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院中的邻居,见闫埠贵小手拍的起劲。
心想,曹大龙学习成绩倒是没的说。
可人品这一块,就呵呵了。
他高中毕业参军那会,咱们南锣鼓巷,敲锣打鼓的欢送,小鞭炮放的比过年还响。
唯一的愿望就是曹大龙在战场上壮烈牺牲。
此时见朝大龙对他们放出了死亡凝视。
只能心不甘,情不愿的跟着呱唧两下。
而易中海却是眼中闪过一丝窃喜。
曹大龙现在可是一个人,若是失忆了,平时给他好点。
岂不是有养老的了!
刘海忠却是满脸的郁闷。
心想,刚才不是与一大爷说好了,给曹大龙来个批斗会。
这失忆了咋整。
稳如泰山的聋老太太,却是露出狐疑。
暗想这小子是不是又憋着什么坏呢。
突然开口说道:
“大龙啊失忆了不要紧,一会回家奶奶帮你慢慢的想,我当年可是与你爷爷一起搭过火过日子的,以后你可得给我养老送终。”
曹大龙顿时没好气的说道:
“老太太,我爷爷比你小多岁呢,能看上你?”
聋老太太见曹大龙不买账,冷嘲热讽的说道:
“是是,曹教头宝刀未老,哪能看的上我啊,六十来岁的人了还与何大清争白寡妇,最后何大清见不是你爷爷的对手,扔下儿女不管,跟着白寡妇回保定当倒插门女婿去了。”
话落,何雨柱苦笑道:
“老太太我爸虽然跑了,曹教头与大龙那几年也没少救济我与雨水,咱就不提了哈。”
曹大龙见聋老太太一副老神在在的样子。
当即开怼:
“老太太我什么时候成你孙子了?我现在怀疑你的成分有问题。”
“你屋内的红木家具,炕梢的紫檀木花柜,炕上的黄花梨嵌螺钿小饭桌,明眼人都能看出来,是满清遗老遗少留下来的物件。”
“你号称支持过八路军,给长征的红军送过鞋,据我所知,红军长征的时候,根本就没路过西九城,又对外声称军烈家属,你能拿出军烈证吗?”
聋老太太闻言不喜不悲的说道:
“家具是你爷爷当年捡过来送给我的,小杨当年受伤的时候我救过他一命,他伤好后与八路军汇合,我又给拿了盘缠,怎么能不算支持过八路军。”
“再就是红军长征的时候,我特意买了几双鞋,托你爷爷送了过去,至于送没送到,我哪知道。”
“你被那个叫赵德柱接走的时候,可是每个周末都回来看我老太太的,我怎么不是你奶奶了。
你若是牺牲了,我不就是军烈家属了?现在你回来了,街道每月给的五块钱不要了便是,有你曹大龙给我养老送终,我能差这仨瓜俩枣的。”
曹大龙见聋老太太特意将回来看她的几个字咬的很重,也知道她是另有所指,随即竖起了大拇指:
“老太太厉害!我服了。”
聋老太太得意一笑:
“家有一老如有一宝,老太太我的本事多着呢!”
易中海见曹大龙对聋老太太发出了善意,顿时一脸深情的开口:
“大龙,曹老爷子那年冬天去北海破冰抓鱼,掉冰窟窿里淹死后,是我通知你义父赵德柱的。前前后后的事,我也没少给张罗。”
曹大龙闻言内心冷笑不己。
上来就给他扣上一个给他爷爷送终的帽子。
这道德天尊易中海果然名不虚传。
曹大龙即刻点头道:
“一大爷这话说的没毛病,当年义父给我爷爷送终之时,场面不小,下葬之时,咱们南锣鼓巷去了200多号人,由于铁锹不够,大大小小的领导也不少。”
“若不是您是咱们大院的一大爷,估计那一锹土都没资格填吧。”
“我曹大龙自然不是忘恩负义的人,等您走的那天,我给您坟头种两棵老槐树。”
话落,易中海郁闷了,曹大龙虽然说的是事实。
但你重点强调。
我因为管事大爷的身份,才有资格填了一锹土。
岂不是将送终的功劳给说没了。
还有就是那老槐树,是能往坟头种的吗?
一点风水常识都没有。
此时憋了一肚子话的刘海中,见易中海沉默不语。
摆出一副官老爷的架势,将白瓷茶缸,噹的一声顿在方桌上。
“曹大龙,我以管事二大爷的身份,帮你回忆回忆,你初中一年到高中三年期间,我上下班的路上被薛虎与鲍大海那俩恶霸,带人套麻袋爆打了168次,是不是你背后指使的?”
曹大龙嘴角一勾:
“二大爷,薛虎与鲍大海是谁我不认识啊,他们打你报公安啊,跟我有什么关系?”
刘海忠咬牙切齿的说道:
“他们都被枪毙了,我去哪找去,他们当年可是你的好哥哥,你真想不起来了。”
曹大龙佯装沉思拍了拍脑袋:
“二大爷我真想不起来了,我就记得我有个义父叫赵德柱。我爷爷下葬时,似乎只有区级领导才有资格上前,街道主任都只能留边站。”
话落,刘海中嗖的一声蹦到曹大龙身前,端着茶缸子一脸谄媚的笑道:
“大龙想不起来就不想了哈,二大爷乃是七级段工,身子骨不比小伙子差,就薛虎那点三脚猫功夫,对我来说就是挠痒痒而己,喝口水,喝口水!”
此时曹大龙看着官迷刘海中这副嘴脸,也算是服气了。
一旁看热闹的娄晓娥对许大茂问道:
“大茂,这赵德柱是谁啊?”
许大茂脸上挂着小人得志的表情:
“赵德柱,罩得住,你听这名字,能是普通人吗?这回龙哥回来了,以后我许大茂也算是扬眉吐气了。”
贾张氏可不管赵德柱是谁,见曹大龙说自己失忆了。
当即冷嘲热讽的开口:
“哼!曹大龙还欠着咱家东旭六百多块钱呢。即使是失忆了,这钱也得还。”
易中海闻言一愣:
“老嫂子,大龙他什么时候欠东旭钱了,你手里有欠条吗?”
曹大龙也趁机调侃:“旭哥可是我最尊敬的好大哥,你要是能拿出欠条,我肯定要还的。”
秦淮茹用余光瞥了曹大龙一眼。
心想,还好大哥?
我还是你的好大嫂呢。
自打你搬走后,每周都打着看望龙老太太与恩师闫埠贵的名号回来,往死里折腾我。
若是没有外人,肯定得跟你好好的掰次掰次。
咱南锣鼓巷的街坊们,都说你上了战场必会遭报应。
一晃三年杳无音讯,怎么还能活着回来。
真是好人不长命,祸害遗千年。
想到此处对贾张氏小声说道:
“婆婆,曹大龙可是三大爷教出来的,脑袋瓜子精明着呢,咱们斗不过他的。万一他想起了什么,找咱们麻烦怎么办?”
贾张氏自然知道是他儿子贾东旭在外面欠了赌债,找曹大龙借了300块钱。
秦淮茹平时给曹大龙洗洗算算抵债的事,她心里也有数。
若不是听秦淮茹说曹大龙要给他们家里买缝纫机。
她张翠花,岂能容忍秦淮茹大半夜的往曹大龙家里跑。
这会见曹大龙失忆了,必须趁机讹他一次狠的。
以解当年忍辱负重的憋屈。
随即对曹大龙虎着脸说道:
“就是你欠东旭的钱,你要是不还钱,我就去公安那告你,你的名字中带个龙字,就是当年东城龙虎豹三兄弟中的那条恶龙。”
曹大龙即刻反驳道:
“名字带个龙字,就是坏人了?我尊敬的旭哥还自称贾威猛呢,可我听傻柱说,旭哥每次都将秦姐搞得不上不下的,他也不威猛啊。”
抱着槐花的秦淮茹霎时羞的满脸通红,想反驳却不好意思开口。
坐在凳子上看热闹,总嫌事小的许大茂,趁机对贾张氏补刀:
“贾东旭那个软脚虾,确实是浪得虚名,咱们龙哥才是真正的威猛哥,龙哥之所以叫曹大龙,是因为他跨下有条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