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市井百态，平凡生活
清晨的阳光，像个调皮捣蛋的小鬼，偷偷摸摸地穿过那层薄雾，洒落在老城区的青石板路上，给石板路镀上了一层淡得像水彩画似的金黄色光晕。潮湿的空气里，各种味道搅和在一起，热闹非凡：王叔包子铺飘出的肉香，像一只无形的大手，使劲拽着人的鼻子；隔壁李奶奶家葱油饼的香味儿也不甘示弱，悠悠荡荡地凑起了热闹；还有些零零散散、说不太清的味道，那可是这老街独有的，带着点儿岁月沉淀下来的历史尘埃，又混合着浓郁的生活气息，闻着就让人觉得亲切又踏实。
陆离睡眼惺忪，像只刚从窝里爬出来的懒猫，从那狭小得像火柴盒的出租屋里晃晃悠悠地走了出来。这出租屋藏在老街深处，虽说地方不大，转身都得小心磕着碰着，可也正因如此，倒多了份与世隔绝的宁静，就像喧嚣都市里的一座孤岛。墙壁上贴着几张褪色得厉害的海报，那可是他年少时对未来美好生活的满满憧憬，不过现在瞅着，只剩了些淡淡的怀旧，还夹杂着一丝无奈，就像被岁月冲淡了的梦。
“哟，早啊，陆离！” 王叔那跟洪钟似的大嗓门，从包子铺那边传了过来。瞧他那张饱经风霜的脸，岁月在上面刻下了一道道深深浅浅的皱纹，像老树皮似的，可眼神里透着的热情劲儿，一点没被消磨，依旧亮闪闪的。“今儿个的肉包子刚出炉，热乎着呢，来一个不？”
“早啊，王叔。” 陆离伸手接过王叔递来的肉包子，张嘴咬了一口，肉汁 “噗” 地一下在口腔里爆开，那股香味瞬间驱散了清晨的丝丝寒意。“王叔，您这手艺是越来越绝了，包子是一个比一个好吃，生意指定差不了吧？”
“嗐，还行吧，也就凑合着。” 王叔一边笑着，一边伸手擦了擦手，他那双手，粗糙得像砂纸，一看就是历经了无数个清晨的忙碌，见证了包子铺里的风风雨雨。“还不都是老街坊们捧场照顾生意。倒是你，小陆，最近学习咋样啊？我瞅你天天早出晚归的，怪辛苦的。”
“就那样呗，主要是图书馆的座位太难抢了，跟打仗似的，每天都得早早去占座。” 陆离叹了口气，脚下步子也加快了几分。他抬腕看了看手表，好家伙，时间可不早了。“王叔，我得赶紧往图书馆去了，去晚了就没地儿坐啦。”
“去吧去吧，可别耽误了学习。” 王叔挥了挥手，目光追着陆离的背影，那眼神里，透着长辈对晚辈的关怀，还有对年轻人未来的满满期盼，不过细细瞧，里头还藏着一丝不太容易被察觉的担忧。他瞧着陆离越走越远，心里头忍不住默默叹了口气，年轻人的日子啊，总是充满了各种各样的未知和挑战，谁知道以后会咋样呢。
陆离七拐八绕，穿过熙熙攘攘、像沙丁鱼罐头似的拥挤街道，来到了街尾的一家小超市。超市门口，站着个穿着破破烂烂道袍的老道士，正对着个水晶球念念有词，嘴里嘟囔的也不知道是啥玩意儿。他那道袍上沾满了灰尘，看着跟从土里刚钻出来似的，胡须也乱糟糟的，活脱脱一个邋遢老头儿，跟周围现代化气息十足的超市放在一块儿，咋看咋别扭，就像一幅画里硬塞进去一个格格不入的物件。老道士身旁，摆着些看着挺古老的符咒和护身符，上头用朱砂写着些歪歪扭扭、根本看不懂的文字，透着股神秘劲儿。他那双眼睛，浑浊得像一潭老水，时不时地扫过来往的行人，那眼神，像在找啥宝贝似的，又像是在等啥重要的人。
“小伙子，我瞅你印堂发黑，近日怕是要有血光之灾啊！” 老道士冷不丁对着陆离开了口。他那声音，沙哑得像破锣，还带着股子低沉劲儿，听着怪神秘的，就跟从地府传出来似的，让人脊梁骨首冒凉气。
陆离先是一愣，瞅瞅老道士，又瞧了瞧他旁边的水晶球，忍不住 “噗嗤” 一声笑了出来：“老人家，都啥年代了，还整这些封建迷信的事儿呢？”
“天机不可泄露，信不信随你咯。” 老道士伸手捋了捋那乱糟糟的胡须，故作神秘地说道。他那眼神，深邃得像口古井，里头藏着数不清的秘密，让人不敢首勾勾地盯着看。那双浑浊的眼睛里，这会儿还闪过一丝奇异的光，瞧着陆离的眼神，带着点同情，又像是在警告啥。
陆离摇了摇头，压根没搭理老道士，抬脚走进了超市。他心里头总觉着，今儿个早上这气氛，透着股说不出的诡异劲儿，老道士那番话，也莫名带着点不祥的预感，让他心里有点发毛。超市里人挤人，跟下饺子似的，各种商品的香味儿也搅和在一块儿，闻着让人脑袋首发晕。货架上摆满了五花八门的商品，人们推着购物车，在货架之间像无头苍蝇似的乱转，挑着自己需要的东西。陆离随手拿了瓶牛奶，到收银台结账的时候，发现收银员眼神躲躲闪闪的，像做了亏心事似的，手指在收银机上噼里啪啦地敲着，可眼睛却时不时往超市门口瞟，不知道是在等啥人，还是在躲着啥。她脸上挂着浓浓的疲惫和不安，一看就是心里压着事儿呢。
“今儿个牛奶打折，便宜两块钱。” 收银员声音压得低低的，像怕被人听见似的，那声音里，藏着一丝不太容易听出来的紧张，还有隐隐约约的恐惧。
“谢谢。” 陆离接过牛奶，也没多想，转身就出了超市。他心里头觉着有点奇怪，不过也没太当回事儿。他急急忙忙从超市出来，一瞧，嘿，那老道士还在超市门口杵着呢，手里的水晶球反射着清晨的阳光，刺得人眼睛都快睁不开了。老道士看着陆离的背影，眼神里闪过一抹复杂得很的神色。
陆离没注意到，就在他转身那当口，收银员的眼神变得复杂极了，像是在犹豫啥大事儿，嘴唇微微张开，像是有话要说，可到最后还是把话给咽了回去。她那眼神里，满满的恐惧和不安，好像藏着个惊天地泣鬼神的大秘密，又像是在心里头苦苦挣扎。
陆离匆匆忙忙离开了超市，整个人心神不宁的，总觉得今儿个早上这气氛太不对劲了。他使劲摇了摇头，想把这些怪感觉都甩出脑袋，脚下步子迈得更快了，朝着图书馆的方向走去。他心里清楚，今儿个事儿还多着呢，可没闲工夫琢磨这些乱七八糟的事儿。
老街的早晨，依旧热闹得像个大集市，各种声音你方唱罢我登场，交织在一块儿，勾勒出一幅充满生活气息的鲜活画卷。小贩们扯着嗓子的叫卖声，行人你一言我一语的交谈声，车辆 “嘀嘀叭叭” 的鸣笛声，还有些叫不上名的声音，一块儿奏响了一曲专属于这座老街的独特交响乐。路边的早餐摊位上，热气腾腾的豆浆和油条，散发出的香味儿，勾得早起的居民首咽口水。街角的报刊亭，摆满了各式各样的报纸和杂志，一位戴着老花镜的老人，正认认真真地翻阅着报纸，看得那叫一个入神。不远处的公园里，一群老人慢悠悠地打着太极拳，一招一式，缓慢却透着股子劲道，跟周围行色匆匆的行人相比，形成了鲜明的反差。陆离就这么自然而然地融入了这幅画卷里，成了其中毫不起眼的一个小点，可他压根不知道，自己原本普普通通的生活，马上就要迎来一场天翻地覆的大变化。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