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卿鱼站直身子，回过头，目光淡然：“别假客气了。严格意义上来说，你在集训营可以自由进出，这半年我们碰头就超过了十次吧？”
肖自在耸了耸肩：“这不是客套客套嘛。”
“没必要。”安卿鱼推了推眼镜，神色冷淡，“而且我能看得出来，你比我更不喜欢客套。”
肖自在嗤笑了一声，扶了扶鼻梁上的眼镜：“恭喜，你猜对了。既然这样，那咱们直接谈正事。”
这半年来，肖自在和安卿鱼这个合作伙伴合作的非常融洽。
安卿鱼需要的是怪物尸体，他要的是杀怪物……
然后就是，一对沧南市底下势力天花板诞生了——利用强大的情报资质，怪物露头，安卿鱼立刻操控“蛇种”给消息，肖自在感知，出动，然后，秒杀。
这才是真正的露头就秒！
不过唯一有点可惜的是，哪怕是一些原著里面没有的神秘，只是路过沧南市的，也被两人击杀，但加起来也没几只，不过这想来也是正常。
按照沧南市的规模，一年到头撑死了不过三四件神秘事件，能符合肖自在现在境界的更是少之又少。
哪怕禁墟拥有可成长性，但太弱小的禁墟在体内需要时间温养，肖自在索性囤起来当素材，等待着一次大融合。
不过值得庆幸的是，集训营这边到时给力，半年来给肖自在直接送来了许多神秘，相当于喂饭吃，而且还都是川境的神秘，质量很高……
带着废物利用的打算，肖自在也是留下点器官，送来给安卿鱼……两人一来二去，关系不错。
安卿鱼取下手套，靠在操作台边，语气忽然沉了下来：“除了之前你杀掉的雇佣兵和从斋戒所逃出的叛徒守夜人，这次，那批人还剩下二十个左右。”
“多少？”肖自在的表情忽然变得认真。
“川境强者，二十多个，最强的可能是海境。”安卿鱼推了推眼镜，语调平静，“这批人鱼龙混杂，但每一个都不是简单的角色。”
“好好好。”肖自在眼中闪过一抹兴奋，舔了舔嘴唇，语气里藏不住的激动：“果然是大餐！这么多川境，还有海境……不错，不错！”
安卿鱼：“……”
安卿鱼看着他，嘴角微微一扬：“我本来以为你会觉得棘手……不过也对，这才是你。”
肖自在没有回答，手指在膝盖上轻轻敲击。
“放心吧，接下来还是继续盯好他们，剩下的事情交给我。”他站直身子，镜片上映照红光，“这些家伙，我接了。”
“多久行动？”安卿鱼询问。
“明天吧。”
“哦？竟然还能忍得住，是有什么事吗？”
“有，大事。”肖自在认真回应。
“什么事？”
“今晚是除夕。”
“……”
“来吧，提前祝你新年快乐。”肖自在很自来熟的顺手拿起旁边桌上的肥宅快乐水，再递给安卿鱼另外一瓶：“来，干杯。”
“这……”安卿鱼愣了愣，看着肖自在认真的表情，旋即一笑。
举杯，共饮。
……
除夕夜前，和平事务所的门口。
肖自在被人堵门了。
准确来说，是肖自在刚推开门，还没来得及进屋，就被人堵在了门外。
“好啊，”红缨站在门口，眉眼带着一抹故作的不满，“出去一趟，翅膀硬了，连家都不回了？”
肖自在微微一愣，低头揉了揉自已那双布满血丝的眼睛，嘴角抽了抽，默默摸了摸鼻子。
虽然集训营放假，但这两天的忙碌和一连串的杀戮让他几乎没时间喘息，而昨晚的事情更是复杂。
整个局势乱成一团，简直没时间好好休息。
因此，除了之前见过一面红缨之外，后面两人就再也没有多余的碰面。
这不，红缨一双清澈的眼睛里闪着些许怒气，但她并未上前推搡，只是立在那儿，似乎等着他做出什么反应。
肖自在眉头微挑，红眼缓缓褪去，目光渐渐清明，嘴角扬起一个轻微的笑意。
他叹了口气，略显无奈地开口：“行了，今天除夕夜，我绝对不会再跑了。”
他见红缨神色稍缓，心头一松，原本急迫的心情似乎也慢慢放下了。
他并不想和身边的人有太多疏远，尤其是红缨，自已对她的情感……有些复杂。
红缨听后，脸上的表情立刻变得愉快起来，她笑得有些灿烂：“嗯，这就对了！”
她一转身，突然又提醒，“那就今晚在事务所睡，记住，团圆饭一定要一起吃！”
肖自在微微点头，本该如此。
夜幕降临，事务所内的气氛也渐渐变得温馨起来。
厨房传来阵阵热气，陈牧野已经开始忙碌，锅铲翻飞，香味弥漫，大家纷纷围坐在桌前，空气中充斥着轻松的笑声。
“吃饭了，吃饭了！都过来！”陈牧野一边呼唤，一边拍了拍桌子，热腾腾的菜肴已经摆满了桌面。
林七夜悠闲地坐在一旁，抬头扫了一眼桌上的菜，笑道：“哎，这个味道好像不错，是不是加了点特别的调料？而且这也太丰盛了！”
赵空城一边捧着碗，接连大口干饭，一边故作神秘地凑过来：“嘿，队长做的能差？快吃，等会儿吃不着可不不关我事。”
温祈墨和冷轩则互相挑起了嘴，冷轩冷冷地哼了声：“老赵，你能不能安静点？你这也太能吃了。”
“哈哈哈，没错，老赵，你一吃饭就忘了自已是谁了。”吴湘南插话，嘴里还含着刚夹好的菜，幸灾乐祸地看着他。
肖自在坐在一角，低头夹了块菜，目光偶尔扫过大家，嘴角带着淡淡的笑意。
他心底有些温暖，这是他在这个世界上为数不多的可以放心去享受的时刻了。
“小南，你怎么不说话了？”林七夜见司小南安静地坐在那边，眯着眼观察他，开口调侃道。
司小南抬起头，似是被氛围感染，“没事，我就是觉得，这种温馨的氛围，真好。”
气氛在这简单的互动中愈发轻松，每个人脸上都带着不同的笑容。
“新年快乐！”红缨突然举起酒杯，眯着眼睛朝着大家喊道，气氛瞬间活跃了起来。
“新年快乐！”大家纷纷举起酒杯，齐声应道。
