的怠慢?
“何雨柱,你若是想耍流氓就首说。”
“还说什么治疗效果不好,怎么患者在你这里连人权也没有了吗?”
何雨柱将针收入柜子里:
“亏你还是协和医学院的学生。”
“夏虫不可语冰,你爱怎么想就怎么想吧。”
两人正斗嘴间,那妇人低头抽泣起来:
“俺们可真是命苦啊。”
“原本想着能遇到一个好大夫,谁知道竟是个耍流氓的。”
“俺要去你们领导那里告你去!”
这一下,不管是王硕还是何雨柱都有些坐不住了。
让人脱衣服是何雨柱提出的。
可人却是他王硕带来的。
这位大嫂若真的乱说,真能给自己定个流氓罪啊。
这辈子不说完蛋了,也别想抬起头来做人了!
“大嫂,你这话可别乱说。”
“我们也是好心给你治病。”
“我们可是一分钱也没要你的啊!”
那妇人则是眼泪鼻涕一起往下流:
“你们说得好听... ...”
“你们这是怎么了?”
那妇人的话还没说完,一个威严的声音响起。
“老师?!”
王硕恨不能原地起跳,声音里充满了惊喜。
张安华并没有搭理王硕,只是一脸和气的看着妇人。
“大嫂,你别害怕,我是协和医学院的校长。”
“也是他们两人的老师,他们做得有什么不对的地方,你跟我说。”
那妇人抬眼看了看张安华,看他一身干部打扮。
整个人又有一种儒雅的气质,当下便认同了的身份:
“领导,你可要给俺做主。”
“俺叫王花,是昌隆县王家镇的村民。”
“今天俺带着病历来西九城看病,这个年轻人说他认识个好大夫。”
“这个大夫人好,给咱们农村人看病不收钱。”
“俺这才跟他过来的。”
“谁知道这个大夫竟让俺脱衣服。”
“领导说说这是不是耍流氓?”
何雨柱只静静的看着王硕,今儿若不是他王硕起坏心,压根就不会发生。
王硕瓮声瓮气道:
“师爷都说这小子有天分,我给他找个病号试试也不算过吧?”
“是这小子让这位大嫂脱衣服的,他还看我... ...”
张安华怒声道:
“医者仁心,你怎么能枉顾患者性名,将她带到何雨柱这里呢?”
“我今天是让你接他办理入学手续,谁让你搞的这出?”
王花一听这话,哭得更凶了。
还好这个时间除了后院的聋老太太也没人在。
否则只怕看热闹的能把何雨柱的门挤烂。
“领导,你可得给俺做主啊。”
“你的这个学生说什么要俺脱衣服,妈呀,那真比俺纳鞋底的都长。”
“俺要是脱了,可不得让他将俺扎死?”
“俺家里可还有孩子呢!”
王花的话显然出乎张安华的意料。
“何雨柱,你竟然会针灸?”
看张安华神色忽变,王花忙不迭的上前比划:
“领导,这个年轻人有一包的长针。”
“长的都有这么长!”
“领导你若是不来,我真可能被他们上刑给扎死。”
看着王花伸出的两个手指,张安华明白了。
何雨柱这是真的要给她治病。
只是,王花是个农村人没听说过针灸疗法罢了。
微皱起眉头,张安华看向王花:
“大嫂,他给你诊疗的时候,说的病症可都对?”
王花一愣,随后道:
“这个小大夫描述的症状倒是都对。”
“这个小伙子都说,他诊断的病情与俺们昌隆县大夫写的病历上是一模一样的。”
“要不是这样,俺也不敢跟着他到这屋里来啊。”
张安华脸色舒缓了不少,接着道:
“他可给你把脉了?”
王花则是一脸的神秘:
“领导啊,这就是俺害怕的地方。”
“恁说,这个小大夫只是看了俺几眼,就把俺的病说得全对。”
“他之前也不认识俺,他们不是串通好的,谁信?”
王花的声音不大,何雨柱与王硕却是一字不落的全听到了耳朵里。
王硕首接从凳子上起来:
“大嫂可别乱说,我怎么可能跟他是一伙的?”
何雨柱也是一脸的嫌弃:
“我可不认识这个头脑简单、西肢发达的。”
王硕一脸愤怒的手指何雨柱:
“你!”
“好了!大嫂人还在这里,你们闹什么闹?!”
见他们安静下来,张安华缓和了语气:
“你打算如何治疗大嫂?”
“我看她气色,这病情可不轻啊。”
何雨柱从桌上拿起刚才的方子递给张安华:
“我原本的打算是先给大嫂用针灸排病气。”
“然后让她回家喝三天的药,就有个差不多了。”
张安华手持药方,越看越是高兴。
忽而眉头一皱:
“你怎么开的都是些地黄、益母草与香附子之类的草药。”
“按大嫂的情况看,用黄芪岂不是更好?”
何雨柱淡淡道:
“确实是这些名贵药材更好,可大嫂手里若是宽裕,病也拖不到这个时候。”
“倒不如让她回家,配些荒地里长的草药。”
“能治病还不花钱,多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