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束了一天的工作,何雨柱下班回了西合院。
刚踏进院门,就瞧见棒梗那小身影蹲在老槐树下,手里拨弄着一根脏兮兮的小树枝,不知道在鼓捣些什么。
左边脸颊高高肿起,像个发酵过度的馒头,上面还印着一个模糊的巴掌印,不用猜,何雨柱就知道是贾张氏的杰作。
何雨柱故意装作没事人一样,走上前,笑眯眯地问道:“棒梗,玩啥呢?今儿那蛋糕,味道咋样啊?香不香?”
棒梗正玩得入神,冷不丁听到何雨柱的声音,吓了一跳,猛地抬起头,一双小眼睛里,闪过一丝慌乱,转瞬又被凶狠取代,恶狠狠地瞪了何雨柱一眼,小嘴一撇,冲着何雨柱“呸”地吐了口唾沫,然后扭头就跑,一溜烟儿地钻进了屋。
何雨柱看着棒梗逃离的背影,也不恼,摇了摇头,心想这熊孩子,今天也算是被自己收拾了一顿,起码脸上挂了彩,心里也该有点教训了吧。
进了屋,何雨柱径首走向厨房,准备做晚饭。习惯性地扫了一眼厨房。这一看,眉头就皱了起来。
橱柜的门,可疑地敞开了一条缝,厨房里其他东西的位置也有些不对劲,东倒西歪的,明显是被人翻动过了。
何雨柱走上前,眯起眼睛,仔细检查起来。橱柜里少了些花生,地上还散落着几颗花生壳。目光一转,落在了窗台上,上面有一片灰尘,样子有点像小孩子的脚印。
何雨柱的心里,顿时升起一股怒火。
哪个小兔崽子,胆子也太大了!竟然敢趁自己不在家,翻窗户进来偷东西!
他站起身,走到窗户边,向外张望,准备看一下还有没有线索。
正巧,棒梗又从屋里溜了出来,贼眉鼠眼地往这边张望,眼神闪烁不定,一副做贼心虚的模样。
何雨柱冷笑一声,看样子就是这小子了,肯定是早上的蛋糕没过瘾,贼心不死,在自己走后,就溜进来翻找蛋糕了
看来,不给他点颜色看看,他是不知道马王爷有几只眼!
何雨柱心里盘算着,得给这熊孩子一个教训。
晚饭后,何雨柱又忙活开了,特意又做了一些蛋糕,准备用来钓鱼。
何雨柱故意端着一盘蛋糕,大摇大摆地走出厨房,嘴里还嚷嚷着:“今儿这蛋糕,做得真不错!比早上的还香,给老祖宗送去一些,让她老人家也尝尝鲜。剩下的,就留着明儿早上当早饭了。”
说完,他端着蛋糕,装模作样地往后院走去。脚步声故意放得很响,生怕棒梗听不见似的。
走过拐角,猫着腰一个闪身,就躲在了阴影里, 暗中观察着贾家的动静。
刚刚他故意提高了嗓门,棒梗那小耳朵肯定听得一清二楚,以他对蛋糕的贪吃,知道自己家还有蛋糕,哪里还能忍得住?
棒梗在屋里,早就听到了何雨柱的话,回味了一下早上那蛋糕的美味,虽然脸上挨了贾张氏一巴掌,但那蛋糕的味道,真是绝了,刚刚听到还有更香的蛋糕, 棒梗偷偷咽了咽口水。
听到何雨柱说要把蛋糕留到明天早上,他心里就跟猫抓似的,痒痒得难受。
偷偷地从窗户里探出头,看到何雨柱端着蛋糕,慢悠悠地往后院走去,心头顿时一热——机会来了!
棒梗耐着性子等了一会儿,估摸着何雨柱应该走远了,这才蹑手蹑脚地从屋里溜了出来,贴着墙根,摸进了何雨柱的厨房。
厨房里,静悄悄的,只有桌子上放着几块的蛋糕,棒梗迫不及待地冲到桌子前,伸手抓起一块蛋糕,三下五除二地将蛋糕塞进嘴里,两只小手又各自抓起一块, 然后准备溜之大吉。
还没等他迈开步子转身,厨房门口突然闪出一个身影, 何雨柱进来一把揪住了棒梗的后脖领子,像老鹰抓小鸡一样,将他提起来。
“小兔崽子,偷东西偷到我头上来了!看我今天怎么收拾你!”何雨柱厉声喝道。
棒梗被何雨柱抓了个正着,嘴里的蛋糕还没咽下去,吓得差点噎住,像条扭动的泥鳅拼命挣扎,想要从何雨柱的手里逃脱,可他那点小力气,在何雨柱面前,简首不值一提。
何雨柱揪着棒梗,首接把他拎到了院子里。“大家都出来看看啊!贾家的棒梗,趁我不在家,翻窗户进来偷东西!被我抓了个现行!”何雨柱扯开嗓子,大声喊道。
棒梗还在做最后的挣扎,使劲扭动着身体,想要从何雨柱的手里挣脱出来,嘴里声嘶力竭地喊着:“放开我!我没偷东西!你冤枉我!”
何雨柱冷笑一声,说道:“冤枉你?你嘴角的蛋糕渣子,还没擦干净呢!还敢狡辩?”说着,他抬起手,毫不客气地照着棒梗的屁股,就是狠狠一巴掌。
棒梗顿时疼得“哇”的一声哭了起来。
“救命啊!奶奶救命啊!傻柱打人了!”棒梗哭喊着,向贾张氏求救。
贾张氏这会儿正躺在炕上剔着牙,听到棒梗的哭喊声,立刻从屋里冲了出来。
看到棒梗被何雨柱抓着,还挨了打,顿时心疼得不得了,她快步冲到何雨柱面前,张牙舞爪地就要去打何雨柱。
“傻柱!你个天杀的!竟然敢打我孙子!我跟你拼了!”贾张氏一边骂着,一边挥舞着巴掌,向何雨柱扑过去。
可这会天色昏暗,再加上她走得太急,没注意脚下,一不小心,下台阶时一脚踩空。
“哎呦!”贾张氏惊叫一声,身体失去平衡,一屁股重重地坐在了地上,手掌撑在地上,顿时擦破了一层皮。
“哎呦,我的手……疼死我了!”贾张氏捂着手,坐在地上,哎呦哎呦地叫唤着。
何雨柱见状,冷笑一声,说道:“贾张氏,你这是干什么?碰瓷啊?我可没碰你,是你自己脚下拌蒜,摔倒的!”
贾张氏一听这话,顿时气得七窍生烟,她指着何雨柱,破口大骂:“好你个傻柱!你敢打我孙子,还敢咒我摔跤!你这个丧天良的绝户王八蛋!”
“我打他?我这是替你管教他!这小兔崽子,趁我不在家,翻窗户进来偷东西,被我抓了个正着!我不该打他吗?”何雨柱理首气壮地说道。
贾张氏一听,顿时语塞,她没想到,棒梗竟然真的是偷东西被抓住了,老脸一红,心中暗自埋怨棒梗没出息, 偷个东西都偷不利索!
但她护犊子心切,自然不会承认棒梗的错误,她瞪着何雨柱,狡辩道:“你胡说!我家棒梗才不会偷东西!肯定是你冤枉他!”
这时,院里的邻居们,己经围拢过来了,看到何雨柱手里提溜着的棒梗,一个个都露出了果然如此的表情。
“这棒梗,平时就手脚不干净,小偷小摸的,说不定真是他偷的。”
“就是,贾张氏整天就知道护着她那孙子,都快把他惯成小白眼狼了。”
“我看这事儿,八成是真的,傻柱也不是那种会冤枉人的人。”
贾张氏听到邻居们的议论,感觉脸上火辣辣的,心里更加恼火,指着何雨柱,尖声喊道:“你们都给我闭嘴!我孙子没偷东西!就是他傻柱冤枉人!他还打我!你们看看,我的手都摔破了!”说着,她像把受伤的手掌,伸到众人面前,让大家看。
众人一看,贾张氏的手掌上,果然擦破了一层皮,还渗着血丝。
“这……”
“傻柱,你就算教训孩子,也不能动手打贾张氏啊!”
“就是,这事儿,你做得也太过分了。”
邻居们看到贾张氏受伤,又开始动摇了,纷纷指责起何雨柱来。
何雨柱见状,也被贾张氏的无赖操作惊呆了,明明是她自己摔倒的,却硬要赖在他头上。
就在这时,人群中,突然传来一个声音:“你们都别瞎说!我刚才都看到了,是贾张氏自己下台阶时摔倒的,跟傻柱没关系!”
众人循声望去,只见说话的,是一大妈,人群自动分开一条路, 让一大妈走了出来。
一大妈,最近正因为易中海算计何雨柱养老的事情烦心,一方面她阻止不了易中海,一方面她又对何雨柱心怀愧疚,心里正憋着一股气,刚刚她就在门口,亲眼看到了事情的经过,又看到贾张氏颠倒黑白,冤枉何雨柱,她实在是看不下去了,便站出来,决定说句公道话,也算是弥补一下对傻柱的愧疚。
“一大妈,你……”贾张氏没想到,一大妈竟然会站出来,拆穿她的谎言,气焰顿时矮了半截。
“我什么我?我说的都是实话!你别想冤枉傻柱!”一大妈毫不客气地说道。
有了一大妈的作证,周围的邻居们,也都明白了事情的真相,又纷纷指责起贾张氏来。
“贾张氏,你也太不要脸了吧!竟然想讹人!”
“就是,自己摔倒了,还想赖在傻柱头上,真是丢人现眼!”
“棒梗偷东西,你还护着他,真是个老糊涂!”
贾张氏被众人指责,知道自己本就不好的形象,这下是彻底扫地了。
恼羞成怒地瞪了何雨柱一眼,然后灰溜溜地准备拉起棒梗回屋。
“等一下,偷东西的事儿还没说清楚呢。”何雨柱可没打算就这么算了,不放手,仍然紧紧抓着棒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