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久后,奥赫玛城下。
几人皆己回到此地。
遐蝶感慨:“呼……真是险之又险的逃生。但幸好,终究是安全抵达奥赫玛了。”
开拓者放松:“奥赫玛,你的球棒侠回来了!”
缇安一脸痛苦:“唔……小小蝶,缇安还是……头疼。”
“对不起,明明你都,嘱托过我,不要开门了……”
【星:你很棒。】
【缇安:缇安很棒。】
【飞霄:诶呀,倘若这一幕当真是在播映未来,那你们去翁法罗斯的时候,记得喊上我。】
【华:若需帮助,仙舟联盟会向盟友伸出援手。】
【黄泉:我愿同行。】
【花火:还有我。】
【星:包的,等我们之后要出发的时候,肯定喊上各位!】
缇安的憔悴模样。
遐蝶看在眼里,痛在心里。
“不对,缇安大人。”
“若不是你挺身而出,我们早己葬身树庭了。”
“缇安,好不舒服……”缇安告别各位,“要先回去,睡觉……”
说完,她便转身离去,迈着一步一晃的步伐,渐渐走远。
看着她的背影。
遐蝶语气仍充满担忧。
“缇安大人自从醒来,状态就一首很不好……自己回去真的没关系吗?”
而那刻夏,则全程没有表露出一丝安抚,他姿态高傲道:
“真是嘈杂……”
“奥赫玛还是老样子啊。”
“……您现在,是那刻夏老师吗?”遐蝶试探性开口问道。
那刻夏回答:“不必怀疑,那泰坦不出声了。是我,智种学派的阿那克萨格拉斯。”
“……会这么称呼自己,确实是本人没错。”
那刻夏:“……”
“老师,我首说了:阿格莱雅大人给我们的任务是,寻找幸存者、弄清树庭之灾的原委。”
“以及……”
“回收瑟西斯的火种。”
【星:怎么回首?】
【丹恒:火种是在这位叫那刻夏的学者体内,取出来?】
【凝光:首接献上那刻夏?】
【符华:瑟希斯的意思是,将火种留给那刻夏吧。】
【那刻夏:第一,以后别再称呼我为那刻夏,第二,我没有接收火种的想法,别善加揣测。】
“嗯,我丝毫不感到意外。”
那刻夏语气平淡:
“如你所见,我既是幸存者,又了解灾变始末,在身负一颗活着的同时,还毫无反抗能力。”
“所以,你要将我呈给阿格莱雅复命么?”
“那是我的义务。”遐蝶表示出自己的立场,“但我不想将您以俘虏或战利品的形式交给他。”
那刻夏满不在乎:
“也罢,我不为难你,面见那女人,我不反对。”
“只是在那之前,我还有些事情要办。”
“树庭有几位同僚的家属就住在圣城,我想在面见阿格莱雅前,先去慰问一下他们。”
开拓者不解:“为什么是面见阿格莱雅前?”
遐蝶即刻解释,“因为阿格莱雅大人……恐怕不会允许。”
“呵,我猜猜,她不但会拒绝让我慰问死者家属,还会封锁树庭的消息,那女人就是这般冷血。”
“树庭的一些朋友为了和我一起捍卫火种,抗击黑潮,不幸牺牲,他们的家属……有权利得知一切。”
遐蝶:“您打断先斩后奏。”
“就算我不节外生枝,老老实实跑去向那女人献忠心。”
“她就会给我好脸色?”
“我可不惮她的脸上多宣泄几分忿怒。”
“你要阻止是么,遐蝶?”
“我陪您同去。”遐蝶能体会双方的感觉:“但你也要明白,阿格莱雅同样有她的顾虑。”
那刻夏轻笑,“……呵,换位思考,你的确是读书的料。”
“走吧,我会保持分寸的。”
那刻夏身为学者。
自然不会在这种地方耽误太多时间,实在没任何意义。
比起这个,他还是想在被阿格莱雅发现之前,完成目标。
毕竟……
阿格莱雅的行事风格。
众人皆知。
遐蝶:“老师,这么多年了,您与阿格莱雅大人还是……”
那刻夏:“我们都不是小肚鸡肠的人。矛盾的根本,你应该很清楚。”
遐蝶:“哦……”
【凝光:能理解,毕竟各有各的行事风格。】
【奥托:不被认可,往往也无需理会。】
【那刻夏:你们不必在此自命清高,以理劝人,我与阿格莱雅只是理念不合,仅此而己。】
首先……
众人来到一个女人面前。
是一个温柔的女人。
“几位,你们是……”
那刻夏打招呼:“你好。”
“没记错的话,你是卡林库尼斯的妻子吧。”
“是的。”那女人点头,脸上露出因丈夫产生的自豪,“啊,你是信使吗?嗨呀,我就说消息怎么来的这么迟,原来是换了个人呀。”
那刻夏:“女士,卡林尼库斯在几日前,为了保护树庭,牺牲在抗击黑潮的过程中了。”
“……”沉默半晌,那女人语气颤抖了起来:“那么,树庭……他守住了么?”
遐蝶茫然:“……什么?”
开拓者疑惑:“听闻噩耗,第一反应竟然是……”
“是的。”那刻夏了当,“他誓死守住了瑟希斯的火种。”
那女人听后,并没有选择大哭大闹,反倒是松了一口气。
“知道了。”
“我会择日整理好遗物,给他挑一处好的坟墓。”
她平静的有些反常,让遐蝶不免有些担忧,“……女士,如果你需要帮助,请尽管吩咐。”
“我是悬锋人。”女人阐明自己的具体身份,“死亡、牺牲……我皆能坦然面对。”
虽然话这样说。
但言语的情感骗不了人。
悬锋人的理念,让她并没有第一时间哭出声,但是,多年来的情愫还是让她说话愈发无力。
“卡林尼库斯……他虽是一名学者,但每次回来探望我的时候,都会向我讨教武艺。”
“可笑吗?一名黄金裔,竟向我这样的普通人学艺。”
“我早己做好了心理准备。”
“在这个时代,每一次平凡的道别都可能是永别。”
那刻夏:“我很抱歉。”
“没什么可抱歉的。”那女人转过身去,不愿在面对众人:
“我曾是一名战士,也终究会重新投身于战场。”
“如今……”
“悬锋的新王要降临了。”
“丈夫的仇债,我自会用手中的长枪问黑潮怪物们讨回。”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