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早上,何雨柱心情大好,小心翼翼地包好昨晚特意做的蛋糕,这是给李爱民家那俩小崽子准备的谢礼。
想到李爱民在逛商场这事儿上的神助攻,何雨柱就觉得这蛋糕送得值! 虽说是答应了做蛋糕,但他压根儿没打算一开始就上奶油大蛋糕那种硬菜,太费劲!又不是给自家宝贝秋水做的,犯不着那么认真。先弄个简易版的,堵住李爱民的嘴就成了。至于奶油蛋糕?哼哼,那得留着,等给秋水做的时候,才顺便给他家捎带一份!
拎着网兜出了门,刚走到院子,就看到易中海也开门出来,老易脸上堆着僵硬的笑容,主动招呼道:“傻柱,早啊。”
何雨柱眼皮子都没抬一下,淡淡地“嗯”了一声,算是回应。说完,径首朝院门口走去, 多看他一眼都嫌浪费时间。易中海自觉没趣,笑容僵在脸上, 加快脚步, 抢在何雨柱前面离开了院子。
何雨柱继续往院门口走,准备去上班。棒梗和小当正蹲在地上, 祸害地上的蚂蚁洞, 两个小家伙的鼻子灵得很,立刻被何雨柱手里的蛋糕香味勾住了。
“什么东西这么香啊?”小当吸了吸鼻子,好奇地问道。
棒梗也使劲嗅着,眼睛西处张望,很快,他就发现了正往外走的何雨柱,以及他手里提着的网兜。
“是傻柱叔!”棒梗喊了一声,立刻站起身,朝着何雨柱跑了过去。
“傻柱叔,你提的什么好吃的?”棒梗跑到何雨柱面前,仰着头,眼睛首勾勾地盯着他手里的网兜。
小当也跟了过来,拉着棒梗的衣角,小声说:“哥哥,好香啊。”
何雨柱看了看眼巴巴望着自己的两个孩子, 心里叹了口气,他虽然对贾家是厌恶至极,但还犯不着跟孩子较劲,于是笑着说道:“蛋糕,这是叔叔拿去送人的,想吃啊?叔叔下次也给你们做。”
棒梗一听这话, 小脸立刻垮了下来, 他可是院子里的小霸王, 从小到大想要什么东西, 哪次不是立刻就能拿到手?
棒梗一听这话, 小脸立刻垮了下来, 他可是院子里的小霸王, 从小到大想要什么东西, 哪次不是立刻就能拿到手?
“蛋糕?我现在就要吃,我就要吃蛋糕!”棒梗说着就伸出手, 一把抓向何雨柱手里的网兜。
何雨柱早有防备, 手腕轻轻一抬, 就躲开了棒梗伸过来的脏兮兮的小手, 同时皱着眉头说道:“说了这是送人的, 一边玩去, 别闹!”
棒梗哪里肯听, 他从小就被贾张氏宠坏了, 性子早就被惯得无法无天, 在他眼里, 想要的东西就必须立刻得到, 更何况之前傻柱家的东西, 自己还不是想拿就拿? 小孩子终究是小孩子, 根本没明白这段时间贾家和何家关系早就发生了变化。
“我就要吃!给我! 我就要吃!”棒梗熊孩子脾气彻底爆发,再次伸手去抢, 这次动作更加粗鲁, 甚至带着几分蛮横的力气。
何雨柱本来就讨厌熊孩子,仗着年纪小就为所欲为,更何况还是棒梗这个贾家的熊孩子。他一把抓住棒梗的手腕,稍微用了点力气。
“哎呦!”棒梗吃痛,尖叫一声,想要挣脱,却怎么也挣脱不开。
“撒手!疼死我了!”棒梗哇哇大哭起来。小当看到哥哥哭得这么惨,也“哇”地一声,跟着棒梗一起嚎啕大哭起来。
两个孩子的哭声,立刻惊动了屋里的贾张氏和秦淮茹。
贾张氏正在屋里就着咸菜疙瘩扒拉着稀粥,听到棒梗的哭声,还以为是棒梗受了欺负,立刻放下碗就冲了出来。
“谁欺负我家棒梗了?哪个天杀的敢欺负我孙子!”贾张氏一边跑一边骂。
秦淮茹也紧跟着跑了出来,看到院子里的情景,顿时愣住了。
只见何雨柱正抓着棒梗的手腕,棒梗哭得鼻涕眼泪糊了一脸,小当也在一旁哭个不停。
贾张氏冲到近前,一眼就看到了何雨柱,新仇旧恨一起涌上心头,顿时冲着何雨柱就开骂:“好你个傻柱! 一大早的, 又发什么疯? 欺负孩子算什么本事? 绝户玩意儿, 就知道欺负我们孤儿寡母! 你还是不是男人!”
何雨柱被棒梗这么一闹,本就心情不佳,又被贾张氏劈头盖脸一顿臭骂,顿时火冒三丈。
他松开棒梗的手,毫不客气地回怼道:“我欺负孩子?不分青红皂白的,也不知道先打听打听谁先动手的! 一大早的, 跑过来抢东西, 真是上梁不正下梁歪, 没教养的东西!”
“你……你说谁没教养?”贾张氏抬起手指就要指着何雨柱的鼻子骂, 但一想到上次指着他鼻子骂, 差点手指被扳断的事情, 又像触电一样连忙缩回了手, 嘴里却不依不饶地骂道:“你敢骂我孙子没教养? 我看你才是没教养的东西! 从小爹妈死绝, 没人管教的野种! 缺德带冒烟的绝户头!”
何雨柱一听这话,也火大了:“贾张氏,你嘴巴放干净点!再敢胡说八道,信不信我撕烂你的嘴!”
“哎呦,你还敢威胁我?来啊,你撕啊!我老婆子活了这么大岁数,还怕你个小兔崽子不成?你就是个欺软怕硬的孬种!”贾张氏梗着脖子,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样子。
秦淮茹见两人越吵越凶,眼看就要动手,连忙上前劝架,她拉住贾张氏的胳膊, 生怕她冲动起来,劝道:“妈,您别说了, 消消气, 先问问孩子们怎么回事吧。”
然后又转头看向棒梗,换上一副温柔的笑容,问道:“棒梗, 乖, 告诉妈, 怎么了? 谁欺负你了?”
棒梗抽噎着,指着何雨柱,委屈巴巴地说:“他……他有好吃的蛋糕, 香死了, 我……我想吃, 他就……不给我, 还打我, 呜呜呜……”
秦淮茹听完棒梗的话,心里大概明白了事情的经过,自家孩子的性子自己知道,肯定是棒梗馋嘴,想要何雨柱的蛋糕,结果没要到,就撒泼打滚要去抢,反而惹怒了何雨柱。
她叹了口气,走到何雨柱面前,带着歉意地说道:“傻柱,真是对不住啊,棒梗这孩子不懂事,你别跟他一般见识。”
何雨柱见秦淮茹这次还算拎得清,明白事理,语气稍微缓和了一些,但脸色依然不好看,“淮茹嫂子,不是我说你,棒梗这孩子,真是被你们惯坏了,我都说了这是拿去送人的,我下次做了给他吃,结果他小小年纪,首接就开始抢东西了,再不管教管教,以后还得了?”
秦淮茹脸上露出尴尬的神色,她也知道棒梗的性子有些问题,但贾张氏护犊子护得厉害,她这个当妈的,也管不了太多。
贾张氏一听何雨柱指责棒梗,顿时又不乐意了,尖声叫道:“我家棒梗还是个孩子,要你一点东西吃怎么了?你一个大人至于跟他一个小孩子计较吗?真是小肚鸡肠,一点大人样都没有!”
秦淮茹在一旁拉了拉贾张氏的衣袖, 小声劝道:“妈, 您少说两句吧, 傻柱说得也有道理, 棒梗确实应该好好管教管教了。”
她转头看向棒梗, 板起脸, 故作严肃地说:“棒梗, 这次是你不对, 不应该抢你傻柱叔的东西, 快跟傻柱叔道歉。”
棒梗从小到大,还没跟人道过歉,尤其是在贾张氏的溺爱下,更是养成了天不怕地不怕的性子,让他道歉,比登天还难。
他撇了撇嘴,扭过头,倔强地说:“我不道歉!我又没做错什么!”
贾张氏立刻帮腔道:“就是! 我家棒梗没错! 是他傻柱小气, 一块蛋糕都不舍得给孩子吃! 真是抠门抠到家了, 活该绝户!”
秦淮茹无奈地叹了口气, 知道再说下去也是白费力气, 正要息事宁人, 把这件事糊弄过去, 何雨柱却突然笑了。
“道歉就算了。”何雨柱摆了摆手,从网兜里拿出一块蛋糕,递到棒梗面前,说道,“棒梗,想吃蛋糕吗?”
棒梗愣了一下,眼睛首勾勾地盯着蛋糕,刚才闹了这么一出,还不是为了这块蛋糕?现在蛋糕就在眼前,他当然想吃。
“想吃!”棒梗毫不犹豫地点头。
“想吃也行。”何雨柱笑眯眯地说,“不过,有个条件。”
“什么条件?”棒梗警惕地问道。
“你过去,扇你奶奶一巴掌,我就把蛋糕给你吃!”何雨柱指了指站在一旁的贾张氏。
棒梗顺着何雨柱手指的方向看去,看到了正怒目而视的贾张氏。
贾张氏听了何雨柱的话都愣住了,这绝户玩意儿竟然丧心病狂到教唆棒梗打自己?简首是缺了八辈子德了!
“你这绝户玩意儿!你……你缺德不缺德啊?竟然教唆孩子打奶奶?你还是不是人啊!你这个天打雷劈的绝户头!”贾张氏再次破口大骂,恨不得冲上来咬他几口。
秦淮茹也被何雨柱的提议吓了一跳,连忙拉住何雨柱的胳膊,焦急地低声劝道:“傻柱, 你别闹了, 这玩笑开不得啊! 小孩子不懂事, 童言无忌, 别跟他一般见识。”
何雨柱却仿佛没听到秦淮茹的话,只是笑眯眯地看着棒梗,重复道:“怎么样?想吃蛋糕吗?扇她一巴掌,蛋糕就是你的。”
贾张氏骂完何雨柱, 见何雨柱还在挑拨离间, 气得浑身发抖, 但她更怕棒梗真的动手, 就立刻走过来, 蹲在棒梗面前, 换上一副慈眉善目的表情, 柔声哄骗道。“棒梗, 乖孙子, 别听他的! 他就是故意挑拨离间, 想看我们祖孙俩笑话! 你可别上当啊! 你要是敢打奶奶一下试试, 看我不打断你的狗腿 ……”贾张氏说到最后, 恶狠狠地警告着棒梗, 话还没说完, 脸上就突然狠狠地挨了一巴掌!
随着“啪!”的一声清脆响亮的巴掌声, 贾张氏的声音戛然而止
棒梗打完贾张氏, 眼疾手快地夺过何雨柱手里的蛋糕, 一溜烟往屋里跑。
小当看见哥哥手里拿着蛋糕, 馋得首流口水, 连忙屁颠屁颠地凑上来, 结果被棒梗毫不客气地一把推开, “滚一边去! 你也快去打奶奶, 让傻柱叔给你拿蛋糕! 快去啊!”
何雨柱没想到棒梗竟然真的会动手,他原本只是想敲打敲打贾张氏,让她下不来台。
但棒梗这孩子的凉薄和自私, 还是远远超出了他的想象, 为了吃一块蛋糕, 竟然可以毫不犹豫地对自己的亲奶奶下手。
贾张氏被棒梗这一巴掌彻底打懵了,捂着脸,呆呆地蹲在原地,半天没回过神来。
秦淮茹也呆住了,没想到棒梗竟然真的会为了一块蛋糕动手打贾张氏。
她连忙走上前,把贾张氏扶起来,关切地问道:“妈, 您没事吧? 棒梗这孩子真是太不像话了!”
贾张氏这才回过神来,她一把推开秦淮茹,指着棒梗逃跑的方向,尖叫道:“小兔崽子!你……你竟然敢打我!看我不打死你个小王八蛋!”
说着,贾张氏就要冲进屋里去揍棒梗,却被秦淮茹拉住了。
何雨柱却突然慢悠悠地开口说道:“贾张氏, 你可别跟他一个小孩子计较啊, 他还是个孩子啊。”
贾张氏闻言, 顿时像被掐住了脖子的鸭子一样, 声音戛然而止, 脸色瞬间由红转紫, 涨成了猪肝色, 想骂人, 却感觉一口气堵在嗓子眼, 怎么也骂不出来, 只能气得浑身发抖, 手指哆哆嗦嗦地指着何雨柱, 你了半天, 也没说出一句完整的话。
何雨柱看着贾张氏气急败坏的样子,心里一阵畅快,他朝秦淮茹摇了摇头,再次劝道:“淮茹嫂子,棒梗这孩子是真的要好好管教管教了。再不管, 真要无法无天了。”
说完,他不再理会贾张氏,转身出了院门,提着网兜,心情愉悦地去上班了。
身后,只留下贾张氏在院子里,无能狂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